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遠遠超出蘇晚清預料,她原本是想當救世主。
她覺得娼妓過得不快樂,整日被人打罵淩辱,沒有人身自由跟應該獲得的尊重。
“現在,事情已經惡化到,黑網不直接受你這個雇主使喚,她們直接對剩下的賭坊跟走私下手。”
魚淄煙發善心,給她拿了一卷剛剛抄錄好的卷宗,詳細記載,從沿海地區走私到雲川城的私鹽。
鹽巴是日常用品,人不可能不吃鹽,沿海地區朝着海灘一曬,就是白花花的銀子。
官府自然要撈一撈這一筆大買賣的油水,故此曆朝曆代,鹽都歸官府掌管,賣鹽要有官府出具的鹽引。
“黑網到底在發什麼瘋?我隻是叫她們搞垮青樓,誰叫她們去動賭坊跟走私?”
蘇晚清急得像科舉考場敲鈴不許作答,試卷還有一半沒寫。
魚淄煙作為千機閣的打工人,對于這種被人騙了還要替人守口如瓶,背黑鍋的小可憐,伸出安慰的手掌,輕輕拍了拍。
“你那一夜拿着月華草來找他已經犯忌諱了,他很讨厭這種草的臭味。”
蘇晚清愕然,當時急着洗血跟找銀龍脊,她根本忘記了康湖陰晴不定的古怪脾氣。
“那他為什麼還要賣消息給我我?”
蘇晚清話一說出口,頓時明白了康湖的用意,憤憤跺腳。
“怪不得他不要我的臉,原來是有今天這個打算!他為什麼要去得罪三寶盆的人?他能有什麼好處?”
恰巧一個侍男端着一盤點心,魚淄煙撈了兩塊桃酥,塞給蘇晚清一塊。
“國清寺那一夜可是不得了,許多大人物都趕着去湊熱鬧,閣主身邊的熙蘇是順天侯的眼線,現在叫原離的那個是禦史台的人,就連康湖他都過去了。”
魚淄煙擔心桃酥掉的渣渣弄到衣服領子裡,一邊吃,一邊拿手接着碎渣。
“你以為一肚子壞水的,隻有蘇瑤琴,對康湖毫無防備,你那一夜回去之後,是否發現自己守宮砂不見了?”
蘇晚清捂着自己手,她不在乎女子名聲。
康湖要是想看戲,那也看不到什麼。
魚淄煙戲谑的眼神瞅到她,一眼看穿她所思所想,拍掉手上的碎渣。
“那一夜你穿的衣裳是康湖換的,他奪走你手臂上的守宮砂,本就是為了好日後尋甯王的晦氣。”
甯王,老皇帝的第九個兒子,蘇晚清前世心頭的白月光。
不可謂是芝蘭玉樹,翩翩君子。
但是,這一世蘇晚清知道這貨是個瓢蟲。
“康湖那一日找到你,一定給了你一份抄錄的卷宗。”
魚淄煙滔滔不絕,“千機閣的規矩是原本放在庫房,不許挪動外借,為了行方便,就用了抄錄的卷宗賣消息。”
“康湖年紀大了你不少,貌似你五歲時,他已經是個半大的少年,約莫十二三歲,他家慘遭滅門,跟甯王有脫不開的關系。”
甯王的一切,蘇晚清都了解。
他生于載豐三十五年,如今快要及冠,按照年齡推算,康湖家被滅門,正是甯王八歲請方士驅邪那年。
“老皇帝寵愛景貴妃,自然愛護甯王,我們這位曾經是公主命的貴妃,大約是福薄,她生下來的孩子,全都是短命早夭的。”
甯王八歲病重不起,景貴妃按照故鄉習俗,哀求皇帝下旨,在敦煌修建佛窟,為長子祈福。
“那這事跟江湖上的藏劍山莊有什麼關系?自古修建佛窟,都是從百姓中服徭役的人抽調,江湖人士,早就不在這一行列。”
魚淄煙微微一笑,“可是無緣無故修佛窟,隻是為了保住皇帝兒子的命,天底下有多少百姓願意去修?柳飄渺自己不用服徭役,但是他山莊子上的人還是皇帝百姓。”
蘇晚清癱坐在地,腦子不斷回想起熙蘇跟自己看史書時的歌謠。
“運河修來不還家,耶郎齊齊砍福足。”
因為服徭役,太過勞民傷财,很多抽調獲取百姓大部分都泡死在水渠裡,為了保命,紛紛砍斷手腳,稱為福足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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