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白魚白他一眼:“你能不能學學菩薩修身養性,别整天想些見不得人的事兒。”
霍驚堂定定地看他,琉璃色的眼眸因為太漂亮反而顯出很假的質感。
趙白魚有點緊張:“生氣了?”
霍驚堂慢條斯理:“我餓了,想讓你快點陪我回家吃飯。說實話,是不是因為這段時間都沒纾解,小郎想要了?想要的話,開口便是,這是做人丈夫義不容辭的職責。”
“……”趙白魚随手抓起卷宗扔過去:“求您閉嘴!”
沉默幾秒,趙白魚說:“整理完最後一個卷宗就行。”
頭皮有些發麻,臉頰還有點燙,趙白魚清咳兩聲,不得不說他的身體的确有那麼點食髓知味。
定定神,認真看卷宗,是一樁揚州江陽縣入室搶劫殺人的案子,主謀被抓,地方縣、州和省都判死刑,案子呈至刑部和大理寺做最後判決,還是維持死刑,因前段時間興大獄,刑部和大理寺沒有空牢房,便将人犯押至京都府大牢裡關着,過兩天就斬首。
三堂會審結果不變,案子一錘定音,趙白魚在卷宗末尾描紅。
趙白魚到霍驚堂身旁,雙手藏在袖子裡,溫潤地笑着,“回家了。”燭光下,他皮膚瑩潤,仿佛會發光。
霍驚堂伸手握住趙白魚的手,寬大的袖子蓋住兩人相牽的手。
***
第二天,趙白魚就叫人去召京都府治下二十一個縣縣令,令他們打好算盤,把往年所有虧空款項報上來,又叫算房先生把賬全部算一遍,剔除些容易被查出問題的賬,留下能做大文章的賬簿先放着。
新任知府姓馮,這會兒又找趙白魚問話:“賬面算得如何?”
趙白魚将賬簿交給馮知府:“您請看。”
馮知府看一眼身後的師爺,師爺接過賬簿看完,在馮知府耳邊說了幾句,馮知府立刻變了臉色,怒斥趙白魚:“趙少尹,你跟我說說紀大人在任不過五年,怎麼賬面虧空十三萬兩之多?!”
趙白魚:“大人有所不知。”他将緣由說出。
馮知府:“為何不找戶部報銷?”
趙白魚面露難色:“大人,這……這事兒實在困難——”
“有什麼困難?!京都府裡哪個衙門不得老老實實到戶部報銷?戶部哪個不給報銷?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小伎倆,就是懶政、怠政!我告訴你趙白魚,你這種人我見多了!你現在就拿着這些賬簿去三司、去戶部要報銷,賬抹不平不用回來!”
“别——大人您是為難小的,這誰都知道找戶部報銷的困難不亞于登天,都是一年一年一點一點的抹,哪有四年十三萬兩的債一朝全抹了?這……下官是真做不到,求求大人您别為難下官——”
“大人我還真不是為難你。”馮知府說:“你知道我之前在哪裡幹什麼差事嗎?”
趙白魚搖頭:“不知道。”
馮知府:“大人我在杭州當知府,差事幹得漂亮從未有虧空才被召進京擔任這京畿之要的權知府!”
趙白魚誇:“大人厲害。”
馮知府:“少拍馬屁!我告兒你,你家大人我不是開玩笑,我也不怕臨安郡王,不怕宰執大人,我不管你是郡王妃也好,宰執家兒郎也好,到了我手底下就得老老實實辦差,說讓你去銷賬,你就得做到,否則辭官滾蛋!”
“可下官去銷賬也沒個名目,畢竟是大人您的差事,換成下官去,人家說“你不行,讓你家大人來”,我可該怎麼辦?”
“你怎麼這麼蠢?啊?你就說是我的命令不就行了?虧紀大人天天在我耳邊誇你多聰明,現在看來,不過爾爾。”
“是是,下官愚鈍。”
馮知府不耐煩:“下去!”
趙白魚隻好灰頭土臉地離開。
馮知府身旁的師爺立刻誇:“大人高明,誰都知道三司銷賬難,讓趙白魚去辦,他要是辦不了就是渎職,咱們有理由在年底的政績考核參他一筆。他要是拿錢賄賂三司,咱們可以借五皇子之名,提前跟三司那邊說一聲,叫他們擺一道趙白魚,他就多了賄賂的罪。左右都是錯,這回能整死他了。”
馮知府得意地笑:“略施小計,替五皇子出口氣!還有大人我得拜訪五皇子和恩師趙宰執,叫你準備的東西都備好了?”
師爺:“早就備好了!”
師爺收斂笑容:“不過趙白魚是您恩師的兒子,我們針對他會不會……”
馮知府:“放心,恩師恨不得沒這個兒子,我是一次性替五皇子和恩師出氣!”
師爺:“可我聽說臨安小郡王天天來衙門接送趙白魚——”
馮知府嗤笑:“你真當趙白魚得寵?恐怕是做給陛下看的,叫陛下知道他臨安郡王喜歡男人,沒有威脅,想借此固寵。哼!就算趙白魚得寵又如何?一個不能生子的男人能得意幾時?一對二椅子,真是髒不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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