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微小的城裡面,多的是悲傷和麻木,能夠出現快樂的地方少之又少,隻有母親結束一天的工作了,回家給自己的子女帶去吃食的時候,隻有
父親借着打工的機會給孩子偷偷帶來好吃的一口純麥面包的時候。
孩子們在戶外打工撿東西吃,回家能和家人團聚的時候。
隻有這些生活中稍稍的一些溫馨時刻,才會有快樂稍稍地在時間中擠出來。
教堂的光輝也像是煤堆裡面髒污的珠寶,稍微閃爍點光芒。
冉阿讓在銀色“月光之路”的引導下來到了教堂面前,在厚重的敲大門聲音之後,等待他的沒有他想象的驅逐。按照他以為的,會是教士來驅逐他。盡管他笃信上帝,但是這種事情發生過很多次了。不過這種事情也能理解,是誰放心一個兇神惡煞的大個子野男人進入呢,萬一發生了兇殺怎麼辦。
人看了他也慫,野獸看了他也慫啊。
但是米裡哀迎接了他,為他準備了溫暖的肉湯和可口的面包,伴随着溫熱的黃油,這頓沒有期望的晚餐,讓冉阿讓十分疑惑且不安。
“請進吧,你一定是累了,進來休息一下吧”米裡哀用認可和肯定的眼神鼓勵了這個滄桑的男人。
但是不可置信的目光還是在眼底裡閃現。
任誰在欺壓和監管中過了20年,都會有這種不安全感。
“孩子,吃飽後你且睡在這裡吧,我給你準備了溫暖的床鋪。”
“你不怕我殺了你,搶走你的财物嗎?你不怕我是被通緝的兇徒嗎?”
“神愛世人,我也愛你,你是一個好人!”
其實這個是米裡哀的善良的心和虔誠的信仰讓他作出這樣的舉動,但是那時候他也看到了輝煌的一幕,這個滄桑的男人身後是一條銀色的軌迹,他的身上也發出了淡淡的光輝,那是從天上射下來的一道光。
在漆黑的夜裡不甚亮眼,沒有照亮其他地方,這光柱唯獨照亮了這個男人。
“你看的見這光嗎?”
“什麼光?”冉阿讓是一臉懵懂,他隻知道眼前的這個老人溫暖地替他打開了門。
“沒有什麼,這邊走,你先坐下吧。”
随後虔誠的主教為他備下了暖和美味的面包和床鋪,第一次讓他有了在監獄之外家的感覺。
“你們為什麼對我這麼好,為什麼?”冉阿讓一邊哭,一邊嘴裡塞着食物喊道。
米裡埃也沒有更多的解釋,然後就睡下了。
這是一個金碧輝煌的地方,至少對于赤貧的冉阿讓是這個覺得的,在這個充滿金錢味道的地方,他的思緒跑了很久。
盡管米裡哀是個節儉清廉的人,但是上任、上上任留下來的遺産還有教會的制度讓他也不好動舊沿襲的東西。
面對沒有防備的教堂,面對滿是金銀器皿的教堂,面對主教的接待和溫暖,冉阿讓猶豫了很久。
當晚,他想了很多,最終還是選擇了去“拿取”一些金銀器皿,這些能讓他改變命運,成為一個有錢的“上等人”,想到為了“一塊面包”入獄十九年。
“這是我應該得的吧,我受了這麼多的苦難,苦難都是有價格的,上天也是會憐憫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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