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看什麼電視啊”師烨裳揉揉眼睛,手腳并用地将汪顧遠遠推開,自己兜頭罩臉的又卷進被子裡作勢要睡。可汪顧擔心自己一旦下樓看電視她就會賴床不起,隻好又沒皮沒臉地抱着個移動電視拱到她身旁,伸一條胳膊到她頸下讓她枕着,以便随時将她撈出來,“這次地震好嚴重,看得人揪心呢。喂喂喂,别咬别咬出來看看嘛。”師烨裳見汪顧死不收手,隻好恨恨地開啟牙關,松開汪顧的食指指背,很是洩氣地歎了一句,“人間慘劇,不看為好。”歎完,她收起雙腿,兩臂環膝,緊緊地将自己抱成個球,沉靜許久之後,卻被一陣喧嘩鬧得再沉靜不下去了,“你看熱鬧就看熱鬧,不要吵我睡覺呀。”她終于肯露出腦袋,頗不耐煩地擰頭對身後的人說。汪顧本來以為自己這叫“關注”,誰想隐蔽笃深的常人心态竟被師烨裳一語道破,頓時驚奇地贊歎道:“喲,你的eq見長啊,不當神仙改當人了?”把電視放到一旁,她起身,鑽進被子,先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師烨裳掰平,後是按着師烨裳的雙手牢牢壓上,面對面之時,她想都沒想就嘴了師烨裳一口,沒想這一口嘴得時間有些太長,那手便不由自主地往師烨裳腹下去了,“乖”師烨裳清晨比較容易發情,被汪顧這麼一頓狼吻,身體也不受控制地起了反應。何況汪顧現在已經學會不再問她願不願意同不同意,直接用膝蓋将她兩腿分開,根本由不得她不乖——隻好乖乖地将身體調整到一個适合汪顧進入的姿勢,然後盡量放松身體,慢慢地将汪顧納入體内。汪顧最喜歡這樣的師烨裳,本來不算高漲的欲望瞬間呈沖天之勢滾滾地沸騰起來。兩人不用說話,一開始就展開了激烈的肢體交流,期間師烨裳禁不住快意沖擊,緊咬牙關低吟一聲,害得汪顧差點兒沒得失心瘋,遂也是咬牙切齒地喘道:“你就是個妖怪”大床内起起伏伏許久,這才随着一陣短暫卻富有節奏的震顫停緩下來,一時,師烨裳摟着汪顧汗津津的脊背氣喘籲籲,汪顧也虛脫似地趴在她身上,一動不動。過了一會兒,師烨裳稍微緩過勁兒來,便又開始微微掙動,臉上潮紅還未褪去,她已急着卸磨殺驢,“出去。我要起床。”汪顧自然明白那“出去”是什麼意思,但她更明白裝糊塗的好處,“嗯?什麼出去?”她在師烨裳耳邊輕問,手腕還故意緩緩向内扣進一些。可憐師烨裳尚未從餘韻中脫離,體内緊要一處卻又被掌控,汪顧的心眼也不知怎麼的就壞成如此這般,不刻即再次抽動起來——到了這會兒,師烨裳是不願讓汪顧“出去”了,隻好曲起雙腿,拱起腰身迎合對方。兩人濕漉漉地纏在一起,除去喘氣,均不做聲,直到汪顧突然一次全面撤離之後,毫無預兆地再次進入,師烨裳才又破了戒,“呃”“疼不疼?”汪顧稍微撐起身子,眯着眼睛觀察師烨裳的表情,手上仍是動作,似乎無論答案如何都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打算。師烨裳知道自己的身體又被人拓開一指寬度,心想自己最近真是太過依從,搞得對手蹬鼻子上臉。然而近來這樣的事情時有發生,她生不來這閑氣,所以也就慢慢适應了,若非飽脹太過,一般不作認真抗議,隻閉着眼睛顫顫道:“快點兒,我餓”汪顧曉得她是真餓,但甯願擅自将其曲解為另一種饑餓,指間滑膩柔軟的觸感正像是被唇舌含住一般,她決定,先喂飽這張嘴再去考慮那張現下隻剩喘氣功能的嘴,反正師烨裳這會兒也不能吃飯不是?時至八點差三分,兩位大富豪饑腸辘辘地捂着肚子飛跑下樓,一見吃的就像遭過八輩子災荒居然都不知道先吃哪個好了。趕巧此時大廚奶奶又端上一盤培根薯球,兩人沒多考慮,統一是伸手就抓,結果一人挨了一記燙,當即打回原形,終于老老實實坐回桌邊,肯于使用工具吃飯了。“師烨裳,你少吃點兒炸的。”汪顧自己塞着滿嘴炸薯球,還要嘟嘟囔囔地阻止師烨裳吃多士。師烨裳餓得抛棄刀叉直接用筷子夾多士吃,哪兒還會搭理她那些廢話,故但嚼不語,隻在咀嚼下咽期間抽了點兒功夫,白她。餐廳裡開着電視,屏幕上的景象,相較昨夜,愈發慘烈。兩人一邊胡吃海塞一邊唏噓感慨,匆匆的,到頭也不曉得自己吃了什麼,說了什麼。席間汪顧發現師烨裳眼眶泛紅,便問她是不是沒睡夠。師烨裳搖搖頭,十分鎮定地低下臉去,将一隻醬肉包塞進了嘴裡——這一頓,師烨裳吃得比往常多,多許多。