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惹人流連的桃花眼永遠都是似笑非笑的模樣,舉手投足間透着一股輕佻,卻又總能引得無數少女趨之若鹜。
這位燕國的太子殿下是流連花叢的高手,俘獲美人的芳心向來也是信手拈來。
蘭陵懶得與他多耗,淡淡看他一眼:“太子殿下若想開什麼條件,不妨提提看。”
展雲陽直起身來,雙手抱環走過來,俯身在蘭陵跟前嗅了嗅:“殷王妃貌似飲了不少酒。”
他說着伸出食指似要去碰她的下巴,蘭陵一個機靈忙後退了一步,面色依舊淡然無波:“此處是沈國皇宮,太子殿下還請自重。”
展雲陽伸出的食指在空中停頓了片刻,方才緩緩收回來,臉上的笑卻是自始至終都不曾消散:“看來,蘭陵姑娘很注重你如今堂堂王妃的身份嘛。不過說起來,你能坐上殷王妃這個位置,本太子也算助了你一臂之力。”
他說着,又将臉貼近蘭陵些許,蘭陵不自覺後退一步與他保持距離。
展雲陽勾唇邪笑:“蘭陵姑娘看上去好似并未對本太子有什麼感激之情啊,既然如此,本太子應該也不必顧忌什麼故人的交情吧?”
蘭陵面色一淩,眸中一抹殺機隐現:“太子殿下是在威脅我嗎?”
展雲陽毫不畏懼地再次上前一步,居高臨下地看着她:“你現在這個樣子,又算是在威脅我嗎?”
蘭陵無奈,他是燕國來使,她還沒殺他的膽子。
“看來今晚我和太子殿下是沒什麼可談的了,告辭。”她說完,轉身便走,這地方不安全,又不時有侍衛巡邏,她們二人在此地待久了對誰都不好。
不料展雲陽卻并沒放她離開的打算,大跨兩步趕至蘭陵跟前,阻了她前去的道路:“怎麼,殷王妃就這麼走了?”
蘭陵面無表情道:“太子是沈國來使,在宴會上頗受關注,隻怕在外面待久了不好,還是早早回去的好。”
展雲陽道:“本太子來沈國不過是随便玩兒玩兒,和你們皇帝老兒打交道的事自有我皇叔西平王來辦,又何須我操心?反倒是你,就這麼不聲不響的走了,難道就不怕我把你做的好事告訴沈銘堯?他千嬌百寵的女人從一開始就在算計他,你說他知道了會不會很痛心?”
蘭陵幾乎要怒了:“展雲陽,你到底想怎樣?”
展雲陽笑道:“不想怎樣,不如你告訴我你潛伏在沈銘堯身邊有什麼目的,這樣我就不揭穿你。”
蘭陵狠狠瞪着他,沒有答話。
“怎麼,不想說?那我待會兒就把你一年前逼我在戰場上給沈銘堯下毒粉的事情告訴他,看他以後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寵着你。”
蘭陵冷笑:“你确定是我逼的你嗎?明明是你自己想赢那場戰争,所以才接受了鐘樓給你的毒粉,如今卻在這裡扮無辜,你以為這樣的話他會相信?”
展雲陽笑着道:“沈銘堯信不信我是被逼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毒粉是你給的。那場戰争,沈軍可謂是傷亡慘重啊,也成了沈銘堯心裡的一個結,他如果知道這一切是他最心愛的女人造成的,啧啧……”
“别說了!”蘭陵突然捂住了耳朵,臉色陣陣慘白。
她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告訴沈銘堯,也絕對的相信他會包容自己,可獨獨這件事,她沒有那個自信。
他十四歲被貶至清歌城,沒有一兵一卒,那些年裡,他要經過多少努力才能換來那些将士們的全力支持?
那是他一手操練出來的兵馬,是和他一起浴血沙場,共同殺敵的手足兄弟。最後卻因為她,死的死,傷的傷。
盡管那個時候,他們還互不相識,她又被師父的死蒙了心智,一心報仇。可如今回頭再看,連她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又如何乞求他的寬恕?
展雲陽沒有想到蘭陵的反應會這般強烈,一時間也懷疑自己是不是說的過火了。
“喂,你沒事吧?你怎麼這麼害怕沈銘堯知道這件事,是怕他知道你的目的,還是……你把心給他了?”
見蘭陵不說話,展雲陽又道:“其實,若認真算起來,這件事也怪不到你的頭上。當初木瑤給我下毒,逼我在戰場上對沈銘堯撒毒粉,你不是偷偷給了我解藥嗎,還說怎麼做看我自己的意願。這麼算來,那一戰跟你沒什麼關系的,是我受不得他屢戰屢勝,才給他下毒的。”
蘭陵眸中閃過郁色:“但那毒粉卻是我和木瑤姐姐一起交給你的,是鐘樓獨有的東西,始作俑者,還是我。”
“喂,你不會真對沈銘堯動心了吧?你可是本太子看上的人,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把心給别的男人!”
蘭陵原本還在煩悶着,聽到這話不由覺得可笑:“太子殿下,我們兩個加上今夜也隻見過三次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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