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娅,為什麼不說話?”
美斯田零的聲音很輕,他擡起頭,目光灼灼地盯着太初身邊的女人。
“零,你有什麼就沖我來,我知道所有的事。”皮特扭頭看向他,語調很沖。
“如今混沌一族已亡,我算是唯一一個可以說得上話的混沌族人了,我可以不計較你的身份,但是!你要明白,你的存在會是我們的困擾。”
“我……可以不計較,哥哥他可以不計較,甚至姐姐她,也能,不計較。可是那一戰,混沌一族,除了我們,所有的同胞都死在了戰火裡。”
他閉上眼,回憶裡,盡是硝煙炮火、斷臂殘肢,“你是知道的,那戰火裡有我們的族長爺爺、果槿嬸嬸、鎏肅叔叔啊……”
“甚至……甚至還有啊,那麼多、那麼的多啊,那一戰,你也親眼目睹了,甚至那些親人是我們共同的親人……”
“零!你可以不在乎,但是我們,我們三個!我們是從出生就被他們照顧着長大的,你覺得我們能不在乎嗎?”
“你覺得,我們看着他們在我們面前被殺死,真的就無動于衷嗎?”
“你以為混沌族人的混沌思想除了那一層混沌,就再無其他嗎?”
……
皮特斷斷續續的說了許多,說到最後,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都說了些什麼。
或許是因為這些年的壓抑,又或許是因為找到哥哥姐姐他激動。
但不管是什麼,現在的他似乎已經發洩得差不多了,氣息也漸趨平穩。
仔細看,其實就算他說的話再怎麼沉重,他的情緒也沒有多少變化,隻是氣息在瞬息萬變,他已經……不是以前的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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