小月和言君落座後,衆後離祭司紛紛對小月行禮,随後才落座。
首座往下左右分别有兩排,手下兩邊除言君特殊的位置,就是後離大祭司和後離族長左右單獨兩個座位,再往下是左右各兩排,坐的是後離三十幾位祭司,宮殿外,則是一些身份不夠的祭司弟子再互相舉杯慶祝。
整個宮殿布滿了紅色綢緞以及鮮花和香燭,整個傳承之地,歡聲笑語不斷。
盛宴一直持續到傍晚,回去後,小月迫不及待地換去身上的盛裝,摘去頭上的花冠,洗去臉上畫着的咒語圖案,整個人躺回床上,像是終于解脫了一般。
言君早就瞧出來了她的異樣。這家夥從儀式開始就不開心。
“我看你從儀式開始就不高興,怎麼了?”
小月本身是想與言君說一說自己心底的異樣,可是又擔心他想得太多,便搖頭道:“沒什麼。”
她算是看出來了,跟恒一融合之後,這家夥的黑暗面像是成倍數擴大,就算是表面笑着嘴上說着各種好,實際上小肚雞腸得很,之前因為後鷹的事,非要把後離的人都給嘎了,這就是這醋壇子幹出來的幼稚的事。
“可是你臉色很不好。”
“有很不好嗎?”小月轉頭,她不高興那麼明顯嗎?
“嘴巴都撅成油壺了。”言君伸手捏她的臉。
小月伸手将他拍開:“你的嘴巴才撅成油壺了呢,我現在的表情頂多稱得上冷漠,怎麼還成了撅嘴的油壺!”
分明就是這家夥會的太多,大祭司後離都沒清楚她的不對勁,但是言君一眼就能看出來。
“行行行,我油壺,快說說怎麼回事,我瞧你從儀式開始就一直不高興,我們拿到了後離的權利,你應該高興才是。”
小月撅嘴,言君在一旁繼續引導:“究竟什麼事兒?小月說出來,我才好幫你分析才是。”
小月想了想,覺得有道理,便開口将自己心中的異樣說出來:“你不覺得我們的權利交接儀式進行的太快了嗎?好突然,甚至讓我覺得都有些唐突和不真實。”
“就因為這事?”
“這隻是一部分。”小月身穿寬松的亵衣走到床邊坐下。
言君将人抱住,解釋道:“這很正常,你解開了後離一族的詛咒,就是他們認定的聖女大人,之前二祭司對你又做了那種事,後離一族現在巴不得像你表達百分之二百的忠心,别說權利交接,就是讓他族祭祀生祭,他們也願意。”
生祭是後離活人祭祀的一種,自願祭祀産生的能量也最大。
小月想想覺着也是。
“說的也是。”這點其實她也早就知道。
“你心裡還有什麼事兒一起說出來。”言君不喜歡她有事瞞着他。
小月想想,整了一下語言:“就是今天祭祀,讓我有點别樣的感覺,說不出來的感覺。”
“什麼說不出來的感覺?”
“就是很奇怪的感覺,那些人滿臉崇拜激動的看着我,猶如膜拜神明,我心裡就覺得有點奇怪,可能有一點愧疚和不好意思在裡面。我本身沒有把這一族放在心上,他們舉行招魂儀式的時候,我就對他們已經沒有信任,可是看着那些跪下的人,我就覺得好奇怪,可能是覺得他們無辜,也可能是覺得……哎,算了,不提了,腦殼疼。”
小月揉揉腦袋,心煩意亂,她從不殃及無辜,這是她的原則,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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