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兩個人就這麼尴尬地共處一室,也太奇怪了。
于是最後布魯爾還是故作若無其事地說:“我昨天……私下約見了我的未婚妻。”
西列斯驚訝地望向他,然後說:“你聽了富勒夫人的意見?”
“是的。”布魯爾有點緊張,但是又實在忍不住自己的傾訴欲,“她是個很漂亮的年輕姑娘,很、很……很符合我的……”
西列斯微微一笑:“恭喜你。”
布魯爾看了看他,忍不住說:“教授,您有過這種感覺嗎?就是……在第一眼瞧見某個人的時候,就感到自己的靈魂都被對方捕獲了。”
西列斯默然片刻,最後緩緩搖了搖頭。
布魯爾喃喃說:“那真的非常奇妙……神奇……讓我想到了曾經信徒面見神明的故事。”
“信徒面見神明?”
布魯爾怔了一下,然後說:“哦……那是……那是我們家族中的一個舊聞。”
西列斯好奇地問:“可以跟我說說嗎?如果不方便的話……”
“當然可以,教授。”
看起來,西列斯教授的身份,的确在很多時候給了他一些助力。西列斯想到了之前班揚騎士長說的,如果在研究上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也可以詢問他。
布魯爾像是回憶了一下,然後說:“我的家族原本并不屬于康斯特公國,是在霧中紀之後才來到這裡的。那個時候迷霧消散了一部分,于是我的家族就決定外出尋找機遇。
“迷霧消散之後,康斯特公國暴露出來,猝不及防之下受到了他國的圍攻,我的家族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幫助了康斯特公國,并且受封勳貴。”
他的語氣十分驕傲,看起來非常看重、并且自豪于家族過往的輝煌曆史。
布魯爾稍微停頓了一下,臉上濃厚的傲慢消散了一些,然後他說:“那是将近四百年之前的事情。其實在來到康斯特公國之前,我們家族實際上就已經有了族譜和檔案、資料等。
“在其中一本家族手記當中,提及家族的前輩曾經得到過一本……我不知道怎麼形容,應該說是,手稿?是一本小冊子,有圖畫與文字描述,大概就是講的信徒面見神明,情緒非常激動之類的話。”
西列斯屏息聽着,他問:“那幅圖畫是什麼樣子?你見過嗎?”
“沒有。”布魯爾搖了搖頭,“那本小冊子早就在我們遷徙的過程中弄丢了,隻不過在家族的記錄中提到了一筆。
“我記得……呃,記錄上說是,一個跪拜的小人,和一些……畫在高空的混亂線條。像是一片烏雲中藏着什麼東西一樣。”
高空的混亂線條。烏雲中藏身的東西。
西列斯猛地怔住了,第一時間想到了不久前在阿瑟頓廣場看見的,那位畫家的畫。同樣是高空的黑暗與烏雲,黑暗中似乎藏着什麼東西。
西列斯一時間皺起了眉。
大概是西列斯的神情過于嚴肅和凝重,布魯爾不以為然地說:“教授,那都是四百年前的事情了。要我說,那本小冊子指不定是更早以前的東西,肯定沒什麼用了。”
西列斯微微吸了一口氣,不知道是因為布魯爾這個近似于大号熊孩子的表情,還是因為他這種無所謂的語氣。
他說:“布魯爾,我們是啟示者。”
布魯爾茫然地怔了一下,然後表情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你是說……那是,時軌?”他下意識咽了咽口水,“那幅畫?與神明有關的時軌?”
西列斯點點頭,又搖搖頭,他正要解釋自己的話,外面又走進來幾個人,于是西列斯就沒有多說。
但是他之前的話似乎就已經給布魯爾帶來了巨大的沖擊,他恍恍惚惚地坐到沙發上,看起來恐怕都不記得自己來這麼早是為了說未婚妻的事情。
果不其然,直到卡羅爾到來,震驚的布魯爾都沒能向富勒夫人提及自己和未婚妻見面的事情。
卡羅爾推門進來的時候,習慣性地露出那種開朗的笑容。他說:“好了,親愛的啟示者們,今天你們将學習第二個儀式,以及一些理論知識。
“從現在開始,我們的課程進度将會加快,争取讓你們早日完成入門這個階段,成為一名真正意義上的啟示者。”
他首先分發了魔藥,然後是時軌。
這次的時軌看起來是從某樣金屬制品上切割下來的東西,邊緣已經被打磨得十分平滑。兩側一面光滑,一面有一些精緻的紋路,但整體仍舊是非常簡樸、厚重的金屬。
西列斯把玩了一下,然後低聲說:“盾牌?”
卡羅爾還沒有解釋,聽見西列斯這兩個字,頓時投來驚異的目光:“你怎麼看出來的?”
所有人都望向了西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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