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末冬初的風,已經有一點涼了。伏鸾被微風一吹,冷得打了寒顫。
伏淵摩挲着身下人雪白的肌膚,對伏鸾的反應甚是滿意;
他俯下身去,親吻着、逗弄着她,惹得伏鸾又一陣戰栗。
“唔……伏淵,你!”伏鸾想将伏淵從她身上推開,可伏淵巋然不動;
她逼不得已,隻好伸出手将窗幔整個扯下;這一舉動,讓伏淵都目瞪口呆!
這船的窗戶是镂空的,沒了窗幔,外面來來往往的駕娘們,隻要稍加仔細地盯着,就能把船内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伏鸾躺在榻上,望着窗外的景色;這會兒不僅有風,還有些細雪飄進來,落在她的肩上。
伏淵怔怔地望着,人人都說他這妹妹膚白勝雪,這不是假話。
“你這是做什麼?!”伏淵皺眉道。
伏鸾冷笑道:“哥哥怎麼不繼續了?哥哥在船内對我做這種事,想必是不怕丢人的;
“那不如讓來來往往的駕娘看看,長安侯府的大少爺、伏家的家主,對自己的妹妹做了什麼!”
“你……”伏淵知道她的性子,既說不通、又強迫不得,隻好依依不舍地從她身上下來。
“你從進來開始,就想好了應對我的方式,是嗎?”伏淵啞着嗓子問道。
“不然呢?我好像提醒過你,如果再對我做這種事,我就……”伏鸾整理好衣裳,仿佛方才的事沒發生過一般。
“就殺了我,是嗎?不,你不會的……我是母親抱來的;而你……最敬重母親!”伏淵自嘲道。
伏鸾歎道:“你覺得我如今沒有婚約在身,便會回過頭來接納你;
“可是你也應該明白,我從來就不會做這種事!伏淵,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伏淵卻不接她的話,隻回道:“你若嫁到永甯侯府,我就把翠雲逐出去;
“你若不願,翠雲就……”
“這是我和你的事,與翠雲無關。你是不是想說,她勾引的事,是小氿的手筆?”伏鸾似笑非笑道。
伏淵再度皺眉,“你都知道?!”
伏鸾莞爾道:“我有什麼不知道?那時我與他情投意合;
“雖說翠雲是咱們家的丫鬟,可我和小氿是一起認識翠雲的。你無妻無妾,可他家裡有一堆妾侍。
“他擔心我因為這個原因偏向你,又因為我把翠雲安插在筝筝身邊做眼線,所以啊……
“他也私底下找了翠雲,估計給了他不少錢,又以‘永甯侯妾侍’甚至是‘永甯侯夫人’的地位為誘餌,讓她勾引你。
“恐怕元嘉那裡,他也沒少派人過去呢!隻是……”
隻是元嘉應該是沒有上當的……
雪越下越大,二人在船裡圍爐煮茶,倒是别有一番風味;
隻可惜經過剛才那一番動亂,伏淵心裡清楚,他和伏鸾能私下獨處的機會,經曆一次便少一次了……
這雪接連下了幾天,積雪已經到膝蓋了,連朝廷都命令各地官府四處張貼告示,如無必要、不必出門,以免遇到意外;
可饒是這麼說,依然有人不管不顧地出門;有人是為了謀生,而有的人……隻是為了見心上人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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