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芷若身上的氣味曾讓我着迷。
有一次逛街我不由自主跟着一個女生走了十幾米,隻因為她身上的氣息和周芷若相像。清醒過來的時候臊得滿臉通紅,趕緊假裝順路,在下一個路口拐進去買了杯奶茶。身體卻在和她分開的時候忍不住深呼吸,将氣息吸得滿懷。
我又不是初出茅廬的小丫頭,自然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那麼多次,我對自己說,不能再陷進去了。她是個爛人,是個渣女。可還是不由自主喜歡上了她。
情難自控。
可情若能自控,就不能稱之為情了,不是麼。
我進了轟趴館,穿過桌球區,麻将區,ktv區,遊戲區,她們玩得熱火朝天,沒注意身邊走過去一個人。我就這樣輕手輕腳來到二樓,掏鑰匙準備開門。
門沒鎖?
我這個豬腦子。
我一拍腦門,想起來了。臨走時這群學生還沒來,我就匆忙把門帶上,忘記上鎖。這種事不是發生一次兩次,可就是不長教訓。
等哪天進了小偷恐怕我才能記住随手鎖門。
我進了門,順手上了内鎖。将包放在沙發邊的小桌,踉跄着把鞋脫到一邊換上我的兔子拖鞋,伸着懶腰坐到桌子前,準備繼續啃鴨脖。
正要張嘴,餘光瞥見門後站了個人,長發披肩的一時間看不清面容,正無聲無息向我走來。
因為長時間看小黃書,視力都下降了,又因為怕醜不肯戴眼鏡,看東西不如以前清晰。這人突然一動吓得我跳起,鴨脖子都掉在地上,還以為大白天見了鬼。
看清是個人,我提着的這顆心才算放下來,“吓死我了。”我劫後餘生般拍着胸口,笑自己大驚小怪。
“你怎麼不去下面?這裡就是我休息室,沒什麼好玩的。”
我沒把這位女生當成小偷,看氣質太不像。雖然看不清,也知道應該是個美人兒,我猜測大概她是想休息走錯房間了。也不能怪人家不是,畢竟是我沒鎖好門。
她一步步走進,模糊的樣子逐漸清晰,朝思暮想的臉龐就這樣出現在我面前。怎麼形容她呢?像是驅散我生命中陰霾的第一縷陽光。
她托起我的臉,打量着我:“我還認識你呢,怎麼,你不認識我了?”
“是你啊。”
看清她的臉的那一刻,我的話全都堵在嗓子眼了,憋了半天剛說了三個字,眼淚就自己撲簌簌往下流。
她把我抱在懷裡像哄孩子似的輕拍着,長發掃過我的臉頰,垂到肩上。
我不敢再說話,我怕這是個夢。
臉埋進她的胸口深呼吸着,确定這是讓我魂牽夢萦的氣息。
她的唇很軟。
這次換我睜着眼睛,一再确定眼前的人是她。我們擁抱,接吻,久久不肯分開。
這像個奇迹,對不對。朝思暮想了兩年的周芷若就在我房間裡,此時此刻。
“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說走就走,話都不多說一句。”我嘟着嘴委屈巴巴地說。
“我那時候是走了,可我生完氣會回來的。”
“什麼呀,我等了好長時間都沒看見你,誰知道還要等多久。”話說到這裡,我狠下心,叼住她的嘴唇,用力一咬。“誰知道等來的是幾個人。”
周芷若吃痛,松開一隻摟緊我的手,捂住下唇,眉頭皺得深極了。
她疼得樣子也那麼好看。
我居然在此刻發花癡。
看她半天沒動,我以為咬壞了她,趕緊掰開她的手,想看看咬成了什麼樣子。
淡粉色的下唇内是深深的半圈齒痕,外唇略顯紅腫,倒讓她增添幾分□□感。幸好沒有破皮,不知道會不會青紫。萬一破相就慘了,我心疼的吹着,“對不起。”
“你啊,不知道是隻狐狸,還是隻咬人的兔子。”她看着我笑。長發下她的笑容多了幾分風情。不管我是狐狸也好,兔子也好,此刻均陷入她的溫柔陷阱。
我手指卷曲着她的長發,感慨于周芷若外貌和氣質的變化。不管她曾經是什麼樣的人,如今有沒有改變,現在能在我身邊就夠了。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我擡頭看着她的琥珀色的眼睛,深知自己對她的渴望不止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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