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之前皇後娘娘将她喊去問的那些話,紫蘇心中更是驚濤湧動,難道公主真的……
那可是兇名在外,心狠手辣,能止小兒夜哭的神武大将軍呀,公主一點也不怕就罷了,竟還……
公主不愧是公主。紫蘇敬佩地想。
褚清輝吃了藥也不起來,就趴在軟榻上,拿着白玉瓶把玩,一會兒笑,一會兒皺眉,直到該去栖鳳宮用晚膳了,才起身梳妝打理。
膳桌上,皇後暗中觀察女兒表現,越發肯定心中猜測,一時不知該高興還是該擔憂。高興的是女兒終于開了竅,好歹知道些許男女之情了,可是開竅的對象卻叫人擔心。
夜裡,帝後二人同床共枕。
皇帝摟着皇後的腰,道:“曼曼在想什麼?今夜一直心緒不甯。”
皇後看了眼皇帝,越發想要歎氣。其實她最擔心的,不是女兒喜歡上神武大将軍該怎麼辦,而是這事被皇帝知道了該怎麼辦,依這人的性子,接下來一段時日,她豈止是心神不甯,恐怕整個宮裡,都要雞犬不甯了。
“陛下,我與你說一件事,你可不許生氣。”
“曼曼直說便是,我怎會生你的氣。”皇帝十分爽快。
第21章驸馬
“暖暖心儀之人,恐怕是神武大将軍闫默。”
寝宮裡安靜了一會兒,皇帝覺得可能是自己幻聽了,于是道:“曼曼方才說什麼?”
皇後歎了口氣,“我說正經的呢,沒和陛下開玩笑。”
皇帝一言不發,沉默着起身,披上外袍就要走。
皇後忙喊住他:“陛下去哪兒?”
“去把那個野男人揪出來。”皇帝面沉似水,說得咬牙切齒,像一頭被侵犯了領地獅子,強壓着滔天怒氣。
若讓百官及宮人見到他這樣子,恐怕早已驚駭得兩股戰戰,跪立不穩。皇後卻是不怕的,又好氣又好笑道:“回來!”
皇帝哪裡聽得進去,行動如疾風,眼看着要出寝宮。
“陛下今天從我這裡出去,以後就不必再來了。”皇後在後頭涼涼道。
這話如三九寒天裡一盆冷水兜頭倒下,把皇帝沖天的怒火潑了個正着,火焰呲——滅了,剩下一點火星苗子搖搖晃晃,幾縷青煙袅袅娜娜。
皇帝的身形僵立在宮門口。
皇後不再看他,慢悠悠躺下來,還翻了個身。
守在宮外的總管太監德公公聽到動靜,餘光往内殿瞥了一眼,再瞥瞥杵在門口不上不下的皇帝,将頭低了又低,還是得遞個台階讓陛下下來,隻得小跑上前,躬身道:“陛下有什麼吩咐?”
皇帝輕咳一聲,“……熱水。”
“是。”德公公可不會想為什麼陛下娘娘才沐浴過,眼下又要熱水,隻盡職盡責地點了幾個小内監去擡水。
皇帝使喚完人,轉身就回去了,好似他方才氣勢洶湧地出來,就是為了叫個熱水而已。
見皇後背對他,皇帝脫下外袍,乖乖爬上龍鳳床,掀開被褥躺進去,又把人撈來自己懷裡。
皇後原也沒打算晾着他,順勢軟了身子,回頭看他,“不沖動了?”
皇帝搖搖頭。
“還生氣麼?”
皇帝面色依然不豫,“生氣。”
皇後摸了摸他的臉,輕歎道:“不怪陛下生氣,我初時也難以相信,可再怎麼樣,現在不是找人算賬的時候,起碼要将事情始末弄清楚,再想想該怎麼辦。”
皇帝本不是沖動的性子,但任何一個父親,聽說唯一的女兒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一個大齡野男人給拐了,恐怕都冷靜不下來。他人雖被皇後拉回來,心頭卻仍氣悶不已,“暖暖真的看上了?”
“我看是的,從未見暖暖這幅模樣。”
皇帝便哼了一聲,“那闫默有什麼好,一把年紀,長得又醜,粗俗武夫,那些侍衛裡,我閉着眼睛抓一個,都比他年輕比他俊。”
皇後知道他在氣頭上,所以有意貶低。實際上,以闫默的戰功來說,他如今二十四的年紀,足可稱一句年輕有為。皇後也見過他,長得雖不是小姑娘喜愛的俊俏玉面,卻也儀表堂堂,英偉不凡。況且他武功又高,朝中武将單論身手,少有可出其右之人。如此一個青年才俊,怎麼到皇帝嘴裡,就成了又老又醜的武夫了?恐怕還是他心裡酸的。
皇帝是真的酸,捧在手掌心十多年的寶貝,一朝要叫别的男人搶去,叫他怎能甘心。若那男人是他自己給女兒選的,雖然心中不快,也隻能捏着鼻子認了,結果卻被一個野男人截胡,這口氣如何咽下。
皇後輕輕揉着他的胸口。其實她一開始知道女兒的心思,對闫默也不怎麼滿意,畢竟年紀是大了點,脾性也不夠溫和,不說跟出身世家的公子們比,就跟禦前侍衛們相提并論,他的外表也沒什麼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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