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彥向天尊凱莎禀報,有一處非天使信仰之地,一介純善少年向天祈願,盼天使降臨,以正世間不平。
若在往昔,天尊凱莎必不會顯出半分煩躁,更不會言明,即便是天使,亦無法在浩渺宇宙中遍施公正,期望各族自行裁決不公之事。
然那一日,天尊凱莎竟如此言說,令前來禀報的彥怔愣許久。
“嗯……”呂小啟思忖片刻,道:“那……在下送您回府修養如何?”
“真是個可人的小郎君。”天尊凱莎見呂小啟面露疑惑,不禁輕笑,問:“你可認為彥是下一位理想的天使領袖?”
呂小啟尚未及答,又一虛影顯現。
此乃卡爾之影,見天尊凱莎身旁另有一神河之軀,明顯一愣,随即向凱莎行禮,道:“敬愛的天尊凱莎,您至今仍否定虛空之存在嗎?”
“虛空麼?”天尊凱莎望向卡爾的虛影,承認道:“确乎超出吾之理解。”
卡爾心中疑惑,為何此處多出一神河之體,凝視幾眼,認出是那位曾假扮過他的藍星人。
自惡魔一号降臨赤烏星系,莫甘娜便立即将其封鎖。她知曉呂小啟的存在,尤其知其能力,卻對卡爾隐瞞關于呂小啟的信息。為此,她在惡魔中進行信息篩選,封禁了卡爾在惡魔文明中安插的奸細。
惡魔文明需依賴死歌書院,怎能不被滲透?若非欲徹底撕破臉皮,莫甘娜即便知悉哪些惡魔暗中投靠卡爾,亦久未發作。
卡爾不知呂小啟之能,故對多一藍星超凡戰士于超新星爆炸中隕落,毫不在意。
“在你們的認知中,時空穩固如常,但我以為時空實則動蕩。你們借蟲洞調适……”卡爾溫文爾雅,詳盡闡述一番,涉及時空與虛空之理。最後言道:“我不改變你的位置,卻能挪移空間之位。”
“如此說來,我們仍在費雷澤之上空。”天尊凱莎瞥向遠處的翡翠之星,似有所悟,微眯雙眼,揮手抹去卡爾的虛影。她重望向呂小啟,微笑道:“方才那人,看似無害的學者,實則是個深藏不露的……陰險之人。”
“卡爾,死歌書院創始人,饕餮等異域文明侵藍之幕後操縱者。”呂小啟牢記卡爾容貌,問道:“您說那恒星将爆發?我們是否應速離此地?”
“你尚未回答。”天尊凱莎神色從容,再次問道:“彥是否能勝任天使領袖之職?”
“那是你們天使家族之事。”呂小啟此刻對鶴熙心生敬佩,料想所謂幫忙,指的便是當前情境。他欲伸手拉住凱莎,卻發現有無形之力阻擋,疑惑道:“此為何故?”
“即便超新星爆發,我亦不會真正消亡。”天尊凱莎并未詳述,平靜道:“我并不懼怕衆多文明聯手對抗,隻是我真的疲倦了,新一代天使也應接受試煉。或許,我該稍作歇息?”
“若想休息,自可如此!”呂小啟屢試不果,漸感焦急,道:“我能帶你去一處無人能尋之地,無需斷開聯系!”
“不,你不懂。”天尊凱莎含笑言道:“我不斷線,他們的聯盟不會終結。已知宇宙将面臨一場無人能擋的浩劫。”
呂小啟不解其意,他隻知若天尊凱莎斷線,藍星将無法再仰仗天使文明,她們或将因凱莎的斷線,陷入空前危機。
“有鶴熙在,無須擔憂。”天尊凱莎再次望向超新星,仿佛在凝視着什麼,緩緩道:“顯現的,隐藏的,他們皆應現身。你該離開了……”
呂小啟感受到超新星的躁動加劇,略一思索,點頭應允,旋即消失無蹤。
天尊凱莎再次望向超新星,欲言又止,下一瞬,卻發現呂小啟已返回,擁住了她的手臂,随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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