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過槍,放下了手中的刀,對同樣目瞪口呆的蕭宗說道:“你!”蕭宗猛地一轉頭看着他。聶痕用槍口指了指聶煥,“給他處理一下。”蕭宗對聶痕這使喚一樣的口氣,感覺極為不悅,兩側嘴角沉了下來,站在原地遲遲未動。“快點!小心我殺了你!”聶仁世如雷鳴般的吼道,聶煥每流一滴血,都像是流他自己的血一樣。蕭宗忿忿地走了過去,找出了需要用到的相關物品,為聶煥處裡着傷口。整個過程極其娴熟,用了不到兩分鐘。處理完之後,聶痕用槍口指着聶仁世:“送送我們吧,大伯。”聶仁世識趣地把雙手放在了腦後,猶豫了一下,對聶痕說:“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也不再會追究了,既然你并不想做繼承人,那麼能不能把這三個人留下,我保證不會再打聶迹的主意,你要是有其他什麼要求,可以向我提,我全都會滿足你。”剛剛的一切發生得太出乎他的意料,一時間難以平複自身的急躁,此時的聶仁世已經冷靜了下來,努力的調整了一下思維,嘗試着跟聶痕談判些什麼。“哦?不追究?如果不是看在當年你放我父親一馬的情面上,你們父子已經相互給對方陪葬了。别再廢話,把我們安全的送出去。”說話間,槍口頂上了聶仁世的後心位置,他的身體稍前一傾,不甘願的閉上了嘴。聶仁世在最前面,被槍指着,聶痕在他身後端着槍,冷桑清以及其他二人跟在了聶痕的身後,一行人走出了手術室,來到大廳。大廳裡,聶迹正躺在一把做工考究的藤椅上前後搖着,吹着口哨,那把手槍在他的手指上轉來轉去,悠閑得很,在他旁邊的茶桌上,竟然有一杯果汁,裡面還有冰塊。在他身後,羅森管家的雙手雙腳被水管般粗的繩子捆得死死的,固定在了樓梯的欄杆上。見到聶痕幾個人出來,他懶散的從藤椅上躍了起來,抻了個懶腰:“這麼久!時間可就是生命啊!”聶痕看到了被五花大綁的羅森管家,出乎意料的嗤笑了一聲:“浪費生命嗎?我是你的話,現在已經找到出去的路了。”聶迹不屑的笑容裡露出了倔強,接着上前一把抓起了聶仁世的頭發,用槍抵上了他的太陽穴:“我要是你的話,這個家夥的葬禮都已經開始了。”一雙怒目炯炯有兇,如夜叉一般,盯着聶仁世的眼睛:“混蛋!竟然想要殺我!”聶仁世歪着腦袋,同樣惡狠狠地回視着他:“我可是你大伯,你這樣做是有麻煩的。”“哈哈哈!”聶迹空肆的狂笑起來,“現在跟我提那微不足道的親情?”接着他把槍上了膛,再次憤怒地抵上了聶仁世的腦袋。“現在還不是時候,父親會有麻煩的。”聶痕輕輕地把聶迹的槍從聶仁世的頭上挪開,淡淡的說了一句,卻有着不可違背的命令感。聶仁世挂上了一副得意:“哼哼,原來也是一個膽小鬼。”聶痕緩緩地湊到了聶仁世的耳邊,挑釁意味十足:“殺掉你,有麻煩的會是父親,可殺掉聶煥,麻煩就隻是我一個人的,我這個人,很喜歡麻煩。”聶仁世的心再次提了起來,嘴角兩側已經耷到了一個極不和諧的角度。“天哪!”聶痕身後的冷桑清,盯着他們兩個一模一樣的外表,不自覺地歎着,腦子裡一陣陣眩暈。微弱的聲音,引起了聶迹的注意,他不甘地收回了槍,走到了冷桑清的面前,看了看她的臉,又打量了她的身材,一副充滿男性荷爾蒙的眼睛無限地迸射着光芒。蕭宗見到後站到了聶迹與冷桑清的中間,雙手護着冷桑清,眼神直視着聶迹。聶迹根本無視他的存在,眼神越過他,依然在冷桑清全身上下掃着。左手緩緩舉起,強健修長的五個手指似乎可以抓的住任何他想要的,一把捏住了蕭宗的臉,向旁邊一甩,蕭宗整個人都飛了出去,摔在了地上,他畢竟不是練家子。聶迹再次靠到冷桑清面前,咫尺距離,輕輕托着冷桑清的纖嫩的下巴,溫柔地吐着氣:“今天看着你怎麼格外地美呢?感謝上帝,也許是我一直懷着一顆善良,大愛的心,在虔誠的禱告,所以上帝讓我逃過一劫之後,又在第一時間遇到了你,我猜想一定是上帝在故意安排着什麼,你認為呢?”聽完這些話,加上聶迹的眼神,冷桑清的汗“刷”的從全身的每一個毛孔之中湧了出來。“迹,不要浪費時間了。”聶痕無聲息地站在了冷桑清身後,大手不着痕迹地搭在她的纖腰,将她很自然地摟在懷中。冷桑清更加眩暈了,不斷地低聲嘀咕着:“糟了,糟了,這下肯定是做夢了。一模一樣的兩個房子,一模一樣的兩個男人,還都是老男人??”