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俗,俗不可耐!”安祿氣得摔了茶盤上的熱茶,臉紅脖子粗地吼道:“安陵,你給本相跪下。”
跪下?呵呵,她要是這裡有把劍她真想一劍劈了這個不要臉的男人。手指收緊,她側轉半個身子警告道:“别惹本小姐不開心,否則你的丞相府也沒好日子可過!”以前自己還沒任何依仗的時候,勉強還會叫他一聲父親,放眼如今他們也該攤牌了。
“好啊你,長膽子了是不是?連親爹的話都要忤逆!劉文,給本相請家法來,本相要好好教訓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孽女!”安祿猛然一拍桌子,當即站起來挽起袖子作勢要打人般。外面伺候的劉文趕緊來,愁眉苦臉地看着他又瞅了瞅大夫人和安悅,不知該如何開口。
魚璇玑冷然站在那裡,從披風中露出一雙纖纖素手,用着近乎自言自語的口氣慢條斯理道:“聽聞丞相抱病在身,可這病死真的假的就無人知曉了。不過我非常樂意讓丞相成為第二個安順,每天躺在床上好吃好喝地供着,其實也是件好事。”
“六妹妹,你這是大逆不道!”安悅端麗的面龐上隐約帶着驚惶之色,她是相信魚璇玑會這麼做的。
“我最讨厭的就是廢話!”魚璇玑一陣冷哼,看着安祿的雙眸中有殺機蠢蠢欲動,本在怒中的大夫人偶然瞧見吓得心頭一顫。慌裡慌張地拉了安祿一把,眼神暗示他不要輕舉妄動。
安祿也感覺到了她身上散出來的殺氣,震驚的同時将怒火稍斂,質問道:“花顔母子是不是你殺的?”
他從浮圖關回來當晚,大夫人就把府中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他了。當時他就想着要懲治魚璇玑的,但由于安勇婚期在即隻好押後,誰知又出了安勇殺人一事,他跟尚書府在朝堂上鬥得分身乏術,無從理會這事。現今,襄惠帝下旨要殺了安勇,他保也保不住氣了幾天想起了死去的花姨娘母子。昨天來蘭園,聽到碧瑤閣的丫鬟來報大夫人說魚璇玑出門祈福,所有的怒與恨與怨氣都找到了宣洩的對象,是以早早就讓劉文在府門外等着。
可誰又知道,魚璇玑的到來不僅沒有讓他發洩得舒暢,反而又添了一肚子的怒氣。
魚璇玑眸光涼冷,透着徹骨的寒意,肆虐而笑,譏諷道:“丞相最好弄清楚一件事,我在你眼中不過是你想排洩怨氣的人,花姨娘母子不是我殺的也得當做是我殺的。即是如此,你又何必多次一問。”
“難道本相就問你一句都不行?”安祿怒不可遏,她這話說得赤裸無比,全然指他不明事理。雖然這話是實話,可落在他耳中那就是完全的嘲諷。他一個做爹的人被自己的女兒這樣奚弄,讓他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她挑眉,順勢回道:“那我就回答,她們不是我殺的。”
“……”三人感覺像是吃了蒼蠅般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面面厮觑怒氣難發。
魚璇玑哂笑着,輕蔑的眸光在眼瞳中散開,撥了下自己的衣擺,靜立說道:“丞相有時間浪費在跟我置氣上,不如想想日後該如何。朝堂上,皇上對相府是什麼态度想必丞相已經是清楚明了了,不要妄圖借别人的勢力來鞏固自己的地位,不然我看沒多久這相府又該出一位皇妃了,屆時姑侄二人伺候同一個男人,啧啧……”
她說話時,嘴角上帶着挑釁與警告,尤其是看向安悅時故意說了那麼個“姑侄二人伺候同一個男人”,果不其然地看見安悅臉色驟然變得蒼白,腳步虛晃得一陣風就能吹倒般。安祿和大夫人心裡對她氣得牙癢癢,卻隻是瞪着她沒說什麼。
漠視這一家子精彩得讓人想大笑的臉,魚璇玑這次轉了身去大踏步就跨出門檻,連告退都不說一聲就走了。安祿鐵着臉,伸手咚一下砸在圓桌上,手上頓時血流不止……
時間如白駒過隙,眨眼就是十二月初七,也是襄惠帝下旨斬殺安勇的日子。
初七,出氣,凄凄。她本不是那些個有諸多忌諱的人,但安勇在今天會被殺,總覺得初七這個日子聽着都讓人有些傷感。至于事情的結果會不會真令人感傷,她其實也想知道。
刑場在城南的屠口,那個地方也算是古刑場了,不知有多少人曾在這裡喪命。魚璇玑讓雲姑早早地打點好了,在刑場附近一個茶樓定了個包間。那個茶樓算是位置偏僻,也比不得付翠樓豪華,西邊開了窗子正好能将刑場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還不會被人輕易發現。
隻是她沒料到的是,推門進去竟看到了一個好幾日都沒見的人——司空淩。深藍色華貴圓領袍服在身,頭上用玉簪簪着男子發髻,冷峻的臉上帶着戶外幹冷空中無法控制的寒氣,劍眉下那雙黑亮的眼眸亮得有些灼人。除了侍候在側的左岩他身邊便再無他人,可桌上明顯地擺着兩個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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