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布設将軍兵敗巨野之時,武安君率領大軍攻下壽城。待武安君率領大軍進入壽城之時,壽城和定陶一樣,早已是一座空城,想必綱城也是一樣,整兵待發,向綱城開拔,很快的攻下綱城。
布設将軍率領殘兵敗将進入綱城,面見武安君,跪下道:“武安君,末将兵敗巨野,五十萬大軍幾乎是全軍覆沒。”武安君立即上前扶起布設大将軍,道:“勝敗乃兵家常事,大将軍就不必自責了。”而後面向周圍的将領,道:“我們應該班師回朝了。”布設是十分不解的問道:“武安君數日連攻下齊國的三城,應該趁勝追擊才是,攻到齊國的臨淄,洗刷我兵敗巨野之恥。”武安君道:“不可戀戰,将軍兵敗巨野就是一個教訓。我大軍遠道而來,已是疲憊之師,兵士們思鄉之心切。若是繼續戀戰,我大軍還沒有攻到臨淄,就像這五十萬大軍一樣,困死在齊境之内。我想像巨野之伏擊戰,齊國定有軍事奇才的指揮,此蟲的才華不在我之下,撤兵。”布設将軍隻有同意下來,一同撤出綱壽,撤出齊國境内,班師回朝。
武安君率領勝利之師回到秦國的都城鹹陽,秦王站于城樓之上,向遠處望去,迎接武安君的勝利之師。武安君率領大軍緩緩而來。在城樓之下,武安君與王錯将軍站于戰車之上,望向站于城樓之上的秦王,叩首呼道:“大王萬年,我大秦萬年無期。”秦王展手呼道:“大秦的将士們,威武!大秦威武!”武安君與王錯将軍身後的大軍呼道:“威武!威武!”這齊呼可震動山河。武安君與王錯将軍一起走下戰車,跪于城門之前,道:“大王英明。”身後的大軍一起跪下呼道:“大王英明。”秦王走下城樓,站于武安君與王錯将軍的身前,道:“武安君、王錯将軍,請平身吧。”武安君叩首道:“臣不敢。”随後将兵符呈上。秦王收下兵符,扶起武安君,道:“武安君,請平身吧。”
秦王與武安君一起攜手進入鹹陽城,與秦王一起坐于王辇之中。秦王面向坐在一旁的武安君道:“武安君在數日之内攻下齊國三城,勞苦功高啊!寡蟲已是沒有什麼可以封賞的了,就将定陶封于你吧,做為你的封地。”武安君再次叩首道:“謝大王。”秦王先是探出頭來望向圍觀的百姓,它們這是在歡迎武安君勝利歸國。武安君又一次打了一個打勝仗,是它們心中的戰神,甚至遠遠的超過秦王,怎麼不令秦王心生嫉妒呢?百姓夾道歡迎,呼道:“武安君,武安君。”王辇緩緩的停下,武安君從王辇之中走出,下車站于這些百姓之前。這些百姓是一擁而上,跪于武安君的身前,道:“武安君,你武可安國,是我秦國的戰神。”坐于王辇之中秦王是臉色突變,探出頭來望向武安君,默默的不說話。武安君扶起這些百姓,道:“這世上沒有神,這都是大王的英明睿智,才有我白公蜂今日之功績。”而後望向坐于王辇之中的秦王,跪下叩首道:“大王。”秦王這才走出,百姓們一起跪下呼道:“大王。”秦王站于王辇之前,道:“我大秦的子民們,你們都平身吧。”而後扶起武安君,強忍顔笑的道:“武安君,你也起來吧。”武安君起身道:“謝大王。”秦王先是望向這些百姓,而後面對武安君道:“武安君就不必道謝了。明日寡蟲要祭祀宗廟,祭祀我大秦的列祖列宗。武安君,你也要來。”武安君望向秦王道:“祭祀宗廟是我秦國之大事,臣一定會前往。”随後上車,令寺蟲駕車離去。
武安君的戰神位置在百姓的心中已經是根深蒂固了。武安君如此的深得民心,要誅殺武安君還是得掂量掂量,說不定還會引起民變,連夜召見法章。法章深夜進入秦王宮,叩首一拜道:“大王。”秦王起身,過了很久才道:“先生請平身。”法章起身道:“臣已知道武安君今日率領大軍返朝,大王親自出城迎接武安君。”秦王坐于幾案之前,道:“正是。”法章道:“宗廟之事臣已經安排好了,大王你……。”秦王有些遲疑了,道:“武安君數日連攻下齊國三城,是我秦國的大功臣,此時誅殺功臣是乎有些不妥。”法章道:“此言差矣,說句實話,武安君對我大秦立下不朽之戰功,東征西讨奠定我大秦一統天下的基礎,使其它諸侯國恨之而不敢攻秦。武安君對我大秦是忠心耿耿,大王将定陶之地封賞于武安君,是可以世襲永替,并不代表武安君之後世永遠的忠心于大秦。到時候定陶可以形成一個諸侯國,若是武安君有異心,後患無窮啊,因為弑君之罪是永遠也無法抹掉的。大王,當斷不斷,事必其亂啊!”可是秦王還是無法做出決斷,乃然還在猶豫不決之中。法章站于秦王的身前道:“大王,你忘掉了殺父之仇了嗎?”秦王決然的道:“寡蟲不敢忘。”法章跪下道:“請大王做出決斷。”
