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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藝又精進了（第1頁）
“父皇明鑒，兒媳不敢。”
姜甯屈膝，行了一禮，又很快站得筆直。
她眸光平靜，堂堂正正地看向明帝和昙妃，身影纖細挺拔，如竹似柏。
“父皇，母妃，因為兒媳收柳家銀子的事，宮裡流言紛紛，或是嘲笑，或者奚落。”
“可父皇和母妃可知道外面那些百姓怎麼想的？”
昙妃眉頭擰了擰，不屑地道：“不過是些沒見識的平頭百姓，他們的想法有什麼重要的？”
重要的，是掌權者，是淩王和她的名聲！
明帝虎眸眯了眯，沉聲問道：“外面怎麼說？”
姜甯輕嗤：“他們都說，柳丞相向來兩袖清風，怎麼可能在一天之内拿出三十萬兩白銀？”
明帝渾身一震，骨節分明的大手陡然握緊。
昙妃的手被捏得生疼，臉色都蒼白了幾分，可心知明帝有怒，也不敢聲張。
姜甯繼續道：“父皇可知，當初柳家為了獲取欣喜，私下給了姜家一百兩銀子？”
明帝微微颔首，虎眸裡閃過晦暗之色，難窺心境。
“朕隐約記此事，姜甯百萬兩巨銀失竊，還懷疑過是你所為。”
這一百萬兩銀子，是要賠給郭家的。
後來因為銀子失竊一事，姜寶晴不得不嫁給郭子鱗。
姜甯勾唇輕笑：“父皇，據說那一百萬兩銀子，是柳家用來向姜家買消息所用。”
“試問，柳丞相年俸多少？為官多少年？期間父皇又賞賜他多少銀兩？能讓兩袖清風的他不費吹灰之力地拿出一百多萬兩銀子？”
姜甯每問一句，明帝的臉色就難看一分。
他臉色鐵青，憤然地把茶杯摔在地上。
“淩王妃，你是說，柳寒淵貪污受賄？！”
姜甯眉頭緊蹙，躲開了那茶杯，恭敬地道：“父皇，王爺中毒之前就在查柳家，确實有了柳丞相貪污受賄的證據。”
“好啊，當真是好啊！虧得朕這麼信任他！”
明帝氣極反笑，大手幾乎把昙妃的手捏碎。
昙妃疼得實在受不了，淚眼汪汪地開口：“皇上，臣妾的手好疼……”
聽到昙妃弱弱的聲音，明帝這才發現，自己另外一隻手一直捏着她。
昙妃的手已經被捏的生疼，沒了血色。
他連忙放開，心疼地道：“愛妃，你怎麼不早提醒朕？”
他是聽到柳寒淵貪污的消息氣壞了，才忘了松手。
昙妃可憐兮兮地道：“臣妾知道皇上生氣，也知道您不宜動怒，隻要您不傷龍體，就算臣妾受傷，也沒什麼打緊的。”
姜甯站在一邊，低頭聽着，唇角掀起涼涼的笑。
幾日不見，昙妃的茶藝倒是越發熟練了。
明帝果然心疼，對昙妃也越發憐惜。
“淩王妃，還愣着幹什麼？快來看看昙妃的手有沒有受傷！”
姜甯悄悄地翻了個白眼，上前檢查一番。
“父皇，母妃的手确實有些受傷，不過隻要用藥水浸泡浸泡，幾日之内就能康複。”
“好，好。”
明帝松了口氣，讓姜甯給開了藥水，又叮囑桂嬷嬷帶着昙妃下去休息，這才問起正事。
“淩王妃，你們既然已經拿到柳寒淵貪污受賄的證據，為何不送到宮裡來？”
姜甯自嘲一笑。
“父皇，柳丞相身居高位，乃是您的肱股之臣，柳清辭不日之内又要嫁入淩王府，我若是在王爺失憶之事對付柳家，未免會落得一個善妒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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