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呀,抄寫那是一個多費功夫的事,而且你預想的附報可是有很多圖畫的,這樣算起來,那需要養很多人工的。”
當三土去告知趙裁找她,姒水火急火燎趕回來,滿頭大汗,抓起院中石桌上的茶壺,咕嘟嘟灌了兩杯。
“不是,你一個姑娘家怎麼不懂保養呢!”趙裁的話茬截然中斷,一把奪過茶壺和茶杯:“三土,三土……”
院外的三土聽到叫喚趕忙跑來,趙裁上去就給了他一腳:“你個狗奴才,丹蔻不在,你家姑娘就連口熱茶都沒有了是不是?”
三土連忙接了茶壺摸着屁股就跑了。
“接着說”,趙裁踹個人的功夫,姒水已經在算盤上撥打起來,并在紙上飛快記着。
“秋老虎的天氣,我大老遠跑來,你能尊重我一下認真聽麼?”趙裁對姒水的一心二用很不滿。
姒水放下紙筆,眼睛離開了算盤。
“官報之所以委托給我們,就是因為成本太大,禮部這筆賬還是算得清的,我阿爹講在官報上我們根本沒錢可賺,承了這活兒完全是因為需要鞏固與官府的關系。”
“所以附報就黃了呗!”姒水眉頭微皺,“你這麼說我完全能懂,也怪我隻顧着異想天開,忘記最核心的東西了。”姒水長歎了一口氣,手指有節奏地敲打着石桌。
“你也不必惆怅,東不亮西方亮嘛,再想别的門路”,三土的茶水來了,趙裁給姒水倒了一杯。
“你不知道”,姒水又重新開始撥弄起算盤:“為了讓看這個附報的人多一點,我寫了許多個好玩的故事,原本計劃着它要與官報有差别,不要像官報那樣由朝廷指派給二十四城每城一份,其他的就是官員或皇親國戚,這樣完全養不起,如果要辦附報,我不止是為商鋪的生意養着它,我要讓它賺錢。”
“你的意思是想讓這份附報在坊間流傳,并且讓老百姓自己花錢來買?”
“是呀,但我的确是忽略了成本一事,附報辦不成也無所謂,隻是我那些點燈熬油寫的故事,白瞎了!”
“不會白瞎!”趙裁湊近了,眼睛放着亮光:“花邊木。”
花邊木?
姒水的手抖了一下,算盤上撥到一半的珠子全亂了,即使不亂,姒水的思路也斷了。她的心抽了一下,多久了,這三個字還是讓她膽裂魂飛。
趙裁沒有發現,他甚至沒覺得花邊木和姒水有什麼關系或沖突。
“這是長亭歌白剛辦的,聽我阿爹講第一張還沒出呢。”
“沒有人幫長亭歌白算過這個成本嗎?”姒水平複着内心。
“沒有人幫他算,他也會啊!正因為他計算了這個成本,所以才要開。”一說到這些趙裁就像換了個腦子,靈光又機智,整個人都跟着睿智而有魅力起來。
“他執掌翰林院啊,這新官上任三把火,翰林院原本收的是一幫‘英雄不問出處’的奇人異士,我朝曆代皇帝愛才,可謂是花了大筆的錢養了一幫閑人,長亭歌白在外遊學多年,是有心氣有才氣的,怎麼能讓翰林院在他手中維持原貌,我阿爹說他這一步走得好!”
姒水像是在聽一個故事,沒再對這個事情發表意見。
南酥家的小院子,南老爹和南老娘在打豆子。
“阿墩”,老兩口把拍打出來的豆粒連同渣滓一塊摟進簸箕端到樹下撿,一個不留意一個胖乎乎的小男孩又晃到院子西南角的一間屋子門口,悄咪咪趴到門邊朝裡探頭探腦。
“阿墩過來”,南老娘小聲朝他招手。
阿墩朝着南老娘跑過來的時候,恰巧院門上傳來“咚咚”的叩門聲,三個人的目光不約而同都望向那裡。
“啾”,阿墩玩着手朝那裡發出怪誕的聲音,調皮又可愛。
南老爹正欲起身開門,門“嘎吱吱”被人從外面慢慢朝裡推開了,一個腦袋從打開的門縫中伸進來,左瞧右瞧,愣是沒看見在院子一角有三雙眼睛正眼睜睜看着她。
那腦袋轉動靈活,三人在裡面往那乍一看還以為是個人頭挂在那裡晃蕩呢。
“你是誰?”阿墩瞧瞧南老爹南老娘,南老娘一努嘴,他摳着手心朝那腦袋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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