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郁和?”“我很清楚。永冬,其實我根本就不喜歡舞蹈課。”“怎麼可能?你明明一直那麼努力,你一直都是班裡最努力表現得最好的人啊!大家都那麼喜歡你。”“我隻是不想讓盧伊大人失望。”美女皺眉思考了一圈“盧伊?那個隻會讓人轉話給你從來不親自接你的無恥男?”
女人擡頭握住永冬的手“别這麼說盧伊大人,拜托了永冬。”長呼一口氣“可是那個男人到底哪裡好了?孩子不會也是他的吧?”“嗯。永冬,他真的很好。那個房子,就是盧伊大人給我的。”直發少女扶額“啊,那,就,就算是這樣吧,難道就值得你為他去學你不喜歡的舞,還獨自生下一個孩子嗎?”
“永冬,我是個孤兒。我能夠和你一起讀書,一起學插花,一起賞畫,一起唱歌,跳舞,住在那樣豪華的房子裡,都是因為盧伊大人。”“等等,沒道理啊。如果他貫徹了你這麼多的生活,為什麼我們從來都不知道他呢?他難道都沒有渴望被愛人展示的心嗎?玫瑰呢,鑽石呢,告白和求婚,都沒有啊。他甚至沒有跟我們這些與你交好的人見面。他根本沒有把你當做真正重要值得被珍惜的珠寶而愛着呀。”
溫柔的女人想了想,為男人找到了一個好借口“盧伊大人很忙。”“再忙陪女朋友的時間總要有吧?”“盧伊大人是法國人。”“法國人?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罵你了。他說他是法國人你就信他是法國人?再說了,即便他是法國人,這和他不陪你又有什麼關系?他作為一個男朋友的失格,難道還能因為他是法國人洗脫?你跟一個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回日本的法國人談戀愛?你瘋了嗎郁和?”
女孩子被吼得縮着脖子往後退,氣聲弱弱地反駁“他一定會回來的。他答應了我的。”“你别怪我過分。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連他在法國的境況都不知道,甚至即便知道也隻不過是他兩張嘴皮一說。如果他騙了你呢?”
女人泛着幸福的笑“不會的永冬。盧伊大人真的是很好的人。他懂文學,跟我說天上的星辰,帶我去看北海道的櫻花,還是一個對待小動物很溫柔的人。而且,他的餐桌禮儀簡直無可挑剔。這個我怎麼學都學不好。”
女人不耐的神色已經溢出了臉“好了,停。來張相片看看。”女人怔愣住了“沒有。盧伊大人基本都不娛樂,偶爾有閑暇都檢驗我新學的東西了。不過我有畫過盧伊大人的畫像。”“拿來看看。”“不要。”“為什麼?”“永冬,我的好永冬,盧伊大人真的很好。不用擔心我的啦。我準備給盧伊大人寫信,告訴他這件事情。說不定他就會早些回來看我和孩子了。”挽着她手的女孩兒笑得春花曳曳,剜着她的心。
“郁和,如果他不來日本呢?”“怎麼會呢永冬?我在這裡,孩子也在這裡,盧伊大人當然會來呀。”不忍揭開最後的真相,永冬換了個說法“郁和,如果盧伊不想在異國他鄉衰老死去,你要怎麼辦?”“啊,我沒學過法語,會不會很難啊?現在開始學來得及嗎?我要不要偷偷報個法語班…”
光霧模糊了直發少女的眼,她不理解為什麼有人隻是用金錢就得到了這世間最純粹的信仰。她為友人感到不公。憑什麼三個字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基督教徒用了千年的努力才完成的馴化,她的友人隻是被一個男人用幾年的欺騙就完成了。「你最好是确如郁和所說的那樣完美,盧伊。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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