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榆林鎮外。
隸屬于土默特部右翼的另一個小部族駐地中,走出一支百來人的小型商隊。
“巴雅爾首領不用送了,謝謝你的款待,請回吧!”領頭的商隊掌櫃抱拳向這個土默特小部族首領巴雅爾說道。
巴雅爾一臉堆笑以右手捶擊左胸回禮道:“馬掌櫃、趙掌櫃,我也謝謝你們能來到我的部落交易,給我們部落帶來了緊缺的鹽和茶,我期待着你們的下次到來,願長生天保佑你們一路平安。”
巴雅爾話音剛落,商隊中另一個領頭人就接過話茬:“巴雅爾首領,我們之前談的事望巴雅爾首領再好好考慮一下,告辭!”
話畢,兩位領頭的掌櫃便也沒有再多言,帶着一百多人的商隊向北而去。
巴雅爾看着慢慢遠去商隊的背影暗自搖頭,神情頗顯無奈,自言自語的哀歎出聲:“哎……非是我不願意和你們交易,我是不敢呐……”
沒錯!被巴雅爾稱為馬掌櫃、趙掌櫃的兩個商隊領頭人,正是被崇祯派往草原進行戰馬交易的錦衣衛指揮千使馬國瑊和東廠掌印指揮使趙泗洲。
帶着商隊走出好幾裡地的馬國堿顯得有些懊惱,“哎……趙公公你說咱們這算不算是出師不利,出關的第一單生意就談崩了。”
趙泗洲瞅了瞅馬國瑊用說教的口吻道:“馬掌櫃這是在草原,注意你的言辭,這裡哪有什麼公公?”
“呵呵……”馬國瑊尴尬的笑了笑:“趙掌櫃見諒,是馬某失言了,下不為例。”
趙泗洲倒也沒有和馬國瑊計較,随即話鋒一轉淡淡開口:“你也不要氣餒,巴雅爾的部落隻不過是一個小部落罷了,就算他答應和我們交易也不會有多少戰馬。”
“而且,從巴雅爾的談話中也能聽得出來,他好像不是不想和我們交易,而是不敢和我們交易。”
聞聽此言,馬國瑊便也想着之前和巴雅爾的交談,過了幾息才緩緩點頭搭話道:
“趙掌櫃所言極是,照這麼看的話,那其他的部落估計也不敢和我們做戰馬交易,那我們到其他部落還有什麼意義。”
“馬掌櫃說的不錯,咱家也覺得去其他部落沒什麼意義。”
趙泗洲說到這,突然加重語氣一字一頓的往下說:“所以,咱們不如直接去歸化城找土默特右翼首領俄木布談,行就行、不行咱們就直接奔漠西蒙古,省得在這裡浪費時間。”
馬國瑊被趙泗洲的話震驚的一時說不出話來,過了良久才一臉凝重的沉聲開口:
“趙掌櫃,你這想法是不是太大膽了?那俄木布可是崇祯五年就歸順了建奴,咱們這麼做是不是太冒險了?”
“要真的和俄木布挑明了,那恐怕就不是談得成、談不成的事了,弄不好咱們都得把命留在歸化城。”
馬國瑊說到這,生怕趙四洲誤會,又趕忙解釋了一句:“我可不是怕死,隻是咱們要是死了這戰馬交易的事怕是要中斷了。”
趙泗洲對馬國瑊的話不以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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