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皇上什麼都知道,隻有我像個傻子……如果我能聰明一點、早點發現……”伏鸾哽咽着,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皇上拍着她的背,柔聲問道:“早點發現又如何呢?早些和他分道揚镳嗎?”
伏鸾搖了搖頭,“早點發現的話,我反倒可以心無旁骛地輔佐他,助他登上太子之位……”
“然後呢?你會在某一天離他而去,他的心還是會痛的!”皇上歎道。
“可是最起碼,他不用死了!”伏鸾說完,“哇”地一聲又哭了出來。
她重生了,也幫她的小氿撿回一條命。她想着能和他一起重新回到東宮、重新開始,可是走到半路,她把他給弄丢了!
帝後大婚第二天,原本是嫔妃們向新皇後敬茶、聆聽教誨的日子;可現如今元氿死了!伏鸾哪還有心情?
不僅這一天沒有,往後的第三天、第四天、很多天……依舊沒有。
小氿死了、寶相花钿沒有了;午夜夢回,再也聽不到那句“阿鸾,我帶你回家”……
每一個夜晚,皇上都守在伏鸾身邊,即使她根本沒有心情侍寝……
這些日子裡,她隻見了青鸾、薛沉和元蕊。
薛沉倒還好;青鸾和元蕊,因着小氿的死,也是哭幹了眼淚!
“你……到底還是喜歡他的,對嗎?”伏鸾親手替青鸾拭去眼角的淚。
青鸾看看元蕊,遲疑着、猶豫着,最終還是點了頭。
她捂住嘴,盡量不讓自己哭出聲。
“我倒甯願,和他在一起的是你……我害了他、也害了你!”伏鸾看着這個她親自挑的替身,淚流滿面。
青鸾紅着眼睛道:“是臣妾自己上趕着攀龍附鳳,與皇後娘娘無關!人橫豎都是要死的,燕王他……隻是比咱們先走一步罷了!”
元蕊倚靠在她肩頭,泣不成聲,“早知道這樣,我就不和九哥吵架了!我最後一次和他見面,居然罵了他……”
伏鸾安慰了幾句,見薛沉在那兒安安靜靜地坐着,倒有些不好意思,誰知薛沉先開了口。
“臣妾倒有個‘好消息’要告訴皇後娘娘,不求能沖淡娘娘心中悲切,隻求能帶給娘娘些許安慰……
“臣妾的弟媳花妙顔,她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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