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智子和小野夫婦也跟在黑木身後來了。她求着:“黑木閣下,你就看在我們夫妻份上放了老太太。”
小野說:“是啊。放了她吧。她女兒是俗家弟子,幾十個師兄弟,個個都飛檐走壁。他們來尋仇就防不勝防了,我就是敗在他們手裡的,我想黑木君不要步我後塵。稍有不慎就命喪黃泉。”
黑木冷笑一聲:“小野君,你也跟着在吓我,難怪你次次失利的。”
宋太太說:“美智子,别求這畜牲,我一死,他也沒好下場。”
小野鄭重其事的勸告:“我不是在吓你,過幾天就知道他們的厲害了。放了宋太太吧。中國不是有七擒七縱嗎。”
黑木更加強硬了:“不行,我倒要看看他們有多厲害。我還沒看見過有多厲害的支那人。就讓我嘗試一回看看。”
田中惠子不知什麼時候來了,她倒是鼓起掌來,還一邊笑着:“黑木君真是帝國的精英,如果大日本帝國都是黑木君這樣的精英,大東亞共榮三個月就實現了,又何至于拖到今日還勝負未決。”
黑木心裡清楚,田中惠子在喝倒彩。他冷冷的說:“看來課長是在喝倒彩,也是一個要放了宋太太的人。這就證明這個女人的重要性,我不把問題弄得水落石出,我又會怎麼放呢。”
“既然黑木君識破了我鼓掌,我也不藏着掖着了。”田中惠子誠懇的說:“黑木閣下,他們說的都是實際情況,就放了那支那人吧。我們原先抓她的目的也是七擒七縱。這麼多人求你,難道就沒一點面子嗎。”
黑木厲聲:“不行,對支那人能仁慈嗎。要我步小野君的後塵嗎。我沒你們那樣糊塗。”
幾個人望着黑木面面相觑。
刑訊室裡。宋太太坐在老虎凳上耷拉着頭,背靠十字架,雙手被綁在上面。
胖子問:“你說不說。”
沒有回答的聲音。
黑木大喊:“再加一塊。”
池田把宋太太的腳擡起來又加一塊磚。
宋太太昏迷過去,憲兵一桶水隻是把宋太太沖得動了一下。
黑木厲聲:“你說不說。”
冷水都沒把她潑醒過來,池田看情形說:“再用不得刑了。”
黑木怒氣沖天:“把她押入死牢。”
春妮兒跟着三姨太進來。
王二虎在王大虎家恭賀:“三嫂,你真的說到做到,找到一個提東西的人了。”
三姨太笑說着:“牌友的親戚,一個無依無靠的女子,父母被鬼子殺了,家也被鬼子燒了。望着她一副阿彌陀佛的樣子,她也隻在我家吃點飯,在家怎要幫我做點事。我就帶回來了。”說完走了。
王二虎望着春妮兒跟在三姨太的後面走了,略帶笑意的小聲:“大哥,又多一個人監視你了。”
王大虎也現出笑意的小聲:“沒辦法,隻要自己心裡明白就好,處處地方謹小慎微,使她們抓不着把柄,她們也沒法,倒還使日本人沒有疑心了。我們不能在家裡久坐,還是在外溜達下。”
杜保生帶着十多個警察路過偵緝隊隊部時,見隊員都在隊部玩牌。他問:“局長,偵緝隊的怎麼這樣清閑。”
穆宗林笑着:“心裡對黑木不服,黑木這人事必躬親,對任何人都不放心,辦事雷厲風行,也鐵面無私。聽說小野的面子也不給。你們要小心點,别當場槍斃了,就連救的法子也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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