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個個忠勇的親兵,在我和張繡的槍下殒命,蹋頓心裡那個感動喲,就甭提了。
他霹靂般大吼一聲;“給我砍死這兩個漢狗。”
然後縱馬向河中殺去——跑了。
烏桓兵響應大單于的号召,拼命地過來砍‘漢狗’,砍着砍着就覺得不對,怎麼單于的狼旗不見了。
回頭一看,原來到了河中央了。
啊,單于跑了。
正在猛砍的士兵們,大驚失色,顧不得殺敵,拼命地跟在大單于身後——撤退。
我和張繡,揮軍尾随銜接着追殺,周倉的弓箭兵又開始向河中放箭,密集的箭矢,足以趕上傾盆暴雨,撲撲撲撲的掉入河中,插在烏桓兵的身體上。
烏桓兵射死的淹死的踩死的下水前被砍死的,還有吓死的哭死的,不計其數。
蹋頓渡過淩河之後清點一下,發現少了一半。
有的士兵殺的太猛,竟然下水追殺。
被我一頓鳴金叫了回來。張繡看蹋頓帶殘兵渡河,勒馬過來道:“公子,不如乘勝殺過河去,直搗柳城。”
我搖頭道;“哪有那麼容易,你看,烏桓人的精銳騎兵還在岸邊嚴陣以待,根本沒有動彈。一萬名騎兵弓弩手已經在左右兩翼雁翅排開,隻等着我軍過河呢。這個樓班——”
我看了一眼,高踞馬上,巋然不動的樓班道;“這個樓班并不簡單——”
張繡道;“現在怎麼辦?”
烏桓兵活着的都已經渡過淩河,周倉也停止攢射,向這邊望來,等待下一步指示。
蹋頓渡河後停也不停,全軍調轉馬頭,向後奔馳,停在十裡外沿河下寨。
我笑道;“好了,我們可以走了,照田先生說的,後撤三十裡,誘使敵人過河決戰。”
張繡的笨腦袋閃過一絲靈光道;“人家剛吃了虧,怎麼還肯過河決戰,那沒用。”
我笑道;“有用,有用,如果他們知道我軍主帥陣前病故,一定信以為真,過河決戰的。”
張繡猛然間想起來了,傻笑道:“對了,我把這事給忘了。”
美麗的大草原頃刻間變成了修羅屠場的劫後情景,百丈之内盡成血紅,人骸獸屍散布四處,令人不忍卒睹。
遠處營寨鳴金之聲大作,顯示我軍正在田豐的指揮下,全速向相反方向撤退。
我目注其中一個身首異處的烏桓兵遺骸,歎道;“無論是強者還是弱者,死亡就是死亡,沒半點分别,這或者是老天唯一的公平處。”
中原兵沒有乘勝追擊,卻無緣無故的後撤三十裡下寨,引起了烏桓各部将領的不解。
蹋頓首戰失利,還差點被兩個潑婦型的高手給宰了,心裡很是不痛快,正在罵人發脾氣。
把失敗的罪過,全部推到蘇樸延和能臣抵之的身上,說是蘇樸延沒有搞清敵情,還有能臣抵之和難樓竟然在自己萬分緊急的時候,不派兵接應。
這一點讓他最不能忍受。能臣抵之和難樓大叫冤枉,匍匐在蹋頓腳下道:“不是我們不想過河接應,是樓班王子他——他不讓去。”
難樓的話,就像一根針刺入蹋頓的心髒,疼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樓班和蹋頓都是丘力居的兒子,樓班是嫡子,按規矩應該繼承單于之位,但他太過文弱,不足以統帥部衆,所以族人推選蹋頓代立。
雖然如此兄弟兩個感情一向不錯,蹋頓對樓班也從來沒有過戒心,可是這次難道——
他正想着,樓班就從金帳外走進來,沉聲道:“二弟,漢人莫名其妙的後撤三十裡紮營,不知道為了什麼,我們要不要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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