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
似是擔心眼前師姐的安危,李長青下意識快跑兩步,伸手前拉。
這一動,恰好躲過了身後本應緻命的攻擊。
爪風吹過,他仿佛才後知後覺,轉身将靈石劍刺出。
倉促之間,這劍似乎準度不足,直奔敵人的肋下而去。
元戎獸的臉上兇狠之色更甚。
它左爪擋向肋部,右爪張開到最大,兇猛的向前抓去。
此時,悲酥風已經從前方幾乎退到了最後。
嘴角隐約升起了一絲笑意,似乎已經看到了眼前之人斷成數截的慘狀。
呲!
許是太過倉促,又或者是别的原因。
這一劍在快要刺中敵人時突然改變了方向。
歪歪扭扭間正好避開元戎獸的利爪,穿心而過。
血液噴濺而出,那妖獸在發出了一聲長嘶後,不甘的倒下了。
“狗屎運”
似乎是不敢相信,悲酥風低語出聲。
待李長青看過來時,已經換成了擔心之色。
“師兄,我雖看到了,可反應不及,險些讓這妖獸害了你性命”
“還好你沒事”
沒等李長青說些什麼,一聲短促的慘叫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轉頭看去,正好看見一具無頭屍體被甩飛,落入了不遠處的樹林裡。
是那兩位普通修士中的一位。
慘叫沒影響到宮邀月。
她掄起圓環,将最後一頭沾了血的妖獸斜着劈成兩半。
見此情景,李長青快速點了一遍,搶先喊道:
“宮師姐,我們隻剩八人了”
宮邀月聞言,盯了他一瞬,點了點頭:
“快走,沒時間收集這些妖獸了”
她的聲音清亮了不少,保證所有人都能聽到。
接下來,他們總共又消滅了數十隻元戎獸。
萬幸的是,沒再有人死亡,但幾乎人人帶傷,李長青也傷到了小臂。
除了名為虛勝補的高傲師兄和宮邀月。
虛勝補?真是個好名字,可惜和外表不搭。
他的修為果然是紫府境初期。
李長青邊跟随衆人,邊心中嘀咕着。
已經隐隐有了個計劃。
“快,那邊有個大樹洞,在開闊地帶我們太吃虧了”
撥動着手中的羅盤狀法器,那對情侶中的一位突然出聲。
宮邀月當機立斷:
“帶路”
她并不擔心這其中會有詐。
現在大家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所以還算齊心。
換句話說,誰都希望此時身邊的炮灰能夠多些。
至于誰是炮灰,就看各自的手段了。
不久後,還算寬敞的樹洞内。
衆人被火堆分隔,療傷的療傷,休息的休息,一時無話。
突然,虛勝補向着身旁的宮邀月說了些什麼,讓她直搖頭。
他轉頭看向衆人,眼神中滿是厭惡:
“外門弟子?”
“外門弟子住的是什麼地方?”
“不過是破瓦朽木随便堆疊起來的狗窩,一群奴仆在滿屋臭氣中修煉”
“他們生下來的崽子、畜生在地上爬來爬去,撿拾我們随意丢失的垃圾,如獲至寶”
現場本隻是沉寂的氣氛頓時凝固。
虛勝補渾然不覺,還睥睨了李長青一眼:
“外門弟子能與我們一同呼吸,不過是宗門心善,他們根本不配成為宗門弟子”
“至于記名弟子,更是連蜉蝣都算不上”
說完,重新看向沉默的宮邀月:
“我早就說過,這些蟲豸都是累贅,你我二人聯手,早就到據點了”
李長青面色雖如常,可心中卻升起了疑惑。
虛勝補怎麼會看向自己?
難道他是幕後黑手安排的?我運氣有那麼差,直接就遇到了殺手?
可哪有這樣暴露自己的。
他很有自信,自信能夠一隻手碾死我,所以不需要僞裝?
可惜道眼一天隻能使用一次。
就在思考的間隙,李長青從某人的眼睛裡察覺到了一閃而過的殺氣。
身處險境而不自知,無禮而辱強人,有取死之道。
在李長青看來,這裡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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