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時至今日,燕枯心真正需要動手的地方真的太少太少了。
而這塊白玉雖是極品,門中輔修煉器的弟子鑽刻打磨之後出來的成品也極為精緻,根本不需要燕枯心這個一派掌門親自動手。
見賀雲卿睜着眼睛好奇不已的模樣,燕枯心面上也不由帶上一絲笑意,沖他勾了勾手指:“過來。”
賀雲卿遂貼得更近。下一秒,他的手便被這人狠狠鉗制住,一時不察之下,他的手與燕枯心的手緊緊貼在一起。燕枯心頓了頓,輕拍了他一下:“用點靈力。”
賀雲卿便依據剛才那道藍光所蘊的靈力比劃着,手指被燕枯心所控,他便隻能看着燕枯心的手掌輕輕翻動着,帶起了藍綠兩道光線,一個“賀”字,一個“燕”字便在二人手中忽然成形,更讓賀雲卿驚訝的是,兩道光線竟在他的注視之下慢慢相容,“賀”“燕”二字竟也神奇般地漸漸靠近,“賀”字浮于“燕”字之上,并沒有互相幹擾的效果,反而透着一股朦胧的美感。
“怎麼做到的?”賀雲卿問。
燕枯心并不回答,反而執起賀雲卿的手,将整個玉石刻滿,又拿起一塊白玉刻下了同樣的字迹,方才停了下來。他将兩塊白玉串上紅繩,一塊遞給賀雲卿,一塊留給他自己,捧起茶杯,一口氣喝了幹淨。
賀雲卿默默把紅繩挂在脖子上,正打算聽聽燕枯心的解釋,卻不想,竟惹來了原本就挂在他脖子上的昆侖石的暴動。
“我可是昆侖之上的昆侖石哎!這麼俗氣醜到爆的石頭竟然和我并列,燕枯心你的眼睛到底長到哪裡去了?”賀雲卿嘴角抽了抽,于是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内,賀雲卿都能聽到自己胸口石塊撞擊的聲音,很響很響——直到燕枯心親自動手,把昆侖石取了下來,賀雲卿脖頸間就隻有他刻的那塊白玉了。
昆侖石感覺自己真的要吐血了。
最關鍵的是,他森森的明白,到了現在,大部分時候燕枯心決定的事情,賀雲卿都不會反對了。最最關鍵的是,他昆侖石雖然是昆侖的石頭,也是這世上為數不多的智商卓絕經驗豐富的靈物之一,在賀雲卿眼中的地位卻遠遠比不過燕枯心。
昆侖石甚至懷疑燕枯心就是故意的。
他讨厭一塊會聽牆角的石頭,他讨厭平時比他和燕枯心更親密的自己……所以,他是蓄謀已久的。滾到一旁石椅上的昆侖石偶然瞥見了燕枯心微勾起的唇角,愈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嘤嘤嘤嘤,他的胸肌小躺椅,他的秋千繩,他的黑發小草席……
他是一塊怨念的石頭。
然而不管怎樣,在燕枯心的孜孜不倦之下,昆侖石便是再不願意,也隻能委屈地遷了新居。
“啊啊啊啊啊!為什麼儲物袋裡會有貓毛?這種粗鄙腥臭的東西為什麼會存在,我可是昆侖之上的昆侖石啊!曆經數載,我都沒有受過這樣的屈辱和虐待!!!”
賀雲卿想了想,還是替昆侖石把儲物袋裡的貓毛清理了幹淨。倒不是說他對這塊陪了自己許久的石頭有多少同情之意,而是因為,陡然尖叫起來的昆侖石着實有些吵,他不太承受得住。
待得昆侖石滿腹牢騷吐了幹淨,賀雲卿将儲物袋塞進懷中,靜坐着聽燕枯心說話。
他心裡确實有無數好奇。畢竟印刻玉石的動作雖然簡單,但那兩道光線相容,他卻是實實在在看到了的。要知道,那兩道光線各自代表了燕枯心和賀雲卿的靈力,在修真界中,除非是魔修有那等吸食人靈力的法術,否則兩股完全不同的靈力是根本無法相容的。
燕枯心微微一笑,問道:“你可記得黃榜之争時,那個飛雲宗的女修?”
賀雲卿點點頭,腦中忽然閃過一道靈光。
☆、第八十二章雲竹
那女修年紀不大,行事卻極為狠辣,雖然已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但她的模樣輪廓,賀雲卿卻依稀仍記得。那應該算是燕枯心與賀雲卿合謀緻死的第一個人,但二人卻都沒有後悔遺憾的意思,畢竟她雖為女子,卻比一般男子要歹毒許多,差點将賀雲卿害死卻絲毫不知悔改,反倒以權勢壓迫宗門。
雖為女子,也足以稱作修真界的渣滓。
但比之那女修,讓賀雲卿印象更深刻的卻是那時燕枯心使出的手段。那時他不過築基期修為,竟能在飛雲宗一幹金丹期修士的眼皮底下毫無聲息地解決了那女修,手段淩厲到那時的賀雲卿想起來都有些震驚。想來,燕枯心所要講的秘密就和這件事有關。
賀雲卿有些激動,并不是說他想要挖到燕枯心秘密,而是對即将到來的大事件的某種期待感……總覺得他能聽到一段傳奇的經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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