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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第1頁)

他考慮著這些時,有人在他身後松開了手铐和腳铐,并且塞給了他一把槍!&ldo;這是幹什麽?測試我殺人的膽量?&rdo;他的笑容在聽見從後面傳來的話後凝固了:&ldo;請便,但做什麽前,多考慮考慮你的女兒。&rdo;&ldo;如果你們敢碰我女兒一根指頭……&rdo;&ldo;我會把你們全部打入地獄。&rdo;冷酷清淡的聲音持續著,&ldo;你以前已經做過了不是嗎?很成功,楊西。&rdo;停頓片刻,那聲音似乎帶著濃重的感傷,&ldo;地獄很可怕,不過我還是回來了。&rdo;楊西沒有回頭,因為他已經聽出這聲音并不是他身後這個男人發出的,大概是攜帶了發聲器或者手機之類的東西,真正與他對話,對他了如指掌的那個人正不知躲在哪個角落,觀察著他。&ldo;歡迎回到人間,兄弟。&rdo;&ldo;謝謝。&rdo;短暫的得意之後,那聲音很快恢複了平靜,&ldo;現在,進到你面前的房間,那裡有一家三口,你可以選擇殺掉哪一個。父親,母親,還是女兒……你最喜歡的選擇題,不是嗎?&rdo;楊西沈默著,呼吸像是充滿了鉛般沈重:&ldo;為什麽?&rdo;&ldo;因為你讓我做過這樣的選擇,世上最殘忍的選擇。&rdo;那個冷靜的聲音急促起來,&ldo;我挺過來了,你也應該這樣。&rdo;&ldo;這隻是個開始對吧?&rdo;&ldo;當然,楊西。&rdo;聲音慢慢平緩了下來,&ldo;這隻是開始,讓你練習一下。等時機一到,你就會能夠進行真正的演練了,在你女兒身上。&rdo;笑意響起來,很快就停歇了,&ldo;現在,進房去。做你該做的。&rdo;&ldo;那些案子,是你做的?&rdo;聲音過了許久才再度響起:&ldo;父母與子女就應該在一起,無論生死,你沒有發覺他們是多麽幸福嗎?&rdo;聽到這裡,他心裡才算長長地出了口氣,對方還沒能控制他的女兒,帶著那個保姆确實是個正确的選擇。他相信保姆此時已經發現了他的異況,并且帶著楊玉躲了起來,這就夠了,他就算死也可以安心了。他并不知道的,此時還有另一個人注意到了不尋常的發展。冤家路窄(10)然而發現這異狀的人雖然重視,可是卻有心無力。田睿轉著圓珠筆呆看著眼前的桌子超過一小時,離楊西&ldo;失蹤&rdo;已經第二天了,可是卻沒有人重視,大家都覺得一個大男人兩天不出現并不是什麽大事,隻有他知道,楊西是絕不可能抛下家中女兒的。他在那個值班夜第二天醒來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便回到局裡查到了楊西的地址,去拜訪過,那裡并沒有人。他等了整整一天,仍然沒有人。他趴在走廊上從門縫裡看去,看見的是幾片白紙。不安翻動起來,看看四周無人,他拿出了那套工具──如果讓老大看見了,一定會頂著煞白臉色咆哮著把他趕出警察隊伍──不用一分锺,那扇門就對他打開了。呈現在他面前是一室慌亂:信紙和各種宣傳單散落在地上,卧室的衣櫃被翻開,床單淩亂,被子掀起一角,看起來有人從床上搶走了什麽,冰箱裡放著适當量的食物,還有昨天的剩菜,客廳卻有翻倒的矮凳,看起來是什麽人走時碰倒的。當他走到主人卧室,卻隻看見一室冷清,任何東西都很整齊,被子疊得整整齊齊的。楊西家有保姆的,這點田睿知道,所以楊西大概根本沒有回來睡過,楊玉卻至少昨晚還在家。不管楊西是在女兒離開後回來的,還是根本就沒有回家,這樣子怎麽看也不像是普通情況。田睿當然通報了隊裡,得來的是一頓臭罵:&ldo;你怎麽能随便進同事家裡?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想吃牢飯啊!?&rdo;他毫不猶豫地撒謊了:&ldo;是楊西給我的鑰匙啊!&rdo;&ldo;你騙鬼啊!楊西給你鑰匙幹嘛!&rdo;盡管如此,也沒人再去追究他,不過他提出楊西出事的建議也被直接無視了,直到壞消息傳來──新案子出現,而兇手正是楊西。田睿再見著楊西時,他早已風光不在,穿著不知道多少天前的衣服,滿面胡渣呆在拘留所裡。如果不是内部人員的話,恐怕這會兒境遇會更糟。他動用了許多手段才見著楊西一面,雖然比不上楊西,可是他的交情都是過命的,一旦動起來倒也作用不小。雖然明知道不應該,可是他還是沒辦法忍住笑意:&ldo;楊西啊楊西,這就叫命。&rdo;本該有的反擊沒有出現,楊西嘴角動都沒動,靜靜地盯著地面。自覺無趣的田睿收斂了笑容,清了清嗓子道:&ldo;怎麽回事?外面都說你要殺一家三口,還有以前的案子也全是你做的。怎麽回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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