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仙與我被各自召回後,整晚未曾相見。次日清晨,遜哥便将我們喚往墓地參加清掃活動。
待掃墓完畢,我方發現柳家人祭祀祖先的方式與其他修煉之家并無二緻。午後稍作歇息,緊接着便是我接掌柳家傳承的儀式開始。
因柳家家祖早已将象征柳家傳承的修真戒賜予于我,所謂接掌大典,不過是在所有柳家人及外姓弟子面前宣布,我張凱從此在柳家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威。
然而,正當儀式尚未結束之際,台下的柳步長接聽了一個電話,臉色瞬間蒼白如紙,招手示意我過去:“你胞弟柳烈已經去世了。”
“什麼?!”
此言一出,在場之人無不瞠目結舌,震驚不已。柳步長臉色鐵青地再次強調:“你弟弟柳烈,在醫院不幸逝世,剛才醫院通知了我這一噩耗。”
這怎麼可能?!我和柳步長剛剛離開n市不過數日,怎會突然傳來柳烈逝去的消息?!離别之時,柳烈雖仍是植靈狀态,但其生命體征已幾近常人,怎能陡生如此變故……
在翠微峰之上,柳步長臉色陰沉地對其祖宗開口道:“祖師,弟子欲暫離此山。”
我立于原地,怔愣片刻後,急忙回應柳步長:“弟子願随師兄一同下山。”
諸位同門并未阻撓,唯有柳步長的祖宗搖頭輕歎:“爾等離去便罷,柳氏一門之重擔,日後便要倚仗爾等肩扛了。”
我自傳功台躍身而下,轉面向這群同族柳姓之人問道:“可有同道願意随我共赴紅塵?”
言畢,人群中立刻走出了一位魁梧壯漢與一位削瘦青年。
“我等願追随師兄左右。”二人堅定答道。
我不再多言,點頭示意後,目光轉向林月仙,此刻她卻被其父林掌門緊緊按在原地。盡管能看出她急于随我下山,但此刻亦是無可奈何。
我對林月仙遙呼一聲:“仙妹,我在人間n市等候你的到來。”
語畢,不容多慮,我便帶領那胖瘦二子與柳步長駕馭飛劍離山而去。
待柳步長剛落座飛劍之中,因心境劇變竟一時昏迷不醒。同行的胖瘦二子中,似有一人精通醫術,主動請纓施救。
我無暇停留,目睹他們着手救治柳步長之後,腳下飛劍瞬間加速至極限,疾馳向着人間n市飛馳而去。
約十息之後,柳步長終被胖瘦二子合力救回清醒。
他對二人深鞠一躬,開口詢問:“二位賢侄,多謝救命之恩,看你們年紀輕輕,應是我族柳遜一脈後裔吧?”
瘦青年答道:“柳前輩所料不錯,我倆确乃柳遜晚輩,我名柳瘦,他喚柳胖,胖子自幼随祖父研習岐黃之術,我則習得一身武藝,此次下山,誓要助兩位師兄一臂之力。”
柳步長點頭贊許:“柳遜一門忠誠仁義,你們二人必不負衆望。”
話音未落,柳步長突然一陣猛烈咳嗽,柳瘦安撫道:“柳前輩切莫過于憂憤,方才便是怒氣傷神緻昏厥。若如此持續下去,恐怕無法支撐抵達城内。”
柳步長若有所悟地點點頭:“明白了,我會盡力克制。”
瘦青年取出一枚由靈草煉制而成的丹藥:“柳前輩,請服此丹穩心定神。”
柳步長接過丹藥,未加思索即吞入口中。
雖山路險峻,但我仍催動飛劍全力前行,不多時已至人間公路之境,一路疾馳,直至夜幕降臨之際,終于趕到了柳烈所在的療養院。
我們四人不及他事,第一時間直奔柳烈的靜養室。
然而甫一踏入房間,我和柳步長皆瞠目結舌——室内空蕩蕩的,哪裡還有柳烈的身影,隻留下整潔如新的床鋪。
柳步長面龐怒焰熾盛,竭力嘶吼:“我兒究竟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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