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天色漸晚,盤膝而坐正在修煉的阮輕忽然聽到一個嬌柔軟媚的聲音。這聲音有些微弱,但阮輕還是能聽出是叫的“阿藜”二字。阮輕睜開微阖的眸子,神識一動,原本放在儲物戒内的白玉珠子便出現在了掌心之中。她看着這枚原身用來與白芨通訊的白色玉珠,終于想起她忘記什麼事情了。似乎是因為沒有聽到阮輕的回答,那個聲音又輕輕喊了一聲“阿藜”。阮輕低低嗯了一聲:“阿芨”她的聲音故意帶了些疲憊與歉疚,繼續說道:“對不起,昨日謝蟬衣被一個魔修救走了,我因為看守不力被罰在宗門緊閉三月,這一段時日都不能去看望你了。”白芨似乎驚呼了聲,有些不可置信:“謝蟬衣竟然被人救走了?”那她的靈根阮輕神情冷淡,語氣輕柔又歉疚的嗯了一聲:“阿芨,你放心,宗門已經派人去追查這件事了,隻是,你的靈根還需要一段時間。”阮輕的語氣愈加憐惜愧疚,墨眸卻愈加冰冷。白芨像是也發現她剛剛問的那句話語氣不對,嬌柔的聲音帶着擔憂心疼:“阿藜你沒有受傷就好,隻是一想到那麼久都見不到你,我”她嗓音中帶了些哽咽。也不知道真的是在難過許久見不到商藜還是在難過那唾手可得的天木靈根。阮輕語氣柔和又親昵:“你放心,我沒有受傷。”白芨柔柔的嗯了一聲:“那就好”“天色已經晚了,阿芨早點休息。”“好”掌心白色玉珠上柔和的光暈漸漸淡去。阮輕心中頓時松了一口氣,她覺得再繼續和白芨說下去,她怕是要忍不住崩人設了。隻是阮輕現在耳邊還仿佛響着白芨那嬌柔軟媚的嗓音,心中甚至覺得那嗓音很是勾人。隻是聽着,便有種心動的感覺。阮輕蹙眉,墨眸微沉,她又不是原身,深愛白芨,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思索片刻,阮輕微微搖頭,卻實在是想不出哪裡不對。晚間在修煉中渡過,第二隻小可憐阮輕收回手,拿起紅木桌上的靈藥,掰碎,一片一片喂給謝蟬衣。然後拿起離開之前留下那張紙條,任紙條在掌心中湮滅成灰。既然她回來了,這張紙條自然就沒有了用處。在離開宗門之前,阮輕便找了與原身較為親近的師弟注意葉浔追查謝蟬衣蹤迹這件事,若有什麼消息,務必以傳訊玉符告知她。那位師弟大約是知道商藜心中放不下謝蟬衣,沒有多問便應下了。如今七日過去,那位師弟都沒有傳來任何消息,看來葉浔一時是尋不到她們的蹤迹了。阮輕低眸,漂亮清透的墨眸中映照出謝蟬衣的模樣,因日日喂食靈藥,并以靈氣調理身體,七日過去,謝蟬衣冰冷慘白的肌膚已經好轉許多,臉色也隻是有些蒼白。也終于像個活人了。隻是,她還沒有蘇醒。阮輕不懂醫理,原身也不是醫修,她隻能隐約感覺到謝蟬衣現在除了丹田破損,身體已經沒有内傷,但卻不知道謝蟬衣為什麼會昏睡不醒。但她更不敢找來一個醫修來給謝蟬衣診脈治療。畢竟修仙界正道宗門人人皆知謝蟬衣,倒時若是被認出,那她和謝蟬衣都逃不了。可是她總不能任由謝蟬衣一直這樣昏睡不醒。阮輕歎氣,她垂眸,低語:“謝蟬衣,你就甘願頂着犯下累累惡行的魔修以及衍月宗逆徒這樣的身份了卻此生麼?甘願放過商藜那個害你至此的小人麼?”謝蟬衣長長的眼睫似乎顫了顫,但再看時,卻又沒有任何動靜。阮輕握住謝蟬衣還泛着涼意的蒼白右手,歎道:“快點醒過來吧。”謝蟬衣依舊昏睡不醒。阮輕忽然感受到一陣靈氣波動,她從儲物戒内取出傳訊玉符,幾行字在半空中緩緩浮現,是那位師弟傳來的消息。“師姐,謝蟬衣被魔修救走的消息不知怎麼傳出去了,現在整個修仙界都知道了。”“葉浔還未追尋到謝蟬衣與救走她的魔修的任何蹤迹。”“衍月宗宗主震怒,派出了朝玉仙子追查謝蟬衣蹤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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