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來源于生活,狗血天雷大多都有現實來源。凄厲的女聲劃過喧鬧大廳的上空,所有人都停了下來。安小離一招得手,心中頗為得意。她向陳遇白看去,卻隻見他看向她時從未有過的複雜神色——詫異、憤怒、傷心,最後被他用冷漠通通掩蓋住,别過臉去不再看她。程浩連忙叫人把楚浩然和地下的傷員都往醫院送,秦楊安撫着剩下的客人,收拾殘局。衣衫淩亂神情狼狽的容岩走過來,狠狠的給了陳遇白一拳。“你他媽不能出了門再動手啊!”容岩惡狠狠低聲的罵。陳遇白活動着青腫的手,淡淡的回答:“等不及。”容岩欲言又止,正好李微然這時進來,他便急急上前和李微然研究接下來的應急措施去了。安小離小心翼翼的接近,拉拉他的袖子,“你沒事吧?”陳遇白很靜很冷的看着她,墨色的瞳孔發出冷厲的光,他一直沉默,直到安小離背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呼吸都要被凍住。他很慢很重的對她說:“安小離,從現在、此刻起,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否則,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五空一上車,容岩馬上撥通了梁飛凡的電話。“誰啊?”“……煙姐?我是容二,我哥呢?找他接一下電話。”“你還沒跟我拜年呢。”顧煙不冷不暖,不緊不慢,容岩心裡暗罵,嘴上卻甜的跟抹了蜜似的說了一大堆的好話。“真乖,”顧煙的聲音帶了點笑意,“梁飛凡在做夜宵呢,你過一個小時再打來吧!”電話被幹脆利落的咔哒挂斷,容岩氣悶的無以複加,“去大哥家!”開車的是李微然,以往總是多話活潑的他今天格外的沉默,從後視鏡裡看了眼後座上閉目仰着的陳遇白,他遲疑了一下,“要不先去下醫院?”陳遇白的手被玻璃割了好幾處口子,袖口上染了血,他躺的姿勢是側着的,背上應該傷的不輕。容岩敲敲車窗,沒好氣的問陳遇白:“怎麼說?”“死不了,”陳遇白還是冷冷的,他睜開眼,臉上有一絲的疲倦。過了好久,他煩躁的低聲咒罵了一聲,敲敲容岩的座椅背,“給秦楊打個電話。”“幹嘛?謝謝人家招待我們?”容岩翻着手機,諷刺他。“……問問他……是不是所有人都散了。”容岩不解,“恩?”了一聲,陳遇白卻再不說話了。李微然幾不可聞的歎息了聲,“安小離還沒走,她和楚浩然一起來的。”容岩一愣,随即邊打電話邊搖頭歎息:“三少,你算是栽了。”李微然瞥到他沒有找秦楊,而是撥通了秦柳的電話,心裡一動,到底還是沒有忍住,趁他電話還沒接通,快速的說了一句:“跟她說一句,秦桑還在後院裡。”秦柳嬌滴滴的“喂”這時正好傳來,容岩卻因為李微然的話,一口氣倒抽,驚天動地的咳嗽了起來。我靠,這幫小子都吃錯藥了!……他們三個到梁宅的時候,梁飛凡正和顧煙在庭院裡放煙花。一看陳遇白挂彩,顧煙驚訝的小聲問李微然:“誰啊連陳遇白都不怕?”李微然無精打采的搖頭。“五空,你怎麼了?”顧煙拍拍李微然,平時比猴還好動的人,這大過年的怎麼垂頭喪氣的。說話間到了屋裡,李微然撿了最近的沙發,無力的坐倒,一隻手擡起蓋在臉上。“沒電了?”顧煙戳戳他的頭發,開玩笑的問。“不是,”李微然悶悶的,另一隻手捂上了胸口,“我的心很疼。”梁飛凡招招手把顧煙叫過來,哄了她幾句叫她上樓去。顧煙起先不樂意,可是陳遇白今天的樣子實在吓人,她想了想還是走了。梁飛凡等她的身影消失在樓梯轉彎處,才開口問容岩:“怎麼回事?”“鴻門宴。”容岩聳聳肩,“城西那幾個小子是計劃好的,看那樣子估計是秦楊和程浩聯手要給老五好看,瞞着秦桑的。楚家那二公子搭順風船也想整老三的,哪知道老三動真格的。哥你是沒看見,咱老三可是好多年沒這麼生猛了,不錯,沒給咱梁氏丢太大的臉。”梁飛凡打量了下陳遇白,欲言又止,隻好瞪了容岩一眼。容岩格外的委屈,“你瞪我幹嘛呀!去之前我千思萬想,提防着小五别到時候發瘋砸場子,這才帶老三去壓場的。整晚我光顧着盯着小五,哪裡知道……哥你自己說,你能想到咱家老三也有武力解決情敵的時候不?”陳遇白眼神極血腥暴力的掃了容岩一下,容岩舉起雙手投降,立馬閉嘴。傭人送熱茶和點心上來,梁飛凡吩咐人給陳遇白包紮一下。