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張開金色的雙眼凝視着眼前全身被黑色毛發包裹住的少女,他發現一股股白色的純潔光芒包裹着她。
“她畸變了……”尼菈微弱的聲音傳來,“在下界,侍奉魔鬼的人才會産生詭異的畸變。”
林凡疑惑道:“魔鬼、舊日、神明這些存在到底是什麼?”
尼菈的聲音逐漸透明,祂慢慢說道:“隻有神才會有神格,魔鬼和舊日或許隻是神的神選罷了,或者是一個分身……神是無處不在、無所不是、不可名狀的。”
“我在她的身上感應到了某些共鳴,或許能有所收獲……我要先休息一段時間了,居然差點被小小的邊境主教的神罰泯滅了……”
祂的聲音越來越小,最終化作一點粉色的星光回到了林凡的體内。
也就是說我的元嬰一時半會兒不能用了麼……林凡頭有些暈,他攤開右手,一股凝練到極緻的紫色妖氣隻在一瞬間就沖散了那白色光芒。
且祭壇籠子下面的法陣迅速消散,少女怔怔地看着林凡,她猶豫着想要開口。
林凡聳了聳肩道:“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但是在我的感知之下,你已經變成半人半妖了。”
半人半妖,顧名思義是介于人和妖之間的存在。在林凡原來的世界,妖本來就已經受夠人族的厭惡了,而半人半妖更是被妖族與人族所抛棄。
他們隻能夠活在一番小天地之中,所以人族中不時出現羽化登仙之天驕,妖族中實力堪比真仙的萬年妖修巨擘也不算少,而半人半妖的大能卻少之又少。
林凡自然知道其中的原因,除了被環境制約之下,由于他們半人半妖的狀态他們缺少合适的修煉方法,這其實是最大的劣勢。就算有,他們也無法獲得。
而正好,身為災厄之妖的林凡最不缺的就是各種修煉的仙家仙法。
他繼續說道:“那你就是那些凡人口中的魔女了?”
少女點了點頭,她顫抖的聲音微弱而嘶啞。
“是的,我叫薇薇安,你見了我的樣子難道不怕我嗎?”
林凡愣了一下,他直接将蜷縮在籠子裡的少女拉出來。
“怕?且不說這世間有沒有我林凡怕的存在……我們不是一類人嗎?”林凡一邊說着,一邊用右手在空中筆畫了幾個符号。
“六甲六乙,遁門開!”
薇薇安身上的黑毛迅速的脫落,這時候林凡才看到她的真實樣子。
她有着一頭柔順的長銀發,眉如新月,眼似星辰。淡淡的銀色長發自然飄灑在肩膀上,在教堂昏暗的燈光下閃着銀色的光芒,讓人心神向往。身姿修長苗條,雙腿白皙而修長。
不過美中不足的是,薇薇安全身盡是肮髒的污垢,且僅僅隻有一件亞麻破布蔽體,渾身散發着難以言說的腐臭味。
不過就是如此,薇薇安也感到異常滿足,她不可置信的跺了跺腳,發現自己真的從畸變狀态下變回來了。
“怎麼可能,連聖城樞機主教大人都解救不了的詛咒……”薇薇安看着自己的雙手,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原來薇薇安以前是本國聖城至高教高高在上的聖女,所有人的愛戴者尊敬着她……不過她卻在在詭異入侵之後逐漸畸變,連樞機主教都無法逆轉。
盡管她除了畸變之外沒有其它的異常,但是在這過程中她受到了包括父母在内的所有人的厭惡與唾棄,她最終明白人們愛的是她至高教聖女的身份,而不是薇薇安。她也漸漸明白了看似光輝的至高教派内部令人作嘔的勾當。
她最終慘遭流放,後被當做魔鬼的使者劫持到了帝國邊境的教堂内等待處死。而就在最危難的時候,林凡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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