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流晶河畔,楚休靜靜看着湖面上映照的稚嫩臉龐,眼神中有着不符合他年齡的成熟。
“我,楚休。”
“穿越者。”
“年十一歲。”
“幼年喪母,三日前喪父。”
“家産盡賣,送父出喪。”
“全身餘銀,一兩碎銀又一百二十七文。”
回憶着自己如今的境況,他實在不知是喜是悲。
沒錯,他是個穿越者,但不是身穿,也不算魂穿,而是正兒八經的投胎轉世。
但估摸着是孟婆湯過了期,今日葬父之後,跪倒在父親墳前,萬般悲痛之下,竟刺激性的覺醒了前世記憶。
也直到今日,他才知道,自己生活了足足十一年的世界,竟是慶餘年的世界。
他心中之波瀾可以說是久久無法平複。
這可不是一個什麼良善的地界。
權貴以百姓作棋子。
更有神廟高高在上,以點化蒼生之名,撥弄衆生命運。
如今想來,他那父親苦讀多年,信心滿滿的參與春闱,結果卻在放榜之日莫名落水而亡,後續官府結案之快,亦是不合常理。
這其中深淺,也着實令人不敢細究。
慶國官場之詭谲,楚休前世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可是了解匪淺。
春闱舞弊之事,幾乎已成常例。
當然,這些都不是他如今一個十一歲的孩子所能夠觸及的事情。
他現在需要考慮的是,一個十一歲的孩子,在失去了住所,身上僅剩下不到二兩銀子的情況下,該如何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京都過活。
放眼望去,流晶河上花船遍布,身後的街頭巷尾亦是繁華喧嚣。
但細細想來,又哪裡有他的一席之地?
穿着一身粗布麻衣,楚休無意識的走在路邊,出于對這個世界的某種恐慌和抗拒,他不覺便向着人煙稀少的方向走去。
不知過了多久,他經過的紅牆綠瓦已經變成了帶着絲絲陰森意味的灰黑色牆壁。
遙遙看去,楚休身後不遠處的紅牆綠瓦之内,金色的宮檐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而他前方那隐藏在灰黑色牆壁内的建築卻是暗沉無光。
随着他的腳步,竟仿佛在漸漸從一片光明中走向黑暗。
直到楚休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正停在了一處以青石灰岩修成的建築門前。
不得不說,此地與他在京都所見的其餘院落樓閣顯得有些格格不入,與那些古色古香,流檐靜壁的建築太不合調,很是難看。
偶爾路過的書吏和穿着灰黑色衣袍的官員也大多沉默着,從不曾多關注他這個不速之客一眼。
直到他擡起頭,看着那建築門前,刻着鑒查院三個字的牌匾時,他方才輕輕吐了口氣,所有的疑問都不問自解。
或許,也隻有這鑒查院,才能在這京都有着如此非同一般的氣質和風格。
看到了這鑒查院,即便他還有着許多煩心事需要考慮,但還是不免帶着幾分好奇和探尋的目光四下尋覓了起來。
那一塊這世上堪稱獨一無二的石碑,他可是久仰大名。
這時,天上薄雲忽散,天光清麗灑下,一抹突兀而現的金光将他的眼睛晃了一下。
眯了眯眼睛,他心頭一動,往金光處看去。
頓時便看見了監察院門前不遠處的一塊寬碑,像一隻伏虎般踞在地上,碑上寫着幾句話,以真金塗繪于其上。
“我希望慶國之法,為生民而立。不因高貴容忍,不因貧窮剝奪;無不白之冤,無強加之罪;遵法如仗劍,破魍魉迷崇,不求神明。
我希望慶國之民,有真理可循。知禮義,守仁心;不以錢财論成敗,不因權勢而屈從。同情弱小,痛恨不平。
危難時堅心志,無人處常自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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