“微然,你那怎麼樣?”鑒于陳遇白此時的危險系數,梁飛凡轉問李微然。李微然躺在那裡,像所有活力都流失殆盡了一樣,一動不動。“哥,你怎麼看?”容岩替李微然遮掩過去。梁飛凡端起茶喝了一口,沉默半晌,看了容岩和陳遇白一眼,“有什麼怎麼看,秦楊他們既然敢埋伏,肯定就有這個準備我們會反擊。你們各憑本事,别讓人家對我們梁氏的能力失望就行了。”容岩故作天真,摸着下巴眼神清澈,“秦楊親生的那個妹妹對我很感興趣呢,哥,這算不算‘本事’?”陳遇白嫌惡的瞥了容岩一眼,梁飛凡很正經的看着容岩:“那要看人家滿不滿意你的‘能力’,當然,對于這麼龌龊的事情,我們五個作為正當商人對你表示鄙視和不屑。”容岩攤攤手,“吃不到的葡萄都是酸的,我是知道的,你們五個一向嫉妒我的花容月貌招蜂引蝶。”這下,連沙發上裝死的李微然都歎息了一聲。梁飛凡看看時間不早了,在這耽誤晚了,樓上的小東西又要撒潑的。他站起來送客,“要住下的自己找房間,我上去了。”容岩一面哀歎春宵苦短,又問了一句:“戰線拉多廣啊?這新年新歲的大開殺戒,作孽啊!”“明天叫上小四,你們幾個看着辦。我就不出面了,那幾個小子位子都還沒坐穩,你們也不用花多大的心思鬧,橫豎最後是他們老子出來和我打個哈哈完事,你們就當新年娛樂節目,出口氣玩玩算了。”梁飛凡叮囑容岩,意思他看着點幾個小的,别再給他丢人了。“小五,你爹過了年就上任了,要不索性鬧大點把那邊後面那幾個人一鍋端了?算我們給你爹的孝敬。”容岩唯恐天下不亂,踢踢李微然,李微然卻擺手,“我和秦桑的事與這些無關,你們玩你們的。”“這話怎麼說?跟我們劃清界限?”容岩詫異,“李微然你也忒情聖了吧?鬧成這樣你還打算以後上秦家叨擾去?”“總要去的,”李微然長歎一聲,坐了起來,“我也就吓吓她的,哪裡真的舍得不要她了。”容岩被他說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可是看另外兩位都是英雄惜英雄的表情,頓時再也沒有話說,抛着車鑰匙揚長而去。陳遇白有些累,默默上樓休息去了。李微然懶得挪窩,就在客廳将就了一晚。梁飛凡上樓去,顧煙免不得打聽一番,他最怕顧煙攪和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索性按倒了床上“武力解決”。……秦楊挽留安小離在秦宅住一晚,陪陪秦桑,小離卻不肯。“讓桑桑靜一靜吧。”她對秦楊說,“她現在肯定特沒有安全感,誰都不相信了。”秦楊聽出她的暗諷,有些尴尬。卻還是堅持親自開車送她回去。“剛剛醫院打電話來了,說是都沒事,就是浩然的胳膊原先斷的地方又裂開了,得再上石膏。”秦楊在路上體貼的和她閑聊。安小離特别的冷靜,很認真的對好友的哥哥說:“你不用跟我說這個,我和楚浩然一點關系都沒有,我不心疼他,特别是今天你們幾個聯手欺負桑桑之後。”秦楊的面色有些變了,但還是維持基本的風度,微微的笑着,“小離,你太單純。有些事情你隻看到了表面,你認為如果不是出于無奈,我會願意看到秦桑傷心嗎?”“我不知道,”安小離回嘴很快,“我隻認為你們很……秦宋。”“恩?”她最後兩個字發音字正腔圓,秦楊沒有聽懂,“梁氏的秦宋嗎?”小離暗自得意,支唔了兩聲糊弄秦楊。很快到了秦桑的公寓樓下,她乖巧的和秦楊道别。“你和秦桑一起租的房子?”秦楊笑着問她,這裡他來過幾次。“不是,這裡是桑桑家,我暫住而已。”安小離抓住最後的機會刺了秦楊一句,開門跳下車跑了。秦楊在車裡失笑搖頭,這丫頭,怪不得陳遇白這樣的人都要為她争風吃醋,真的是……特别。……秦柳和秦槐找到後院的時候,秦桑蜷着身體躺在草地上,身上裹着李微然的外套。也沒什麼好勸的,秦柳一晚上和大哥吵的夠多了,不怎麼想說話。秦槐又是嘴拙的,當下商量還是直接把秦桑扛進去算了。“剛才怎麼了?好吵。”秦桑忽然開口,把彎腰去抱她的秦槐吓的“噗通”坐在地上。秦柳把秦桑扶起來,三個人都坐在了草地上,“梁氏的陳遇白把楚浩然給打了,蕭逸他們不服氣,就打起來了,屋子裡亂成一團,爸爸剛剛把大哥叫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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