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行人出了靈山寺,才發現,借着月光回到村子,才發現,這是一座無人村,白天見到的全是紙紮人。
紙人術當真名不虛傳,騙過了師爺和謝必安兩位高手,黃師傅也是道門的人才啊,可惜,走錯了路。
我們在黃師傅家歇了一夜,次日清晨下了山。我們打算前去尋找張敬元,期間我也懷疑黃勝全是不是假報信息,謝必安表示自己不會出差錯,而且李無為設了結界,防止外人偷聽。
李無為之所以聽到鬼後如此激動,正因為他與鬼後有着殺父之仇。
如今,金甲屍雄距湖南,鬼後不知去向,蛟龍正在此地。不管怎麼說,找到張敬元才是最為緊要的。
正想着,月如走過來,說,“小陵子,想啥呢?”
我愣了會,回道,“真希望能和李前輩一樣,道術高強,雲遊四方,你不覺得他跟李白很像嗎?”
月如嘟嘟嘴,道,“嗯,人家入行比你早,父親又是絕世高手,在古代算的上是武學世家,人家不強就對不起他父親威名了。”
我想一會兒,也不知腦子缺根筋很是怎的,說了一句,“你跟他倒是門當戶對。”
月如拍了拍我的腦袋,“張陵,你一年人身自由還沒兌現完呢,就敢說這種話了。”
我驚道,“這種小事不用太在意吧。”
月如扭過頭,“哼,你這一年别想離開我。”
我見她面色發紅,這丫頭不會喜歡我吧?其實經過百鬼林事件之後,我對這丫頭倒是越來越上心了。
我搖搖頭,走向師爺打探起了李無為,爺爺說過鬼探身邊都有一個小鬼,方便陰陽交涉,可昨晚我可從未看到他身上的小鬼,甚至感受不到小鬼的陰氣。
“你感受不到他身上的小鬼,不僅你功力淺薄,更可能是他身上的小鬼身份過于特殊。或許他與斬妖劍有很大的淵源。”師爺道。
我疑惑道,“難道是因為斬妖劍不攻擊他?”
“他是幫你之人,斬妖劍有何理由攻擊他?隻是斬妖劍有能力和你解決百鬼夜行,按你所說,斬妖劍一直沒有反應,證明斬妖劍足夠信任李無為亦或者他身上的小鬼。”
我大吃一驚,這麼說來,雲霄可能認識他身上的小鬼,我走在隊伍後頭呼喚着雲霄,奈何我無論如何擺弄斬妖劍,始終得不到雲霄的回應。
我聳了聳肩,跟上師爺的步伐,邊走邊聊,來到城區,找了一間賓館準備養精蓄銳,再商讨計劃。住賓館的禁忌我們也都盡量避免,唯一痛心的是,師爺喜歡獨處就單獨開了一間房,月如就更不必說,然而謝必安卻不願意和我開雙人間,硬生生整成陌生人開了四間房。
整日奔波,我洗完澡便倒頭就睡,期盼着和雲霄夢中相見。果然,我再次來到竹林,耳邊隻聽得潺潺的流水聲,撥開竹葉,雲霄正躺在溪流間的一方石頭上。
他見我來了,起身走在石頭,拍了拍旁邊的空地,示意我坐過去。我搖搖頭,他也沒強求。
我望着他說,“雲前輩,您說在劍裡指導我,幾天過去了也沒見你現身過啊。”
雲霄淡然道,“我準備在你處境危急的情況下出手,可那幾日你都相安無事,百鬼夜行的時候又碰着了我的故人。”
我急忙追問,他說,“那個鬼探身上的那隻鬼就是我的老友,南唐後主李煜。”
我大吃一驚,仔細想想也覺得合理,李唐王朝李姓鬼探是名副其實的鬼探第一大家族,李煜的死宣告李姓鬼探的沒落,從玄學上講,是因為龍脈斷了。李煜因為不知名的原因成為帝王鬼,盡管實力強大,卻一心維持李氏鬼探,甘願作後代的小鬼。
我又問,“雲前輩,您是怎麼和李煜相識的呢?”
他笑着搖搖頭,“說來複雜,以後再說,來,告訴我最近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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