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已經圍滿百姓,這些人平時都沒少受官衙之人的欺壓,卻是敢怒不敢言。
民不與官鬥,早已在曆代朝廷的鐵血鎮壓之下,深入人心。
并不是所有的地方都能官逼民反,多數時候隻是官兵單方面的屠殺。
民反,沒有深謀遠慮之人帶頭,多是列隊送死而已。
“這位少年,你還是快些走吧,鬥不過他們的。”
“對呀,趁官兵還沒有封城,快些走,還能出城。”
周圍之人皆在勸顧浔,顧浔都隻是回以微微一笑。
自顧自走到桌前,給自己滿上一碗酒,慢悠悠的喝起來。
在柳州城,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俠客不少,但是最後能安然離開的極少。
無論是得罪了兩大家族,還是得罪了城主府,都隻有死路一條。
很多時候路見不平是需要代價的,極有可能是小命。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刀拔出來容易,想要插回去,很難。
一碗酒下肚的功夫,小巷已經被官兵圍的水洩不通,無數長弓對準了顧浔。
顧浔不緊不慢的喝完碗中最後一口黃酒,緩緩起身,走出小酒肆外。
一位官爺手拿馬鞭,高座馬背之上,低眉俯視顧浔,冷冷道:
“這位公子好膽氣,膽敢在柳州城内暴打收稅衙官,是想親自體會死字怎麼寫嗎?”
方才的衙官捂着已經發紫發腫的臉龐,指着顧浔的鼻子道:
“小子,見到我們副典獄大人還不趕快磕頭?”
顧浔冷冷瞥了他一眼,衙官隻感覺另一邊臉火辣辣疼,反應過來時,已經躺在地上了。
五個烏黑的指頭印瞬間浮現,異常顯眼。
沒有任何一人看到顧浔是如何出手的,隻是見他的衣袖微微晃動。
馬背上的副典獄使何崇眼中浮現一絲恐慌,方才那一巴掌若是打在自己身上,自己能反應過來嗎?
不過他好歹是堂堂柳州城副典獄使,雖比不得城防軍地位高,但好歹也是一官半職。
他很快便将眼中的驚恐掩藏下去,帶着些許傲嬌道:
“小子,你是真不知道在柳州城對官吏出手的後果嗎?”
顧浔面無表情,微微擡頭看着他,冷冷道:
“我不出手你們就能放過我嗎?”
“何況我已經出過一次手了,還會在乎再出一次嗎?”
何崇坐下的黑馬緩緩往後退了數步,感受到了顧浔身上的殺氣。
顧浔故意在擺開自己的排場,從氣勢上壓倒何崇。
既然事情已經鬧到了這個地步,倒不妨在鬧大些,最好能驚動城主李滄瀾。
他早就想去拜訪一下這位曾經北玄的水軍大将李将軍了。
這其實也是他選擇落子柳州城一個很大的原因。
他手下缺人,尤其缺能統兵的将才。
夜幕能讓他在江湖上呼風喚雨,但是不足以讓他覆滅一國。
他的對手可能鎮北王趙牧,也可能是站在太後身後的東平王陳子岸,甚至有可能是整個北玄朝廷。
就像趙牧所說,想要揭開朱雀門之變的真相,手中必須有能颠覆一國的實力。
現在整個朝廷六部官員,至少一半以上是聽命太後,老爹手裡握着的,壓根不可能翻起什麼巨浪。
老爹靠不住,那他隻能自己想辦法招兵買馬。
作為大伯當年手下猛将之一,李滄瀾極其擅長水戰,乃是當時統帥朝廷全部水軍的大都督。
也是朱雀門之變中,作為太子顧權一派能活下來的少數大将之一。
當時在青州整備水軍,準備南渡攻打楚國的他在得知朱雀門之變後,帶領親信,脫離朝廷,南下至此,占山為王。
數十年過去,很多人已經忘記他曾是北玄的水軍都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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