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超快速揮出幾道劍氣,如若蔣婉不是為了保護陳玄祺不會選擇躲避這幾道劍氣。
蔣婉撲向陳玄祺,在地上翻滾幾圈,展開領域包圍二人。
那幾道劍氣,擊打到了那搖搖欲墜的房子,房子瞬間倒了下來,激起漫天灰塵,将木闆摔的到處都是,無數碎片擊打着蔣婉的領域。
過了好久好久,蔣婉和陳玄祺都沒有在感受到樊超的進攻。
蔣婉想到什麼,連忙松開領域,跑了出去,迷迷糊糊透着灰塵早已看不見了風滿樓和樊超。
蔣婉躲着腳,怒号道,突然發狂般的無意識地揮出十餘道劍氣,将這灰塵吹得到處晃動,又有不少木屑落下。
灰塵漸漸平靜下來,蔣婉忽然冷笑幾聲,看着這到處的廢墟,不遠處人們膽顫的目光。
蔣婉輕輕搖了搖頭,轉過身來看着陳玄祺:“我很無用吧!”
淚不自覺的在蔣婉臉上滑落,陳玄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這樣看着蔣婉什麼都沒有說。
不久王婉走了過來,遠遠看了一眼,蔣婉和陳玄祺說道:“結束了嗎?”
陳玄祺轉過身來,看着王婉,王婉原本那一身白衣,被灰塵弄的髒兮兮的。
陳玄祺和蔣婉明白她定是去幫助池界城的百姓救人去了。
王婉看着蔣婉流淚,或許同為女人吧,王婉明白蔣婉的心情說道:“池界死了很多人,但沒有人怪你。”
蔣婉笑着搖了搖頭,緩緩走向陳玄祺攬着他的肩,一起走向王婉,說道:“我們回去吧!”
陳玄祺看了一眼王婉,點了點頭。
“明天你跟我去息宮吧!”蔣婉看着王婉說道。
聽到這個消息,笑容在王婉臉上蔓延開來。
陳玄祺看着王婉的樣子,知道他即将失去王婉,許久不能與王婉見面了竟有些遺憾,以至于流露于表面。
蔣婉看見了陳玄祺不舍,用食指輕輕刮了一下陳玄祺的鼻子,調皮的說道:“怎麼?舍不得我呢?還是……”
陳玄祺歎了一口氣。
王婉靠近陳玄祺,輕輕的摟住了他,在他耳邊輕輕地說:“無論你在哪,我們不會永遠分開的,當然,是我們和李言三個!”
一說到李言,三人确實是沒看見李言。想着他或許也在一處救助百姓吧,便安下心來。
……
王婉給陳玄祺這一次擁抱,陳玄祺記了很多年,陳玄祺此生記得,那天下午,經曆一場生死決鬥之後,所得到的甜蜜。
以至于很久之後閑下來陳玄祺在自己的文作中寫到:
“我用盡一生去回味那天下午的溫暖,卻越發給我帶來虛幻的感覺,我想,我懷念不是那次擁抱,是給予我擁抱的那個人。如果,如果那天有李言,王婉還會給我擁抱嗎?我極盡一生去尋找這個答案,卻發現答案一直在身邊,我卻因為盲目,失去了太多我所珍視的,包括溫爾。”
“我的一生或許分為三部分:出生直到王婉給我第一次擁抱;懷念那次擁抱直到理解自己的愛;抱着對溫爾的錯,遺憾一生。”
許久許久之後,陳玄祺遇見的那個人,會再次重逢今日之景,而天下又将在滾倒中重複幾次相同的場景。
變化的不止是人,更有回憶。
就像陳玄祺覺得自己會一直堅持對王婉的愛——直到溫爾死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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