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校長看着前方不遠處的人工湖,招呼小齊和他一起來到湖邊樹蔭下的長椅坐下。此時正值上課時間,湖邊無人。幾條撒歡的金紅小魚不時浮上水面,甩動尾巴再次遊向湖的深處,隻留下原本平靜的湖面被攪碎後向着周圍撒出片片金色光屑。
兩人在湖邊長椅坐定,年校長飄忽的目光不知落向了何處,初秋微涼的風宛如歌聲從二人身旁飄蕩而過。
“小齊啊,我們這所火種學院,實際上并不叫火種學院。火種學院這個名字,隻是外界的稱呼罷了。在軍方的登記檔案上,我們這所學院的代号是‘絕望’!你們遼城的學院也是一樣,外界對它的稱呼是‘銀芒戰鬥人員培訓基地’,而他在總部的記錄中也不是這個名字。總部的檔案上寫的是,代号:不知處。這個代号出自一段古詩:隻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你們遼城的銀芒學院負責的就是一座在中型遺迹中算是比較大的遺迹——不知處。”
“每一座學院的建立都是因為附近有一座特殊的遺迹,每一座都是經過總部無數學者考察和鑒定過後。認定裡面有必須要嚴格控制,并想盡一切辦法找出的被隐藏的真相。”
“而大城的建立不是因為大城所在的地理位置适合人類居住,而是因為那裡有一座必須要被我們掌控和探索的遺迹。不然明明有氣候更加怡人,更适合耕種的平原地帶,為何還要在北地那種苦寒環境中大費周章的在那裡建立一個大型城池作為炎國人類的主要定居地。”
說到這裡,年校長轉頭看向了小齊,臉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可是,我們學院的絕望迷宮不是說已經被完全探索了嗎?怎麼…”小齊不解地問道。
“那隻是我們對外的說法,當然,這種說法也不能完全算是錯的。從安全的角度來說,絕望迷宮确實是沒有任何的能緻學員死亡的危險。”年校長看着湖面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也就是說,遺迹内并不是完全安全的,隻是這個危險不會危及性命?”在聽到年校長的回答時,小齊瞬間瞪大了雙眼,嘴巴無意識地張大,瞳孔之中溢滿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呵呵。”年校長這一刻雖然是在笑,可是眼神卻有些掙紮。他的眼睛看向了天空,一朵朵雲團在澄淨如洗的蔚藍天空飄蕩,好似随着洋流随意漂浮的海上浮冰。他長長歎了一口氣,然後用平淡的語氣對身旁的小齊說道:
“小齊啊,你也是從戰場上退下來的人了。自從踏上這條路,你見過什麼事是絕對安全的嗎?在駐點輪休要随時防備可能出現的突然發生異變的猛獸,巡邏時有可能遇上突然現世的遺迹,哨所内執勤的時候有可能遇上潛入的敵對人員。每年有多少好孩子為此沉默的倒下,甚至除了他們的父母和你們這些他曾經的戰友,都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名字。”
“在災變之前,我隻是一個普通的教師,我有一個幸福的家庭,一雙懂事聽話的兒女。我的夫人和一雙兒女沒有躲過那場災難,當我從廢墟找到他們時,我的夫人用身體死死護住了我的兩個孩子,他們三個就這樣緊緊地抱在一起。”說到這裡,年校長眼中淚光閃動,神情痛苦。
“災變結束後,我也沒有續弦,那片廢墟之下埋葬的不僅僅是我的家人,還有……!”
“你們這些年輕人是無法理解的,我把這裡每一個走出去的學生都是當成了自己的孩子啊,如果可以,我希望他們往後的路是一片坦途,沒有痛苦和挫折。可是,我知道這種想法是多麼不切實際,我隻能把他們推向危險。至少在這裡的危險不會要了他們的性命,隻要還活着,一切都還為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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