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以為這就能把我惹惱?”女子的蔑視中,帶着些許玩味。
“為什麼非殺了我?”
女子道:“你是她的命定之人,不殺了你,她以後便有了弱點。”
“這對你來說不是個好事?”
女子輕笑,就像搖動的風鈴:“你以為我是什麼人,她是離火道脈。是真正的天縱奇才,我們怎麼可能還提防着她?”
“我想可以給你講個故事。”
女子看向蘇漸鴻,看了看搖晃的燈燭:“我不着急,你說。”
蘇漸鴻咽一口唾沫:“從前有塊石頭,吸收天地靈氣,一朝,石碎,蹦出一個猴子,這猴子神通廣大,自稱齊天大聖,把天地鬧個不停,偷丹盜酒,他又金剛不壞,誰也拿他辦法,這猴子愛美,又叫做美猴王,天帝便心生一計,拿了一個帽子,這帽子戴到頭上,便生了根,怎麼也撬不下來,念動咒語,這帽子就收緊,讓拿齊天大聖痛不欲生。”
“這故事可真不怎麼樣。”
“對一個絕世天才有所制約,不是壞事。”
女子默然片刻;“你就那麼想活着?”
“我爹娘生我下來,可不是叫我輕生的。”
“可他們都死了。他們都支撐不住,你還苦撐什麼?”
“我母親是妓女出身,受盡白眼而死,我沒吃過她那麼多苦,這是第一個不敢死;我父親是禦史,直言犯上,被杖打緻死,我生平未發一言,這是第二個不敢死。”
女子眼裡有欣賞之意:“你倒是适合修道。”
“那你可願意收了我?”
女子搖頭:“你太普通了,若是你再好些,也有個和她雙修的福分。但你沒有。”
“難道我真的普通?若真是這樣,你早殺了我。”蘇漸鴻略微擡頭:“天無絕人之路。”,仿佛嘲弄命運。
女子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冊子:“給你一晚上時間。”
這小冊子上寫着《離明心經》四個字,出人意料的事情發生了,蘇漸鴻才拿這冊子,這冊子就變成了一道光鑽進了他的鼻孔。
女子目瞪口呆,蘇漸鴻腦中響起了一聲:“祖師的所說的解脫機緣終于到了。”
蘇漸鴻對女子一挑眉:“看來我真不是普通人。”
女子默然。
蘇漸鴻腦中的聲音再次響起:“同是魂魄縫合者,你比是祖師差多了。”
“你是誰?”
“我自然是離明大仙,困在這經書裡萬年,終于解脫了,哈哈哈哈,不過以你現在這身體,如何鑄我身體?祖師,真是不痛快。”
“那以後多仰仗前輩指點。”
黎明大仙道:“好吧,我先看看你的身體。”
蘇漸鴻對女子道:“看來你麻煩了。”
女子颔首。
“不如我住在一起。”
女子想了想,點頭。
蘇漸鴻的腦中想起:“你小子除了這一身的陽氣,别無所長啊。”他臉上已經是微笑:“請問丈母娘芳名。”
“柳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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