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知道自己逗留在此遲遲不願離去的原因。
天知道他有多希望德拉科正站在公寓門口。但他清楚這是不可能發生。然而隻要他還不在那裡,隻要他仍然站在辦公室裡,他就無從得知答案。德拉科可能在那裡,或者他可能不在。薛定谔的德拉科,哈利想着,自我嘲諷般微笑起來。
他幻影移形回到公寓,出現在樓下門廳裡,選擇爬上樓梯,而不是使用電梯。一層,兩層,三層,四層……
五層。
他走進過道。走廊的這半邊隻有兩個門:左邊是哈利的公寓。而右邊住着鄰居。
兩扇門前都沒有任何訪客等候。
他從口袋裡取出鑰匙。每一個動靜都在空蕩蕩的走廊中被放大:鑰匙微弱碰撞,在門鎖裡轉動時發出金屬刮擦聲。門旋轉打開,他走進去,注意到公寓和他離開前一樣。窗簾大敞着,夕陽将整個公寓染上一層柔和的琥珀色。他走進空蕩客房。一杯水還放在床頭櫃上,半空着。
客廳裡傳來微弱摩擦聲。哈利離開卧室,快步走到通往陽台的玻璃門前,一隻貓頭鷹正在抓撓玻璃,看起來不太高興。
納西莎。他的朋友們都知道不要往他家裡寄信——貓頭鷹們來來去去,毫無疑問會驚擾到麻瓜鄰居們。把信寄到我辦公室一直是他的原則。除了他的朋友,納西莎是唯一知道他住址的人。
他的猜測很正确。他展開這封簡短的信。
親愛的哈利,
感謝你為尋找我兒子所做的一切努力。我會與你的上司聯系,舉薦你的優異工作。
祝好,
納西莎·馬爾福。
他将信讀了一遍又一遍。這什麼也不是。隻是一個禮貌的感謝,一個禮貌的再見。一個表彰,仿佛哈利做的這一切隻是為了幾句贊美。他感到惡心,但很快憤怒壓倒了一切情緒。憤怒于沒有人告訴他任何事,憤怒于納西莎很明顯地認為在他們的關系中他隻值這麼一丁點重要性。她甚至沒有提到德拉科,沒有提到他現在在哪裡,或者他是否一切都好。
甚至連艾斯托維亞都沒有想到要聯系哈利。話說回來她們又為什麼要費心聯系他呢?你不是家屬,甚至不是朋友,你隻是案件的負責人。
怒火中燒,哈利沒有多想就往壁爐中投撒了飛路粉。
“艾斯托維亞·菲恩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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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修是第一個接待哈利的。他坐在爐火前堆滿靠墊的扶手椅裡,讀着報紙,當哈利走出火焰時,他咒罵着猛得跳起身來。
“你吓得我魂都飛了!我已經教會了你開車——為什麼你還是非得從壁爐裡出現呢?上帝啊。”
“對不起,”哈利絲毫不帶歉意地說。“艾斯托維亞在嗎?”
馬修皺起眉。“她去送索菲上床睡覺了,聽着,這是關于她前夫吧?她最近很沮喪,也許你應該明天再過來。”
“不,我今天必須見到她,”哈利堅定地說,馬修看着他。有那麼一會兒,哈利認為他會要求自己離開,但腳步聲随後傳來,一個聲音中斷了緊張的局面。
“哈利。”艾斯托維亞出現在門口,臉上烏雲遍布。這對于她來說一定是漫長的一天,哈利想着,注意到她眼睑下的陰影。
“我聽說德拉科醒了,”哈利說道,他的語氣還是有些唐突。
“我很抱歉,沒有給你寄信過去。”艾斯托維亞别開眼。
“他現在在哪裡?”
艾斯托維亞發出一聲介于笑與哭之間的聲音。“你不知道嗎?”
“不。”
“他回莊園了。”艾斯托維亞沉默下來。“梅林,當時的情況不能更糟,納西莎和我從來沒有這樣争執過。我們本來不應該吵起來,但恐怕我們倆都過于情緒激動了,我本來向自己保證過會冷靜面對,但我實在禁不住感到憤怒,我知道他經曆的一切都很可怕,但說實在的,三年了,看看他的所作所為都給他母親帶來了什麼!我問他的第一件事就是為什麼。然後納西莎來了,情況更糟了,因為她開始哭,我從來沒有看見她哭過——”
“德拉科說了什麼?”哈利問道。德拉科從來沒有提起過這三年間的苦難經曆,而哈利從來沒有追問過——但是如果這段時間以來,哈利所需要做的一切隻是問問他——
艾斯托維亞搖搖頭。“我不知道,我想他幾次試圖說些什麼,但我有點——生氣,真的——所以還是在追問他其他問題,後來納西莎的聲音蓋過了他,她一直宣稱他必須回家,回莊園去,然後一切都會好起來。”
“然後呢?”
“納西莎和我吵了起來,德拉科的狀況看起來還是很不好,我說他至少應該多呆一天,但是納西莎堅持要他回莊園,她一直在強調莊園能提供更好的照料。”艾斯托維亞急促地吐了口氣。“老實說,她可以這麼固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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