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依舊照在大地上,人也依舊站在原地,真想不通這人怎麼每天都能來的這麼的早,此時張放懷疑這個人是不是每天半夜沒睡覺。
冷飕飕的風吹在臉上仿佛有點要石化了,凍的手隻能踹在兜裡保暖,劉文松站在操場的背風窩裡來回踱步,好在陽光還有一些溫度照在身上暖暖的。
“怎麼才過來?昨天幹嘛去了?不是說好的一起打球的?”走到劉文松跟前後,這人突然開口發問着一連串的問題。
“這麼冷的天,能過來就不錯了,還才過來?”張放笑了笑随口回應道。
“這麼冷的天?冬天可比這冷多了,該來也得來。”劉文松一本正經的說着,接着又問道:“剛才問你呢,昨天幹嘛沒來,别叉開話題。”
“昨天上網的時候不是和你說過了嘛,還問!”張放裝着厭煩的樣子說道。
“你和我說啥了?有空去上網,都不來打球,你是不是不想混了,要不是今天天冷怎麼着也得先錘你一頓在說。”劉文松提高嗓門埋怨着,估計昨天幾個人到籃球場等半天沒見人氣的不輕。
“這不是忘記了嘛,都怪丁山,吃完中午飯就拉我上網去了,然後就忘記和你們約好打球的事情了,這也不能怪我吧!”張放振振有詞一本正經的裝的很無辜的樣子找着借口糊弄着。
“自己忘記就忘記了,還怪上丁山了,他這是無辜被躺槍嘛,還有昨天上網我發信息給你,怎麼半天也沒見你回的,簡直氣死個人了,你看阿華一會過來了會不會找你算賬!”不用講劉文松是懂張放的,拉墊背的這一招張放是慣犯,即便說的在真實動聽,早已經有免疫力的劉文松怎麼可能信面前這個經常信口雌黃的家夥。
“啥?昨天下午你們也一起去上網去了?哪一家網吧?”張放笑了笑随口追問着。
“哪一家也沒去,你知道阿華學的什麼的嘛?”
“計算機,這不廢話嘛!這還用問嗎?”
“說你腦子笨你還不信,人家都學計算機了,難到沒有電腦嗎?真服了你了。”手插口袋裡的劉文松用肩膀把張放往旁邊使勁頂了一下,差點把人頂側躺下,張放雖說同樣用力推了回去,但無奈這個人的身體壯如牛,力大無窮,張放怎麼可能是對手,硬生生的往旁邊踉跄了半步。
“這麼大勁幹嘛,差點摔倒了,是我孤陋寡聞行了吧,他們宿舍裡拉網線了?”張放笑了笑疑惑的試探性的問了問情況。
對于電腦在大學校園宿舍裡還未完全普及的情況下,張放發出如此疑問也是在正常不過,并不是每個同學都是很有錢的家庭,像張放自己的宿舍裡,現在還有舍友沒有手機也是很正常的。也可能是不好意思開口和父母要錢買。張放則是個例外,畢竟不是人人都能吃得起苦,憑借着和丁山一起利用寒假工兼職賺錢買手機的更是極少數。
“你以為呢?摔死活該!”
“那你呢?昨天你們倆一起?你是到他們宿舍上網了?”沒顧得上劉文松的言語冷嘲熱諷,張放繼續疑惑又不确定自己心裡所想,繼續追問着。
“我?”劉文松用手指了指自己笑着說道。
“那還能是誰,這不就咱倆,難不成還有别人?”張放振振有詞的輕瞥了一眼一臉吃驚的劉文松。
“我在我們自己宿舍上網好吧,昨天本來想着一起打球的,誰知等半天你沒過來,想打你手機的,後來想想還是算了,就我們幾個人誰便打了一會就回宿舍了,剛好我們宿舍的阿林昨天電腦有點問題,回宿舍的時候就把他拉過去修了,然後就待在我們宿舍喽!”劉文松一本正經的随口回應着昨天下午的情況,然後聳了聳肩嘴角低垂漏出一絲不挂屑。
“哦,你們一個宿舍樓的?都這麼有錢,人手一台電腦的。”張放笑了笑打趣吹捧道。
“我們金融系的人不多,和他們一個宿舍樓不是很正常嘛。”劉文松一本正經的随口回應着,接着又沒好氣的回怼道:“我去,啥叫有錢人呀,我們專業需要好吧!我飯都快吃不上了,借我點錢花花呗!”
劉文松死皮賴臉的不顧外面的寒冷,裝着伸出手朝張放要錢賤兮兮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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