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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第1頁)

立瑤笑了,歡天喜地向着映阙跑過來。姐姐,我沒事了。她說,謝謝你,謝謝你,姐姐。映阙替她整理淩亂的頭發,還有數天不曾更換過的髒衣裳,眼睛有輕微的潤濕。她說,你瘦了,臉色也不好看,這樣子,要是爹娘看見了,有多心疼啊。立瑤頓時噤了聲,埋下頭去。一提及爹娘,她周身不自在。她闖了如此大的禍,皆因為她任性退學,她辜負了爹娘的期待,他們那樣辛苦節儉,每個月每個月地給她籌集在南京的學費和生活費,她卻隻崇尚奢華虛榮的生活。她平日裡在那間百貨做接待員,看見富貴的或英俊的男子,笑靥如花。那些男子偶爾邀她去舞會,送給她漂亮的禮裙和首飾,她歡喜不已,她覺得自己越發接近夢寐以求的那種生活。當她終于有機會做月份牌女郎,仿佛守得雲開見月明了,誰知道,現實和美夢翻了臉,大好的前程,忽然一落千丈。最後,雖然隻是虛驚一場,但此時亦倉皇了,不曉得,接下來要怎麼辦才好。第11節:表象和殘局(3)映阙心中明澈,低聲道,你總應該随我回去,給爹娘一個交代吧。嗯。立瑤輕輕地應了一聲。【留戀處】要回去了吧。回蘇和鎮。不曉得,又是何年何月,方能再踏足南京。秦淮橋下水,舊是六朝月。煙雨惜繁華,吹箫夜不歇。這娟秀旖旎的南京。這磅礴雜亂的南京。這謎一樣疏遠的陌生的南京。在忽然之間,變成了凋零的,惆怅的,晦澀的。映阙站在蕭宅的大門外,蕭景陵站在她的對面,他們之間沒有任何障隔,他們之間卻似鋪了一座無形的山,一片隐匿的海。真的,要走了嗎?嗯。映阙輕聲道,我來,是向你道謝,謝謝你願意相信我和我妹妹,謝謝你給我們機會,你是我們藍家的大恩人,這個恩,我不會忘。一定不會。蕭景陵苦笑,你還會再到南京來嗎?映阙搖頭。她說,不知道。那語氣,神态,都是極渺茫的。立瑤遠遠地站着,看着他們偶爾簡單地張張嘴,偶爾又沉默,她嗅到一股凝重的氣息,這氣息,似乎将方圓百裡的一切都染灰了。姐姐。她喊她,我們要走了,船不等人的。有一阙詞,留戀處,蘭舟催發。前人說,多情自古傷離别。而此時,此景,怎麼不說是縱然有滿腹辭藻,也成無語凝噎。端端的,冷落了,一番良辰好景,個中萬樣風情。那麼,保重了。嗯,保重。說罷,映阙轉身。一步一步。越來越遠。卻又突然聽得蕭景陵在背後緩緩說道,你是聰明的女子,留在那樣的小鎮上,荒廢了。映阙怔住。又回過身去。正對上蕭景陵複雜的眼光。這一次,他的笑容裡,有難得的虛弱。不似以前那樣懾人心魄了。映阙沒有說什麼,很禮貌地,微微欠了欠身,還他一笑。旁邊的樹林裡,低徊的雀鳥,時而安靜,時而聒噪,似在重複地詢問着誰,這就是終結了嗎?這,就是終結了嗎?【嫡長子】阮家的運酒船。泊在岸邊。遠遠地,能看見船上忙碌的工人。立瑤歡歡喜喜地喊着,喂,喂,然後努力地朝船上的工人們揮了揮手。那些人,都認得藍家的兩位姑娘。映阙不知怎的,望着沒有波瀾的河面,腦子裡總是翻湧出她誦讀過的那些古詩。傷心橋下春波綠,曾是驚鴻照影來。郴江幸自繞郴山,為誰留下潇湘去。别時容易見時難,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然後,心底全是一片自嘲。立瑤問,姐姐,你是不是有心事,這一路都不見你說話。沒有。沒有。哪來的心事呢。映阙笑道。這時候船正要起錨,背後來了人,對映阙和立瑤喊,兩位姑娘,暫且進艙裡坐着吧。她們應下。回身的時候,看見一名陌生的男子,正對着她們微微笑。那笑容帶着憨實,又間藏了些許不易被察覺的滄桑。立瑤嘴快,問,你是誰?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男子道,我姓阮,阮清閣。阮清閣。阮家長子。亦是阮老爺振國唯一的嫡子。幼時,阮清閣體弱多病,相士言其命運多舛,八字硬,須得在山中有廟的地方靜養,化解其尖銳不祥之氣,且二十六歲以前,不得返還。阮振國信了。他是甯可信其有。畢竟阮清閣那麼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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