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印斟目光陡沉,倏而自她面前站立起身。
“别用這種眼神看我,我不騙你。就那一回,他摔碎了你給的貝殼,其實并非不小心……而是直接昏死過去的。”容十漣冷冷說道,“當時烏骞也在場,我還特地提醒過你,不要老是渾渾噩噩不知所以——你都不記得了嗎?”
“……”
獨那短短一瞬之間,印斟整張臉都驟然變色,愈漸泛起一抹難以言喻的烏青。
以往這些話,他當然不曾有一刻忘記!甚至有關謝恒顔的每一次回憶,他現都能夠記得一清二楚——那天謝恒顔莫名的粘膩和撒嬌、透濕而冰冷的鞋襪、突如其來的委屈淚水、以及他們回家用碎貝殼做成的手串……
而今,那手串在什麼地方?
印斟拉開謝恒顔的衣袖,火急火燎地搜尋兩圈,發現他沒有将它常戴在腕間。及至從上至下翻過他的内襟口袋,摸來有處微微脆響的地方,印斟伸手過去,将它拈出來一看——
原來那五顔六色的貝殼手串……是被細心包裹在衣袍内裡一層,最是貼近心口的那個位置。
這傀儡自從收到以後,就一直沒舍得戴過!
印斟登時都懵了,明明不是什麼值錢物件,他傻乎乎地藏着捂着幹什麼,當傳家寶嗎?
“到底想起來沒有?”容十漣揚聲道,“你别是忘幹淨了吧?”
“你……”
印斟語氣幾乎是在發着抖:“你當時為什麼不說?”
容十漣指着謝恒顔道:“是這妖怪不讓我說。他不想見你瞎操心,所以拜托我一起瞞着……誰知道這麼快就瞞出事來了?這也不能怪我啊!”
印斟簡直快氣笑了:“他讓你不說,你就真不說了?從冬至到現在,瞞我好幾個月,你們都知道他不舒服,就我一人被蒙在鼓裡?”
“是我沒提醒你嗎?”容十漣同是怒道,“我明裡暗裡說過好幾次,你有沒有放在心上?”
印斟方想反駁點什麼,容十漣卻吼他道:“你沒有!”
“所以你們男人,全都是些愚蠢的混賬!你也是,納哥也是!小妖怪是我的朋友,他出這樣的事情,你們非逼得走投無路了,才想到過來喊我!”容十漣紅着眼睛喝道,“怎麼,我一個容府的人,對妖怪的了解不比你們要多得多?”
印斟:“……”
“沒話說了吧!”容十漣嘴巴厲害,向來都是以理服人,烏納完全不是他的對手,印斟便更不存任何競争的餘地。
“說真的,印斟,我覺得你這人……簡直就是糟糕透頂。明明是成道逢一手養大的徒弟,你為什麼要帶着一隻妖在身邊,讓陪你一起同甘共苦?”容十漣無不憤懑地道,“你有沒有問過妖怪是什麼感受?讨厭的時候,就拼命地踢開——等慢慢喜歡上了,便将他重新撈回來,當作你的一具玩物?”
“我沒将他當作玩物。”印斟涼聲道,“我承認,我對不起他。但我沒有對不起你,烏納更沒對不起你,你不必将這些怒氣撒在我身上。”
容十漣嘲諷道:“我沒說錯吧?你們璧禦府的人,多半是群冷血動物,都不知道如何與妖相處。”
印斟目光微凝,倏而發出最後的警示:“如果你今天過來,隻為針對我和我師父發表一通意見,那你現在可以走了……你說的話,我不喜歡聽。”
“可我若是說……”容十漣赫然挑眉,望向二人身後昏睡的傀儡,“我有辦法救他呢?”
印斟道:“那麻煩你去救,我自知無能,絕不多言。”
容十漣擡起冷漠的眼,與半空當中,與印斟對視片晌,期間誰也沒有開口說話,仿佛已形成一種無聲的默契。
待得須臾過後,容十漣自覺上前,跪坐到謝恒顔的旁邊,令道:“給他脫衣服。”
印斟:“?”
“脫啊!”容十漣回頭道,“你不來脫,難道等我動手?”
印斟愣在原地,半天才反應過來,利索地跪上前去,開始着手去拆謝恒顔的衣帶。
“……你怎麼知道,他業生印的位置?”印斟隻覺太陽穴在突突跳個不停。
他一直以為,像這樣緻命的弱點,謝恒顔隻會讓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知道。
比如謝淙……還比如他。可現在竟連容十漣也知道了,謝恒顔難道真把這瘋女人當成好姐妹看嗎?
“我不知道具體在哪兒,他隻說在心髒那塊地方。”容十漣三五下除去謝恒顔的外袍,目光凝重,時刻不離謝恒顔的心口,“他說這妖印是後天縫合上去的,位置不正,一直沒能與身體融合。”
醋壇子瞬間又翻了一地。
印斟酸得和什麼一樣,一臉詫異的表情:“他連這都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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