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海凰的記憶裡初中時候的冬天特别冷,也許是因為沒有了課間運動,小學的時候沒記得怕冷過。
冬天的早上經常母親還沒起床姜海凰就自己起了,姜海凰有時候很生氣,都快到點了,母親也不起來做飯。神奇的是那時候家裡也沒有鬧鐘,姜海凰卻幾乎沒有遲到過。隻能感歎神奇的生物鐘。
上學的路上北風呼呼的吹,姜海凰戴着手套和帽子還是覺得冷。這還不是最難熬的,上課的時候教室裡也冷,寫字手都愁着把手拿出來,腳也凍的麻木了。
那時候手上、腳上和臉上還習慣性的長了凍瘡,一熱的時候更是疼癢難耐。凍瘡這個東西很是奇怪,隻要長過一次,來年一冷就很容易複發,一長連着好幾年都長…
90年代姜海凰的老家冬天是肯定會有幾場大雪的,聽母親說他們小時候的天氣比那時候還要更冷。大雪有時候都把大門埋住。姜海凰是沒見過能把大門埋住的大雪,但印象最深的一次大雪就在初中上學的時候…
大雪下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上學的時候路上幾乎都沒有人的蹤迹。皚皚白雪覆蓋了萬物,真的是很符合那首詩的意境: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姜海凰找不到小路的蹤迹,隻能沿着大路慢慢走。路上偶爾看到幾個跟她一樣蹒跚的路人。
好不容易來到學校卻發現沒有多少人,不管老師還是同學大都翹課了…
姜海凰同村的數學老師也來了學校,就由她組織來了的幾個同學上了一上午的數學課,待到中午吃飯時間就解散回家。
回去的路更加難走了,姜海凰和另外兩個同村的同學跟着數學老師走到國道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奇景。整個路面被冰封了,冰裡包着雪,雪下蓋着路。偶爾有一兩輛車經過都是在爬行。路面中間高,兩邊低,走上去簡直是在溜冰。一不小心就摔個四腳朝天。這一路上幾個人就沒有一個沒摔過的,包括數學老師…
回到家的時候看到弟弟妹妹正在打屋檐上挂着的一串串冰琉璃,拾起來抱着啃,母親問她是不是沒人去上學,嫌她太積極。
冬天不上學的時候姜海凰喜歡在家抱着爐子,烤地瓜、烤花生。吃飯大家也圍着爐子,吃白菜炖粉皮、白菜炖地瓜…
吃完飯中午天氣好的時候幾個孩子約上跑到北嶺上找老鼠洞或者兔子窩。
找到老鼠洞挖出它們儲存的花生帶回家,有時候一個老鼠洞就可以挖出好幾斤花生。
如果能找到兔子窩,幾個人分别守住不同的洞口,在其中一個洞口用荒草點上火嗆兔子。有時候真的能把兔子折騰出來,但基本上不是孩子們找到的洞口。如果誰家有狗的話,帶上狗,狗有可能追的上兔子。
冬天沒什麼可捉的了,姜海凰那調皮搗蛋的堂哥姜強竟然捉了一隻黃鼠狼,不知道他怎麼做到的,黃鼠狼的屁據說很臭,他把黃鼠狼用繩子拴在麥場的石頭上自己躲的遠遠的看着,後來被三大伯一頓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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