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046令人震驚的羅森(1)話音好像電波一樣,刺激到了聶痕的大腦,他的劍眉一側不自覺地跳了一下,眼神中有種說不出的抑郁。“砰砰砰!”聶痕舉着手裡的槍,對着棚頂狂掃着,犀利的聲音震得耳膜發麻。放下槍,他微微蹙眉冷桑清:“該死的丫頭,聽見了嗎?”冷桑清松開了捂着耳朵的手,埋怨的回應着:“當然了,我又不是聾子。”“耳朵會痛嗎?”聶痕接着問。冷桑清拼命地點着頭。“那你還是認為自己是在夢裡嗎?”冷桑清被剛剛的槍聲一吓,一直在腦袋裡那種眩暈感消失了大半,一雙美眸之下也恢複了靈動,在眼眶之中閃爍了起來。她思索了一下,好像突然反應了過來,對着聶痕大聲抱怨着:“你剛剛說誰是該死的丫頭!你這個沒有禮貌的家夥。”聶痕冷笑了一聲,無奈的神情下含着賭氣的成分,可是任何人都看不出來,他淡淡歎道:“總是搞不清出狀況的女孩子,還真是麻煩。”冷桑清毫不示弱:“看到這種場面還能不慌不忙坦然面對的人,這樣才是有問題吧!”她的精神又複活了過來,倔強就是最明顯的證明。“你們兩人溝通感情的方式,還真是挺另類啊,喂,痕,你說我應該叫她什麼?死丫頭還是——大嫂?”聶迹在旁邊呲着牙,惋惜的說着。“喂!你這個雙胞胎,不要亂認親戚好不好!”她暫且先放下思考這幾天究竟是誰跟她走得比較近的問題,先離開這裡再算賬。“雙胞胎?這樣稱呼我嗎?”聶迹放聲大笑起來,一臉不羁,“大哥要是娶你這麼一個沒有女人味的人,我可是第一個不同意喲。”“你——”冷桑清氣的說不出話來。“你的廢話還真多!”聶痕不動聲色地淡淡說了句。說話間,幾個人已經走到了來時坐的加長布加迪旁邊。“開門。”聶痕用槍點了一下聶仁世,冷硬地吩咐着。聶仁世從兜裡掏出了一個精緻的遙控器,上面是指紋密碼,他把大拇指放在識别盤上按了約有五秒。“出口在那邊。”聶仁世指了指大廳内很不起眼的一扇大門。冷桑清跑了過去把門拉開,門裡赫然的出現了一部寬敞的升降機。“難怪找不到,之前這扇門裡面分明就是一個房間。”她雙手叉腰,表情忿忿。聶痕從聶仁世的手裡拽過了遙控器,扔到了車上,回頭對他說:“大伯,又要委屈你了。”說完,從車裡翻出了一條繩索,從上到下把聶仁世捆得嚴嚴實實的,塞到了車裡。“你們會為你今天所做的一切後悔的,我發誓!”聶仁世狠狠地說着。話音剛落,聶迹不知從哪裡找到的一塊破布,團成一團塞到了他的嘴裡。“我現在倒是有點後悔沒把你的舌頭剪斷。”他拍了拍聶仁世的臉,趾高氣昂的笑着。“迹,你來開車。”聶痕打開了車後門走了上去,冷桑清他們也陸續上了車。“樂意效勞。”聶迹聳了聳肩,坐到了正駕駛的位置上。扭動了鑰匙,開啟了發動機,汽車有些微微晃動,他淺嘲了一聲:“布加迪的減震也會這麼差嗎?”汽車依然在搖晃,而且幅度越來越大。“嗯?”聶迹朝後視鏡看了一眼,見到了羅森管家龐大的軀體,隻見他如同一隻野熊一般正在掀着車的底盤。“不好!”聶迹驚喝一聲。随着驚聲落下,整個車子如同地震一樣翻成了底朝天,車上的人全都踉跄的東倒西歪。羅森管家打開了車門,抓着聶仁世的肩頭,把他拽了出來,過程中聶迹看了一眼羅森管家的手臂,手腕處血迹斑斑,皮膚有多處不完整,顯然是掙脫繩索後的痕迹。他把聶仁世放到了牆角,回身又捏着聶痕的脖子把他拽了出來,舉過頭頂用力向下一甩,把聶痕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聶迹從車裡爬了出來,舉起手中的槍對着羅森管家剛要開槍,羅森又迅速地,如同拾起一根羽毛般的從地上拽起了聶痕,朝聶迹的身上砸了過去。速度出乎意料的快,聶迹毫無防備,被聶痕砸了個正着,兩兄弟都倒在了地上,手上的槍飛出去十餘米遠。聶痕從地上爬了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把聶迹拽了起來,雙眼中充滿了嗜意,“這家夥不是人類嗎?”說完,一個縱身上前,剛毅的拳頭如同鐵錘一般,砸中的羅森管家的胸口,砸得他後退了數步,但并沒有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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