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段經曆确是足夠摧毀常人内心所有意志的一顆絆腳石。
他們堅定的認為,就算在這塊原地上乖乖坐以待斃,那也比想方設法地觸摸希望,最終碰一鼻子灰,隻看到滿眼的絕望……要強上成百上千倍。
其實硬要算來,這對穆家小夫妻倆叛出家門,期間恩恩愛愛走遍了無數條路,混到如今這般田地,也沒什麼别的追求了,就像這樣在島上一起老死,一起入土,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可惜,也就在他們即将放棄希望的時候,穆大夫的老婆肚裡有了孩子。
新生命的到來,迫使他們重拾所有掙紮的力氣,決定不管用什麼樣的方法,也不可讓自己的孩子,困鎖在這座島上,過着一出生就在持續等死的混沌生活。
——他們沒權利替孩子決定未來的生死,那樣太自私了,不配自稱醫者,更不配為人父母。
而在當時,這樣的想法并不能打動周圍一圈早已習慣的村民。幾十年的日子渾渾噩噩都這樣過去了,又何必抱着一絲不存在的希望,繼續拼了命地瘋狂掙紮?
“所以……後來他們離開這座島嶼了嗎?”
印斟垂下眼睫,認真聽完楊德奕叙述這樣長一段堪稱詭異的往事,彼時早已疲累至極,上下眼皮都在不住地打架。
老人語速很慢,話一說多,就顯得非常的遲緩且費力:“後來這對穆家夫婦,帶領村裡同樣一批試圖掙紮出海的村民,一起乘船駛向他們來時那片海域……他們曾親口允諾過,一旦發現通往陸地的出口,必然會回來向島上的村民施救。”
印斟沉聲問:“如此說來,最後他們找到了出口。”
楊德奕卻不說話了,僅是不動聲色地凝視着他。
“他們要當真回來了,咱現在也不會還困在這裡,老老實實待着等死了。”烏納長歎一聲,無奈說道,“二十多年前,那些人想方設法,沿着這片海域乘船繞了無數個來回——反正最後一次,是成功沒給繞回來。但自打那次之後,也沒人在海上見到他們的蹤影。”
印斟心頭一陣猛跳:“那是失蹤了?”
烏納點頭,勉強應道:“也可以這麼說。不過在海上無數種可能,最後究竟是生是死,都難以預料猜測。”
印斟:“……”
烏納說的也沒錯,這座島嶼周圍的海域既能夠如此古怪,之後乘船出去若再遭遇什麼不測,也不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但照這麼一說,那他和謝恒顔誤打誤撞闖入此處,可不和這些個坐以待斃的村民一樣,每天隻能混吃等死了?
“是啊,這麼些年都過去了,他們一次也沒再回來。”楊德奕閉了眼睛,猶是沙啞地道,“現好不容易遇上一個你,要說其中沒甚麼巧合,我是不會相信的。”
印斟眉心緊鎖,沉默望着面前二人,一言不發地思忖了許久。直到半晌過去,他方緩緩開口說道:“穆大夫什麼的,我确是完全不知道,也不了解。但就老先生适才所說……海域周圍船隻無法通行那些異事,我倒大概能猜出是為什麼。”
此話一出,楊德奕與烏納二人瞬間睜大了雙眼,并在同時朝他投去了不敢相信的目光。
“至于那兩位穆姓大夫的最終去向……”印斟緩緩擡眼,随即不太确定地說道,“我想,和我一起來的那個同伴,也許多少會知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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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時速!今天也成功并準時的日六了!
明天謝恒顔就出場了!
終于可以開開心心談戀愛了……
雖然這個地圖好像不太适合談戀愛哦~
第103章未來的情敵?
從海島出發的所有船隻,無論如何也沒法成功繞出這片海域,甚至楊德奕及衆村民前後試過不下數十餘次,最終都隻能紋絲不動地轉回原點,靜靜困守在島上等待死亡。
類似這樣的異象,印斟并非沒有過任何接觸——分明在之前拂則山上的黎家後院裡,那道怎麼也無法突破的四面圍牆,至今仍是困擾他的一大疑點。
至于楊德奕方才一直念叨着的“穆家夫婦”,那對桀骜不馴的小夫妻倆,印斟是完全不曾聽過,但這不代表謝恒顔不了解也沒見過。
這隻傀儡看起來是天然的癡傻蠢笨,實則是個實心木頭,腦子裡裝的東西比誰都多——然而隻要有人上去問他,他就能立馬腆着張臉使勁打哈哈,絕不透露一字半句。
這會子楊德奕坐在椅子上休息,而烏納則單獨引印斟出了帳篷。經由适才一番不深不淺的交談過後,這位未老先衰的大哥似對印斟少了那麼些戒備和敵意。
兩人一前一後在一塊走路,烏納對印斟說:“你剛剛說……你是從來楓鎮來的。那是個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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