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星野就靠娴熟的烤肉廚藝成功征服了一個弟弟和半個哥哥。
肉是星野在山上抓得,一隻肉嘟嘟的野兔子傻傻的跑進他做的陷阱裡。
星野直接将兔子敲暈,又用一根繩子将他綁在樹上。
魚是河裡撈的,清澈的河水中,一隻肥碩的大魚在河底一動不動,嘴巴一張一合,尾巴偶爾擺一下。
星野幾乎一伸手就把魚撈起來了。
一隻肉兔子再加一隻胖魚,足夠三人吃了。
天色漸暗,萬物蒙上一層深深的藍色。
星野一手兜着魚,一手拎着兔子的耳朵,回到他們住的地方。
“星野哥哥,你會殺魚嗎?”
弟弟圍着星野團團轉,看着他手上的魚嘴饞地舔了舔嘴巴,兩隻手比劃着模拟菜刀處理魚的樣子。
哥哥站在不遠處,目不轉睛地看着他手上的動作。
破腹,刮鱗……
星野故意放慢手上的動作,嘴裡問道:
“你們不會嗎?”
弟弟搖了搖頭:“我不會,哥哥也不會,有一次哥哥嘗試殺魚,結果煮出來的魚是苦的,還有一股腥味。”
弟弟的一句話,成功将哥哥賣了個幹淨。
哥哥惱羞成怒:“夠了,不要和陌生人說太多自己的事。”
聲音來的大且突然,弟弟被驚得身體抖了兩下,他薄荷綠澄澈的眼睛回望哥哥,鼓起勇氣反駁道:“可是星野哥哥……”
聲音越來越小,勇氣在哥哥冷漠的眼神中極速殆盡。
他躲在星野身後,一聲不吭。
兩人的氣氛陷入僵局。
星野沒有嘗試去調解兩人的矛盾,反而轉移話題:
“魚肉苦的原因是處理髒器的時候把魚膽弄破了,看,這就是魚膽。”
他用匕首把魚膽挑出來給兄弟二人看了看,又用匕首指了指魚鰓往下一點的位置:“魚膽通常在這裡。”
還在生氣的弟弟頓時好奇湊過來,還伸手摸了摸魚膽。
哥哥看似不在意,實際上暗暗觀察着星野和弟弟的動作。
處理完整條魚,星野把魚遞給弟弟:“去,把魚切成塊。”
弟弟還沒反應過來,哥哥就劈手奪過魚:“我來。”
“讓你弟弟去,你跟我學着處理兔子。”
在這個家習慣說一不二的哥哥,第一次被反駁,動作一僵。
弟弟見狀小心翼翼拿走哥哥手裡的魚,一聲不吭,跑了。
雖然知道無人笑他,但哥哥的臉到底還是紅了。
他動作僵硬地蹲下身體,随後在星野詳細的教學中一點一點放松下來,全神貫注地聽星野說話。
偶爾星野會把手中的匕首遞給哥哥,讓哥哥試試。
哥哥的動作很快由生疏到行雲流水,星野滿意地點點頭。
反倒是弟弟,站在廚房裡,透過窗戶看到這一幕,神情有點恍惚。
他……好像好久沒看到哥哥這麼輕松的樣子了。
上次見到是什麼時候?
對了,是媽媽生病前……
……
夏天,在室内生火可是很熱的。
星野決定在室外烤兔子。
兔子被分成三份,塗上調料,插上棍子,在篝火旁烤着。
魚被煮成魚湯,又放了點田裡的西紅柿,味道鮮美。
又從菜地了摘了幾片菜葉子,洗洗之後裹着被烤得外焦裡嫩的兔子肉,一口塞進嘴裡。
星野好笑地看着兩兄弟狼吞虎咽的樣子。
“吃慢點。”
兩兄弟滿口食物,說不出話,隻能點點頭。
……
晚上,月亮高高地挂在山頭,月光如練,鋪在門口的地磚上。
弟弟趴在床頭看着地上的月光。
哥哥躺在床上,透過窗戶,看着天空上的月光。
兩人聽着星野講着鬼殺隊的故事,以蟲鳴鳥叫聲為背景音,漸漸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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