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我們有她在。”
印斟偏頭,望向一旁白布包裹着的烏念。自先前成道逢耗盡心血,抽離自方焉體内的那一縷殘魂之後,與之共存的真正的那個“念兒”,就好像随方焉的魂散一并消失不見了,同時烏念的身體也迅速染上猙獰的屍斑,就仿佛彌補了先前所欠缺的死亡狀态一樣。
成道逢确信自己殺死了最後的方焉,但印斟并不确定,就像先時在方焉那個有關銅京島的結界之中,印斟總認為他還隐藏着什麼至關重要的秘密,正待他前去發掘。
但謝恒顔的反應很強烈,他别開臉,不自然地對印斟道:“我哪需要回什麼家?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了。”
話雖如此一說,印斟能察覺到謝恒顔明顯的躲閃情緒,他是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去面對如今荒蕪一片的故鄉,以及一個對他受傷表現得極其敏感的謝淙。
然目前唯一能挽救性命的方法,就隻有找到銅京島那間木屋之中,沉澱多年偏又無人揭開的秘密。
“你不用害怕,不論發生什麼,往後都有我陪你。”印斟摸了摸謝恒顔的臉,說,“顔顔聽話,你就當是為了我,回去吧。”
謝恒顔:“我不……”
可他來不及拒絕,印斟已是摁過了他的傀儡,兩人緊擁在山洞的角落裡,謝恒顔不得不在印斟這樣的壓制下,閉眼小憩了一段時間。約莫數時辰後,印斟從散氣的虛弱中緩過了神識,方喚醒一旁昏睡的謝恒顔,兩人相互支撐着,緩步朝外離開了這處隐蔽無人的山洞。
彼時正值夜深,扶則山的那場大火早已熄滅了大半,擡眼時隐隻見得幾點微弱的火星,印斟拿出從容府守衛身上偷來的令牌,輕而易舉地解開了結界,随後抱着鐵腿受傷的謝恒顔,一瘸一拐走上了扶則山背後行船的碼頭。
碼頭一早設有大批的人馬看守,但容磐的封_鎖結界有所意識,沒有蠢到影響往來海灘衆漁民的地步——自然的,那也是印謝二人最後的希望,他們唯一能找到的突破口。
印斟手邊有隐身符,他先給謝恒顔用了一張,又給烏念用了一張,并預先擺滿新鮮的果蔬除去屍臭,最後将他們一人藏進一隻即将運輸出海的木箱子裡,自己則暫躲在暗處,直待次日淩晨之際,天蒙蒙亮,遠方的船隻傳來悠長的鳴聲,印斟這才施了符咒,随着兩隻箱子一齊踏上了甲闆。
在這期間一切都還順利,獨謝恒顔從箱子裡出來的時候,頭暈腦脹,掙紮着吐了印斟一身,兩人不得不下到最底層的船艙裡,偷那些船民換洗的粗衣來穿,舊的沾滿血污的衣裳,揉一團扔進大海裡喂了鲨魚。
可是換完了衣裳,謝恒顔也止不住暈,他不喜歡被困在箱子裡,再加這次高燒與重傷的雙重累積,自上船以後,便一直處于昏睡不醒的狀态,偶爾一次睜開的雙眼,卻也總是說些不着邊際的胡話。
謝恒顔說印斟不該帶他上船,他不想回家,也害怕見到家裡的謝淙——謝淙若是死了,傀儡自覺心如死灰,然謝淙即便是活着,如今見了傀儡受傷,恐怕隻越發不想要他。
印斟心裡難受極了,每每開口想安撫他,可又不知說什麼話才好,等到好不容易組織了語言,謝恒顔又哭得滿臉是淚,印斟問他想要什麼,謝恒顔卻隻喃喃地說,他很想很想吃來楓鎮街邊賣的那些糖葫蘆。
在貨船上沒有糖葫蘆,但箱堆裡藏的水果食物确是有的,而且還不止一點。印斟翻天覆地,撬了整整十來隻箱子,終于找到一袋新鮮包裹的山楂,沾了糖汁,嚼碎了含嘴裡,一點一點喂給謝恒顔吃。
那山楂分明是酸酸甜甜的,可印斟嘗來隻覺說不出的苦味。謝恒顔是滿足地吃夠了味兒,可原在船艙負責看管貨物的船民,到底在莫名其妙消失的衣物及食物上發覺了一絲異常。
本來單隻偷些山楂來吃,也不是什麼要不得的大事,然而那看管船艙的漁民,在整理貨箱的時候,意外聞到一股子極其陌生的腥臭氣息。
——而待他揭開最底層的木箱,隻匆匆朝裡瞥過一眼,看到的卻是一具腐爛透了的女嬰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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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快樂的改寫
謝恒顔意識到了什麼,反及時将他推開到一邊,連聲制止道:“印斟,你……你别這樣。你能給我的精x有限,一次消耗太多,你會x盡人亡的,别再逞強了。”
印斟:“不是說好了,一夜七次的呢?”
ps.這一章是過渡段,不出意外的話下章,謝淙可能會露臉……我真的很
第285章荒島
當時謝恒顔印斟正縮在船艙的小角落,印斟将剛拆的小果兒攥手裡,擠出來的汁水滴給謝恒顔解渴用——不想乍一回頭來,望見背後十來餘人,面色兇悍而猙獰,如同饑餓已久的野狼群般,紛紛高舉着火把,手持棍棒等一衆鈍物,一股腦全數沖進了船艙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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