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玉台早有防備,巫屠月刺過去的那一劍,被護心鏡擋下。
兩人打得熱火朝天,将竹林之外的彼岸花踩得七零八碎。
藍玉台原本以為巫屠月看不見,至少行動上會受挫,沒想到巫屠月沒有眼睛,已經武功高強。
打到拂曉時分,兩人皆是精疲力竭,藍玉台畢竟修道遲了幾年,落了下風。
巫屠月舉着手中軟劍,甩開劍刃上的血珠,手指哆嗦地從自己袖子裡掏出一枚竹釘。
釘在自己鎖骨上一隻蠕蟲上。
她舉劍,削掉藍玉台辟邪劍上的劍穗,用劍挑了回自己手上。
“從今往後,我依舊是武林盟主,沒人能再舉辦任何一次武林大會,除非我死了。”
藍玉台閉着眼,嘴角流着血。
成王敗寇沒什麼好的。
但下一瞬間,巫屠月背後被一隻長劍捅穿,心口破了個大洞,烏黑色毒血噴射半空,将她一身白衣染黑。
巫屠月手抖得厲害,難以置信地摸索自己心口。
那一塊全空了,一顆爬滿蠱蟲的人心被劍刺穿,牢牢釘死在地面。
“淮上女?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我還以為當年你就死了。”
這把劍要比尋常劍長很多,劍尖淬着一抹朱砂紅,劍脊刻着蛇形文字。
很典型的狄國劍,蛇在狄國被供奉為神,是女娲座下神侍,許多狄國人都愛用信仰的神為劍賦靈。
巫屠月桀桀笑着,嘴裡念着古怪咒語,心口附近的蠱蟲又黏連出一塊肉球,将缺失的心口補上。
來人身法如鬼魅,落地無聲,亦将全身氣息隐藏。
巫屠月忙于厮殺,疏忽之下,便大意了。
“原來你還認得我這把斷劍,當年那一場較量可真是打得日月無光,想一想,居然都過去十年,居然過得那麼快。”
這人穿着一身紅衣,藍玉台抹掉臉上血污,才認出她來。
居然是當年在藍家暴起殺人的那名舞姬!
也就是她将李氏劍派前任掌教殺了。
藍李兩家人合夥,都沒拿下她。
木淮水嘴角噙笑,高挑深邃的五官極具塞外風格,她眼角眉梢都是肆意凜然得邪氣。
“小友,當年藍家酒會一别,如今又見面了。”
木淮水便不多廢話,三下五除二,便将巫屠月手腳擰斷,速戰速決,提劍就要挖出巫屠月身上的蠱蟲。
巫屠月像是認命了,閉嘴不語。
但挖到最後一隻蠱蟲時,蠱突然噴射楚雪白絲線,将巫屠月緊緊裹住,變成了雪白的蠶繭。
木淮水破口大罵,掏出火折子就要去點燃那隻繭,但也無濟于事。
當年蠱聖也是這般死前悟道,死一半的時候,突然化繭了。
“小友,眼下這情況,隻有将這隻繭投進李家的鑄劍池燒了,才能徹底解決。鬼知道這隻繭破殼之後,會孵化出什麼怪物。
當年的蠱聖就已經讓人聞風喪膽,瘋得不似活人。再出一個蠱聖,這世道怕是又不得安甯了。”
藍玉台暗地裡修毒道,自然曉得,她很疲憊,渾身都疼痛。
但是心裡卻如同死水一般。
“燒了吧,我同你一起去。燒完之後,我去将我母親屍骨安置,再好好謝謝你當年保全我母親屍骨之恩。”
藍玉台看着那雪白的繭,又低下頭去。
總是這樣莫名其妙過着,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定要難以取舍。
她喜歡的東西,總是不能兩全。
得到就必定要失去,才能達成某種命運之中的交易。
可是,有些人又不必如此,生來便是呼風喚雨,應有盡有。
木淮水擦幹了劍身的血,将自己腰側的酒葫蘆遞給藍玉台。
“十年沒喝酒,就是想着早日殺了她,報我當年奇恥大辱。你做人也不必顧慮重重,想得太多反而不自在,誰讓你心緒不甯,你就殺了誰。”
天光熹微,草動蟲鳴,藍玉台盤腿打坐,調理内息。
木淮水在一邊為她護法。
十日之後,兩人聯手,将李氏劍派男子盡數屠殺殆盡。
投毒繭于鑄劍池,焚燒未果,毒繭自浮于熔岩之上。
火燒無痕,刀斧無用。
“我便守着這毒繭,待她出來,一劍殺了了事。”
藍玉台道。
喜歡貴門棄女:毒傾天下請大家收藏:()貴門棄女:毒傾天下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堂堂錦衣衛,殺你需要理由嗎? 鬥羅:重振藍電霸王宗 夢身外身 超級上門棄婿和他的美女 我在都市當土地 疫土遺塵 獨霸不滅 吾乃桃花仙 天啟:清水志 京劇貓:化身異貓,摸魚吃瓜 我能往返古王朝:開局娶妻公主 原來你也喜歡 無情即有情 彌魂之人 男爵領的寒冬 普與萊物語 地球靈氣複蘇,我獨自修仙 喬伊的世界 從少歌開始,忽悠整個綜武界! 重生于災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