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魏無忌來到趙國,已經過去了一周,傷勢頗重的趙偃這會兒也終于可以下地走路了。
隻不過得拄着根拐杖,每一步都邁得小心翼翼。對外說是跟随趙括練武太過用功不小心摔傷了腿腳。
e…還别說,趙偃這段期間努力的表現還受到了趙王的嘉獎,甚是老懷欣慰。
不過趙偃這一瘸一拐的樣子着實有些滑稽,那樣子就好像生怕步子跨大一點就會扯到蛋似的。
就連魏無忌和平素不苟言笑的趙括都有點忍俊不禁。
三人這一行在邯鄲街頭閑逛,魏無忌輕笑道:
“無忌素聞邯鄲美姬盛名,一直無緣得見,偃公子和趙兄今日不妨帶我見識一番如何?”
趙括道:
“無忌此言甚妙!那今日便由為兄和趙偃為無忌盡一盡地主之誼,不過于此玩樂之道,我可是不如偃公子精通,不知偃公子可知邯鄲哪一處場子最為風雅?”
趙偃眼皮子都跳了了兩條跳,時隔多日再次聞聽女色,可一想自己這身體缺陷,不由黯然神傷。
不過就像太監最恨别人嘲笑他不是男人,趙偃同樣不想在此事上落于旁人。強笑道:
“無忌客氣了,你我三人的關系當得一聲趙偃,公子相稱豈不顯得生分?要說這邯鄲城内,何處最為風雅,我不好說,但我卻知道邯鄲城内有一處,最為俗不可耐。”
原本有點強顔歡笑的趙偃,說到後面卻逐漸的神采飛揚起來,手舞足蹈地興奮不已。一看這表現,魏無忌大概也能猜出趙偃說的是什麼場所。
果不其然,穩重的趙括略一發問,趙偃就滿面紅光的解釋道:
“兄長,雖然在兵法一道我可能不如你,但要論尋花問柳,我趙偃敢說就是無忌和你加在一起也是不如我的。”
趙偃拍着胸脯吹噓,回想起往事,一時間雄姿勃發,英氣逼人。
接着說道:
“何謂風雅?何謂庸俗?怕是世人也不好區分吧,想那王公貴胄,世家子弟。自诩清雅風流之輩,所觀賞亵玩之道卻也難逃一個俗字。”
“所以我認為,俗到極緻便是雅,最庸俗之地就是世間最雅俗共賞的場所。”
魏無忌贊道:
“善!沒想到趙偃你平常看着不着調,對雅俗之道卻能有如此不同凡響的見解。”
趙偃沒好氣地說道:“你這算誇我呢,還是損我呢?”
沒多時,三人來到一處閣樓前:清雅軒。這就是趙偃剛才所說的最俗不可耐的地方。
“哎喲!偃公子您來了,姑娘們趕緊過來伺候!”魏無忌等人剛一進門,便有那拉皮條的老媽子迎了上來。
看趙偃和那人熟絡的樣子,往日必定是此間常客。“啪啪”兩聲脆響,趙偃輕拍着那大概是老鸨一類角色的婦人後臀說道:
“琴娘,今日本公子不找姑娘,就聽曲賞景會友。去,給我開一個雅間。”
來到二樓包間内坐定,三人邊喝茶邊通過窗戶向樓下廳内看去,魏無忌由衷的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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