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何轉身,與那人目光對視,看到他先是微怔,接着又插着口袋走近,滿是興趣的圍着她轉了好幾圈:
“啧啧,當年的小瘦猴子竟然張開了,怪不得能勾那麼多人。”
清何沒有立刻回話,反而糾結着往他身上看。
她站在原地,封閉五感,仔細感應着什麼,沒聽到他後來的話。
沒聽到她的反擊,林清穢更加志得意滿,覺得自己戳中了她的弱點。他身邊的四個人人也漸漸圍上來,态度越發輕佻。
“表哥請你自重!”
引路的少女從小生活在林家大院裡,根本沒聽過這種話,被他們滿嘴污言穢語氣得臉都紅了。
重重把幾人推開,她将清何護在身後,像頭發怒的小老虎:
“林清穢!我是奉二長老的命令送清何姐姐回去的,你再這樣,當心我去告訴二長老!”
林清穢不屑一顧,不耐煩的将她推開:
“一邊去!怎麼哪裡都有你!
我告訴你,你最好現在就去找二長老,我倒要看看,二長老是喜歡我這個繼承仙人衣缽的,還是偏心你這種隻配當個雜役的。”
說完,手還光明正大的去搭清何的肩膀,嬉笑着:“來來來,我的好表妹。
不如你求求我,再收了心,當我身邊的一條狗。看在你是個女人的份上,我就去跟我爹求情,讓他給你拿回祖籍怎麼樣?”
空茫茫的眼睛再度恢複神采,她神志一回歸,正好聽到他最後一句,清何肩膀微側,避開他伸過來的手:“你剛才說什麼?”
少女被他推得踉跄幾步,摔倒在地上,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轉頭看到清何依然直直的站在原地,喊出聲:“清何小姐,你趕緊走!不要理他們!”
“林清穢!你别忘了,清何小姐的爸媽還在這裡。”
他停下動作,熟練的用習慣的角度俯視着地上的人,語氣裡滿是自己看透一切的自傲:
“真是個單純的小東西,别拿你低賤的觀點來評判我們。我們身份高貴,接手的是大仙的班,玩兒的都是高端的手段。
這裡頭的門道,你不會懂的。”
聽着他的話,清何緩緩眯起眼睛,一種奇妙的,既想要動手碾死他,又覺得他過于油膩的作嘔感湧上心頭。
她忽然清脆的開口:“老鼠。”
所有人一怔,又看到她嫌棄的捏了捏鼻子,身形一動,衆人隻覺得清風過境,一回神,發現她早就離開他們的包圍圈,站到了少女身邊。
流光逸彩的眼眸掃過他們,她的嫌惡幾乎不加掩飾:“你當祖宗供着的那個仙,是不是你身上的老鼠?”
她說的沒錯,林家祖上開始就供着五精怪,胡黃白柳灰。
分别是由狐狸,黃鼠狼,刺猬,蛇和老鼠修煉而成。
它們有了一定本事,就會挑選自己認為合适的人,與那人保持共生關系,從而通過他做好事,來積攢自己的功德,早日修成正果。
而這種事情,多一類被人們稱作扶乩,也就是民間常說的靈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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