汪顧一面擔心她吃撐,一面佩服她食量,偶爾勸一句讓她慢點兒吃,其實并不很往心裡去,直到她把自己吃吐了。師烨裳周身沒有好零件,統統可以劃歸殘次品之流,消化吸收系統尤其該丢,吃下東西去,她的血糖比正常人升高得慢,所以飽感積蓄得也慢,一旦着急,吃吐是時有發生的事。汪顧打“大蘋果”起就有了覺悟,如今更是見怪不怪,扶着她去洗手間吐完便又把她扶回來接着再吃,隻是這回得按着她的雙手喂她吃,一口間隔三十秒,活活把個腹中空空的師烨裳餓成了狼,眼裡都在放綠光。經過這一早上折騰,兩人上班都得遲到,索性曠工半天,一同前往醫院探望汪爸爸。汪媽媽體恤年輕人要上班,夜裡不讓年輕人陪床,好在中心醫院的單人病房條件不錯,陪床的床位比病床也沒差多少,汪顧就此放下心來,隻是有空時跑來陪爸媽吃飯。“爸、媽,你們也在看這啊?”汪顧牽着師烨裳往病房裡走,其實還沒走到病房門口已能聽見電視裡傳來的災難播報聲。汪媽媽和汪爸爸一個賽一個專注地坐在沙發上看轉播,見她倆來了也隻是揚手招呼她們坐,眼睛卻仍然盯在屏幕上——在兩個人口相對密集的重災區邊緣,救援工作陸續展開。倒塌的學校,俨然一處陰魂密布的亂葬崗。扭曲的鋼筋和鋒利的石墩比肩齊頭,刀劍冢般矗立着。餘震不停,哭喊不斷。先行趕到的武警正在徒手挖掘生存者,大型工程車輛也有,但明顯不足夠。一方重達三噸的鋼筋水泥殘塊剛被掘起些許就險些要掉下去。汪家三人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睛,兩坐一站,看得滿手是汗,卻沒有人發現師烨裳不見了。“小顧,你捐點兒吧,讓你們公司的人也捐點兒。”汪爸爸一手扶腰,一手端水,杯沿屢次湊到唇邊也不敢多喝,隻把唇間沾濕作數,“别的暫時還不緊要,災區要是食物飲水供給不足,很快就要人吃人了。”汪顧昨晚就跟人力說過,今天中午由總部組織發起,張氏旗下各公司統一以職員個人名義捐款赈災。下午回去她會召開緊急董事會議,向張氏董事征求以張氏名義捐款額度的意見——這種事肯定要身先士卒才能有效,即便她私人名下可供調遣的現金有限,然而一口氣将三百萬全捐出去也能起到一點兒表率作用。何況她并不打算挂自己名字捐,而是挂在張氏帳下捐,如此回流,張家人也沒得閑話講,都得乖乖地從個人腰包裡掏錢去填張氏的捐款箱。“放心吧爸,這次張氏要不以公司名義捐個幾千萬出來,我把汪字倒着寫。”汪顧作勢環手抱胸,當即發現手裡牽着的人不見了,“喲?”哪兒去了?汪顧心想師烨裳不會比她還急着捐錢,便放出目光在病房裡四處探看,結果處處無異常,唯有洗手間的門是緊閉着的。汪顧自早飯一始就覺得師烨裳有些不對勁兒,可到底哪兒不對勁兒她也說不好。師烨裳似乎對地震之事漠不關心,聊及災區狀況時,她會含糊其辭,顧左右言其他,能哼一聲敷衍過去就絕不多話;看電視時,她的眼神也是閃爍,低頭成了她一頓早飯間的主旋律。汪顧懷疑她是哪兒又不對勁兒了,悄悄走到洗手間門前聽門縫,果然隐隐聽見嘔吐之聲,内裡還夾着不甚分明的哽咽。門鎖着,汪顧怕父母擔心,也不敢喊門,隻好裝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背着手在門前守着。過了好半天,師烨裳開門出來,見汪顧站在門口,便大大方方地與她對望。汪顧驚異地盯着她用力瞧——臉上居然沒有一絲慘白病态,甚至還有些要容光煥發的樣子。“你化妝了?”汪顧發現自己的手袋不知何時已經被轉移到洗手池邊,湊近師烨裳,聞聞,嗯,是熟悉的粉底液味,“嘿嘿,真漂亮。打算勾引誰去?”師烨裳挺無奈地推開她的腦袋,雖是風輕雲淡,卻笑得并不勉強,“國代男職工多,下午内部募捐,不給他們點福利,他們怎麼肯在我面前的捐款箱裡多放點兒錢表現表現?”☆、骨折的回報到了下午,師烨裳果然翹着二郎腿在募捐箱前笑眯眯地坐等冤大頭。而冤大頭們,大概是被她欺壓太久,神經都不正常了,故而都相當認命,笑眯眯地就把半個月薪水雙手奉上,回到辦公室還要攀比自己捐了多少——即便出于慈善,老闆這樣欺騙員工感情的事迹也着實不值得宣揚,故而就不再深究師烨裳那本已突破下限,暫時還看不到底的人品,咱來看個自幼無私,尚不清楚上限在哪兒的老好人,端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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