秦王走出,站于法章之前,道:“法章,你速去調來一支軍隊,随時準備勤王。”法章望向秦王道:“是,臣這就去。”法章又沒有什麼官職,是無權調動大軍的。秦王從木匣子之中拿出虎符,道:“先生,請接下兵符。”法章走上跪于秦王之前,道:“臣接令。”秦王道:“先生有此兵符可以調動大軍了,你去吧。”但是秦王有些擔心王錯将軍,便在書簡之上寫道:“有敢違抗者,不問緣由,一律格殺。”秦王将此書簡遞下。法章伸出雙手接過書簡,秦王道:“先生可以去辦事了。”法章起身躬身退出秦王宮。
深夜,法章奔向秦軍大營。王錯将軍走出軍營,望向法章道:“你是何蟲。”法章道:“大王之密使法章。”王錯将軍将法章迎入軍營,道:“大王有何事要召見末将。”法章亮出兵符道:“傳大王之密令,王錯将軍速調大軍埋伏于宗廟附近,聽其号令。”王錯将軍接過兵符但是未見秦王的旨意,心中是沖滿了疑惑,道:“好,等末将見到大王的旨意之後,得到大王允許之時才可調動大軍。”這書信一來一去恐會打草驚蛇。法章拿出秦王所寫的書簡,道:“傳大王密旨,王錯将軍接旨。”王錯将軍這才跪下,道:“末将接旨。”法章道:“有敢違抗者,不問緣由,一律格殺。”王錯将軍伸出雙手接過密旨,一看這的确是秦王的字迹,秘密的調動大軍埋伏于宗廟的附近。
次日,武安君駕車趕往秦王宮,站于秦王宮的宮門之前,問内侍道:“大王是否還在宮中。”内侍答道:“回武安君,大王攜王公貴族的大蟲們已經趕往宗廟了。”武安君這才走出秦王宮,駕車向宗廟奔去。之後,秦王與法章走出,法章站于一旁,道:“大王,我們可以動身了。”
武安君駕車趕到宗廟,下車站于宗廟之外,緩慢的走上石階。陰風陣陣,吹起地上的落葉,此時的武安君已經感到了殺氣,按下挂在腰間的長劍。狂風吹起它身後的披肩,在空中飄揚。武安君左右的凝視了很久,隻見大門嘎吱嘎吱的打開,緩緩的被武安君推開,走進。
武安君走進宗廟之後,并沒有見到秦王,而是與華陽君等王公貴族和舊臣打了個照面。華陽君站于曆代君王的遺像之前,問罪道:“武安君,你弑殺先王,其罪滔天。我勸武安君還是束手就擒了吧。”這些貴族和舊臣站出道:“武安君,你的死期到了,受死吧。”府兵沖進,站于武安君的周圍。武安君望向周圍的府兵,不屑一顧的道:“你們想要殺我,一起上吧。”宗廟之内動起了刀兵。武安君一腳将華陽君踹飛出宗廟,在宗廟開始一場血腥的厮殺,鮮血飛濺,潑灑于帳幔之上或是靈台之上。一個貴族飛出,撞破大門重重的摔下,口吐鮮血,倒地不起。這些府兵變成屍體橫七豎八的倒在宗廟之内。刀劍劃破帳幔,貴族與舊臣盡數的被武安君殺死。武安君沖出宗廟劍指華陽君的咽喉,笑道:“除大王之外,你們殺不了我。”華陽君望向武安君逼近的長劍,道:“武安君,殺了我你也别想活。”武安君道:“我白公蜂征戰沙場多年,雙手不知沾了多少鮮血,不差你們幾個。”說完之後,一劍将華陽君刺死。
王錯将軍帶領甲兵沖出,将武安君圍在中間。王錯将軍走出道:“武安君。”武安君望向這些甲兵,又望向王錯将軍,道:“是大王要殺我。”王錯将軍隻是默默的點頭,又見武安君兩眼含淚。武安君道:“我白公蜂為大秦征戰沙場,戎馬一生,對大秦是忠心耿耿,大王居然要殺我。”王錯将軍道:“武安君,你弑君犯上,不應該啊!”武安君則笑道:“罪不容誅。”王錯将軍道:“正是。”弑君對于武安君來說是一生之中最大的污點,是永遠也無法抹掉的,道:“好,好,明白了,明白。”俯視沾滿鮮血的劍,道:“秦國也容不下我了,先王,老臣下來向你請罪了。”又閉上眼睛,眼角滑下一滴淚,手中的長劍緩緩向上,抹了脖子。頭緩緩的垂下,站于大風之中,巋然不倒。王錯将軍呼道:“我們為武安君送行。”帶領大軍一起跪下。王錯将軍望向站立着的武安君,道:“武安君,走好。”身後的大軍一起呼道:“武安君,走好。”
而後,秦王與法章趕到宗廟,站于宗廟之前,面向王錯将軍及其身後的大軍,道:“武安君,乃我大秦之戰神也,其戰功顯赫,任保留其封号,将其厚葬了吧。”武安君這才倒下。王錯将軍領甲兵一二将武安君的屍體擡下,并為武安君塑陶勇,葬于先王的陵寝之中。武安君的陵墓就在先王的陵墓之旁,陪王伴駕,武安君死後是何等的榮耀。秦王走進宗廟,望向遍地的屍體,道:“它們都是先王的叔輩,忠心于先王。還有這些府兵,都是我大秦之銳士,本應該征戰四方,死的轟轟烈烈,痛心啊!”法章站于後道:“大王,我們秦國要變法,就要清除一切障礙。它們誅殺武安君是有功的,是變法之功臣。”秦王轉身面向法章道:“好,這些府兵受其功爵,後葬了吧。”将這些屍體都清除出去,葬于烈士陵園。跪于曆代先王的靈位之前,道:“我大秦的列祖列宗,楚這是不得已而為之,請保佑我大秦一統天下,共享千秋萬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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