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拉機直行,白霧很快消散,陌生的道路出現在衆人面前。
雕姐委屈巴巴地扒着拖拉機機頭,兩條長腿小心地縮在輪胎旁邊:“好擠,我要去你空間裡睡覺。”
辛琱戳了她一下:“先别睡,你看看那是誰。”
衆人一同望向辛琱指的地方,揚起一半的嘴角重新落下去。
一隻威風凜凜的獸中之王端坐在道路中央。
攔路虎。
夏鋤禾思考了一下是拖拉機能把老虎撞飛,還是老虎能把拖拉機撞飛這個問題。
夏鋤禾從善如流地停下拖拉機。
辛琱從拖拉機上跳下來,伸個懶腰,叉着手把骨頭捏得咔吧響。
夏鋤禾眼中燃起希望的光。
辛大佬今天不s魯智深,改s武松了?
辛琱垂着手,沖衆人笑:“來吧,大家,挑個舒服的地兒躺着。十五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夏鋤禾:“……”
不是不能躺闆闆,但不能在父母的事剛有一點眉目的時候躺闆闆。
夏鋤禾不動聲色地扣住槍。最後四顆子彈,如果每一槍都能打中眼睛,是不是有希望打死攔路虎?
攔路虎沒有攻擊的意思,它說:“我審判,你們有罪。”
低沉的嗓音在道路中回蕩,如同在人耳邊播放的巨大音響,每一聲都與心髒共鳴。
被審判的衆人露出或輕或重的痛苦表情。
就連夏鋤禾都感覺,仿佛有繩索套上她的脖子。
她想起被審判的老鼠,她的聲音與老鼠的聲音重疊:“我無罪!”
“哦?那誰有罪呢?”老虎問。
“制定規則的人有罪,天神、有罪。”夏鋤禾艱難地吐出這句話。
衆人脖頸上的桎梏瞬間消失。
天神有罪。
這是老鼠絕不敢說的話。
不,這是絕大多數動物都不敢說的話。
哪怕是自由區的動物,他們的身體雖然自由了,但他們的心仍籠罩在對天神的畏懼中。
老虎讓開一條路。
夏鋤禾頓了頓:“多謝。”
“如果老鼠無罪,那我們所做的一切,又有什麼意義呢?”老虎輕聲地自言自語,他并不指望夏鋤禾給他一個合理的回答,這是一個連龍哥都無法回答的問題。
他時常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困惑,他知道老鼠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但他卻不得不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去誘捕更多老鼠。
然而夏鋤禾卻道:“為了給更多人一個努力的目标,一個生活的希望。”
仇恨有時候比愛更強大,尤其是仇恨一個比自己更弱小的生物。
在仇恨的驅使下,自由區的動物們團結一緻,鉚足了勁為自由區的發展添磚加瓦。
但是如果将仇恨的對象換成天神,動物們隻會在恐懼的重壓下,将仇恨深藏心底,甚至自我欺騙,刻意遺忘仇恨。
老虎咀嚼着夏鋤禾的話,似乎有幾分道理。
夏鋤禾忍不住歎息:“勇者憤怒,抽刃向更強者;怯者憤怒,卻抽刃向更弱者。”
老虎如醍醐灌頂,對,因為他們是弱者,所以他們隻敢向老鼠下手!
他第一次,如此通透地意識到捕殺老鼠的真相。
那麼,那麼他們要怎麼變成強者呢?這個開拖拉機的人會給他們指明方向嗎?
“等等!”老虎遞給夏鋤禾幾顆白色的石子,“你以後還會來的,對嗎?你還能告訴我更多道理嗎?”
夏鋤禾收下石子,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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