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在遲疑,蕭欥已經沒耐心了。“快點。”
雖然語氣并不重,音量也不大,但衆衛兵迎上那雙似乎帶着刀劍寒氣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
這位爺不好惹!手底下不知道殺了多少人呢!
于是再沒人有疑問,一套合适的侍衛服裝立刻送上。見人換了出來,衛兵還不住道:“等下就将您的衣服送到武德殿,殿下。”
蕭欥已經翻身上馬,聞言隻擺了下手,示意自己聽到了。下一刻,衆衛兵隻能看見遠去的馬蹄。
“出個宮這麼輕松随便,聖人一定十分恩寵!”士兵甲如此論斷。
士兵乙的重點卻完全歪掉了。“俗話說人靠衣裳馬靠鞍,在德王殿下身上我怎麼看不出來呢?就算穿了一樣的衣服,德王殿下看起來還是那麼英俊潇灑!”
不得不說,蕭欥的長相在女人眼裡通常感覺偏向淩厲,但在男人、尤其是打仗的男人眼裡,那才叫有魅力、能服衆。再加上利落的身手和簡潔的話語,士兵們自然隻覺得英俊潇灑。
這種羨慕嫉妒恨的話一出,不免招惹了一片噓聲。“要不為什麼說人家是殿下呢!”
雖然足不出戶,哦,是足不出宮,但那并不意味着蕭欥對皇城外的世界一無所知。早在暗中促進元顧二人調回時,他就已經摸清了元府的位置。
什麼,問消息來源?有信鴿,有暗中安排的人手,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騎馬當然比馬車快些,所以,當蕭欥到達元府外頭的大街時,顧東嶺其實還沒到。他剛停在角落裡沒多久,就看見元光耀和顧東隅兩人一起出了門——
嗯?這一大早的,顧東隅就跑到元府來了?還是說……
蕭欥有些猜想,但不能确定。隻不過後來顧東嶺來了又走,他生生從對方進門前和出門後的表情對比上看出了正确答案——
得,顧東隅對顧家确實自有想法吧?就算顧東嶺不能久待、必須及時回中書省去辦公,那臉色也太難看了!
就算知道元府裡現在估摸隻有元非晚和元非永兩個,蕭欥也沒打算進去。他身後總有小尾巴;為了不讓跟蹤的人發現他已經知道了,他隻能把他們甩掉一會兒,卻不能甩掉太長時間。現下時間差不多,他也就從小巷返回去,再溜溜達達地走上正确的大路,好被人發現。
見到失蹤的目标重新出現在一個紙鸢攤子前,四個負責報告蕭欥行蹤的人頓時松了口氣。
“總算找到了……”
“是啊,也不知道怎麼跑得那麼快,明明大街上騎馬限速啊!”
“不管了,人找到就好!”
“那剛才跟丢的事情……”
“你傻嗎,這種小錯也要往上面報告!”
“就是,反正長安巷子這麼多,德王殿下一時間迷路也有可能!”
“沒錯啊,你們看,殿下甚至對風筝有興趣!說不定剛剛也是被什麼小玩意兒迷住了眼,而我們沒注意!”
這些七嘴八舌沒能持續多久,因為蕭欥開始往前走了。四人趕緊閉嘴,專心跟上。
就在蕭欥去太華公主府、顧東嶺回中書省的當兒,元光耀和顧東隅已經和國子祭酒談上了。
國子監是盛朝最有名的貴族學校,學生都是家中有背景的。祭酒和司業相當于校長副校長,通常不用講課,而是負責管理手下的教師們——也就是博士之類。
所以,獨孤皓上朝回來,便見到了新來的兩個下屬,臉上瞬時溢滿了笑:“元司業,顧司業,真是久仰了。”
“不敢當,不敢當。”元顧兩人趕忙推辭。“我等來拜見祭酒,祭酒如此客氣,真是折煞我等。”
實話說,做到獨孤皓這個位置,顯然不可能是新晉官員。而元顧二人,也能算老牌京官。雖說不熟,但見是肯定見過的。此時客套起來,倒還真有一二分熱絡。
而這種熱絡,在見到那幅立軸時達到了頂峰。雖然元顧二人貶谪,但詩詞畫作從未貶價;反倒是因為這三年來沒處買,更得長安衆人的追捧。凡是文人雅士,都想要收集德貞雙璧的原迹。
獨孤皓自诩風流雅士,自然不能免俗。一次得到兩個人的,他笑得見牙不見眼。“诶喲,這可真是勞你們費心了!”送金銀财寶有受賄嫌疑,但一幅畫算什麼?更别提,他以後還能拿着這幅畫和其他人炫耀!
元光耀和顧東隅對視一眼,知道這事做得沒錯。“我等鬥膽獻醜。若獨孤祭酒喜歡的話,那真是再好不過。”
“不要客氣嘛!你們倆說獻醜的話,全長安就沒有人的詩詞字畫能看的了!”獨孤皓道,“謙虛是好事,太過謙虛就不好了!”
人家都這麼說了,兩人也隻能點頭。“祭酒說的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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