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李昊天發現,在這個時代,餐飲店中的菜譜都隻有一個菜名,還沒有那種帶着圖片的菜譜,所以當初準備擴大規模找加盟商時,他就想嘗試一下,找畫師過來設計一本那種帶着圖片的菜譜,為後面将李氏餐飲店向正規化、規模化發展做準備。因此,當時張貼加盟啟事時,就也順便貼了一兩張找畫師的公告。不過這麼久都沒有一點動靜,李昊天幾乎都已經把這件事情給忘了,沒想到今天竟然有人找上門了。
不過這位大畫師的話讓李昊天感到萬分的無語。同樣是畫畫,怎麼還分出了三六九等、高低貴賤呢?結果他還沒來得及說話,那中年男人自己就先來了一個大轉折。
“不過,看在你如此有誠意請我畫畫的份兒上,我就勉為其難,幫你這個忙吧。至于這個潤筆嘛……”
李昊天更加感到無語了。話說,我什麼時候表現過所謂的誠意了?還勉為其難?你就這麼喜歡自說自話嗎?
他也不耐煩再跟這中年男人打啞謎了,直截了當的說:“你就說吧,你畫一幅畫的費用是多少?”
那中年男人還要裝清高,辯駁道:“果然是粗魯之人,不懂我們風雅之士的規矩,什麼叫費用?這叫潤筆,潤筆,懂嗎?”
說完之後,他拿那雙睜和不睜差别不大的小眼睛,偷偷的觀察着李昊天的神色說道:“啊……這個,我以前給那些老爺太太們畫畫,潤筆一般都是五兩銀子一幅。至于你嘛,看在你這麼誠心的份上,初次合作,我就給你個優惠,二兩銀子一幅就行了。”
李昊天徹底無語了。自己店裡除了涼粉和肴肉外,還有七八樣各種熟食,這麼算下來,做個菜譜豈不是就要花上二十兩銀子?
那中年男人一直在偷偷觀察李昊天的神色,見他臉色一變,似乎不太滿意,連忙又是一個轉折,說道:“這樣吧,本畫師看你店面也不大,也很不容易,我又考慮了一下,再給你個優惠,就一兩銀子一幅畫吧。”
李昊天也不回答,隻是拿眼看着他。那中年男人急了,尖着嗓子道:“你……你不要不識好歹,我這已經夠給你優惠了。想當年我給老爺太太們畫畫,那都是五……”
“你會畫畫嗎?”李昊天突然問道。
那中年男人又像被踩了尾巴一樣,開始跳腳:“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太有辱斯文了,我堂堂一個畫師,怎麼不會……”
“你畫一幅我看看,可以的話我們再來商談費用的事情。”李昊天不等他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然後起身從工作台上,用碟子分别裝了一碟切好的肴肉和一個完整的鹵豬耳,擺到了中年男人的面前。
“你就畫這兩樣看看吧,有顔料和紙筆嗎?”
中年男人從随身攜帶的布包裡掏出各種顔料和宣紙毛筆:“哼,作為一個畫師,怎麼可能沒有紙筆?”
此時,店中又來了兩個客人,李昊天也不打擾中年男人畫畫,自顧自去給客人們準備起來。結果剛站到工作台邊上,就看到那中年男人偷偷的用手從碟子裡抓起一塊肴肉,塞進了嘴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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