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我已經穿好了衣服,因為被雨淋了,眼睛看不出淚,臉上的潮紅也被冷卻了下去,發型有些狼狽,隻像是剛剛吵過架的樣子。等我走到他面前的時候,直直被他的臉色給吓了一跳,隻見他臉色極其陰沉,與霍啟盛的憤怒相比,他的陰冷是掩埋在皮相下,像一座死火山,表面沉默,不代表他的内裡也是沉默的。我微微錯愕一下,随後試探性的問他:“久千代他……”他不說話。然後我沖他笑了一下,故作輕松的模樣,盡管這笑容難看到了極點:“我也不知道霍啟盛為什麼會在這,這一個月你也知道,我沒有跟任何人聯系。”他仍然不說話。我沉下臉,歎口氣,作勢要繞過他的身邊,與其說是繞,不如說是逃更親切:“這樣吧,我去給他道歉。”“站住。”他這時候突然出聲,叫住了我,把我給吓了一跳,心髒迅速提到了嗓子口。我停住了,他這才收了傘,我看見他的腦門一側有紅印,像是被什麼給撞到了,褲腳以及衣服的下擺上沾滿了大大小小的泥點,甚至他腳下站着的那塊地方,都有一灘黃色的泥巴水,似乎是一路跑過來似的,難道他找了我很久?就在我還沒有得出答案的時候,他忽然一隻手握住了我的衣服,将它拉了下來,我的脖子以及不着寸縷的胸口在他的眼睛下變的無所遁形,我慌張的用手去拉,他卻死死的按着,眼珠硬狠狠的嵌在眼眶裡,臉頰處收緊,像是在極力的克制什麼。隻見我白皙的皮膚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吻痕,胸口是可疑的紅腫。落落的呼吸聲變得了淩厲起來,嘴巴緊緊的繃着,喉頭後縮,這是他生氣的前兆!并且是很嚴重的生氣。我剛想撒謊說這是久千代幹的,他便伸手去掀我的下擺,我渾身一驚,連忙往後退去,把衣服拽緊,窘迫的看着他,他眉頭壓低,又朝我走進幾步,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我當時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絕對不能讓我看到,如果他看到我什麼都沒有穿的話,一定能知道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過現在,他好像也知道了。落落不傻,他可是這行裡金字塔尖兒的人,什麼矛頭能躲得過他的法眼。他拉住我,我用力的掙紮,一陣衣服激烈摩擦的聲音,我忽然感到腿部一涼,落落的手指迅速滑了一下,然後拿了出來。昏暗的天色下,他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指尖,染着一層與雨水截然不同的瑩亮。我的心跟着麼猛然一沉,擡起了臉看向他,盡管我極力的掩飾自己的情緒,但眼神中還是掩蓋不住的倉皇。他嘴唇被咬的發白,眼神幾乎狠的要滲血,我一句師父還停在嗓子口,一個淩厲的巴掌便甩到了我的臉上,瞬間腦子一陣劇烈的嗡嗡鳴響。------------207狹小黑巷裡的疼痛記憶他從來沒有打過我的臉,我知道,他現在一定被氣到了極點,以助于完全無法克制住自己。空氣似乎在一瞬間凝固了,所有的畫面都像定格一般。隻有滴答滴答的小雨聲,臉上火辣辣的疼痛,以及落落他冷兵器一般死死投過來的眼神。我保持着側開頭的動作,視線放在地上,沒有看他,更沒有流下眼淚,我隻是,無顔面對他,因為我犯了錯,他已經發現我沒了初夜。他這麼長時間對我的苦心經營毀于一旦,現在的他内心充滿的因該隻是我破壞了計劃的失望至極吧?落落的手放在身體一側,手中的傘像是他的心情一樣無力的垂着,他盯着我沉默了好久,我想如果我不說話,他也許能像這樣沉默到天亮。“師……”“跪下!”他突然打斷了我的話,無情的呵斥道,就像是一個師父對徒弟該有的态度,我噗通一聲跪倒冰涼的水窪裡,絲毫不在意濺起的水花四溢。我垂着頭,連眉毛都沒有皺一下,盡管我的膝蓋被堅硬的地磕的發疼。我咬住嘴唇,說出的話都帶着沙啞:“對不起……”本來,将初夜賣給久千代已經是闆上釘釘的事,甚至我已經做好了十足的心裡準備,放下一切,忘掉一切,乖乖的順從,按照落落所說的,勾住久千代,我根本都沒有想過要反抗,來之前我跟落落都沒有想到,事情會在最關鍵的時候被破壞,而且霍啟盛打了久千代,我更沒有再次回到久千代身邊的可能了。他那樣身份的人,怎麼可能會接受自己看上的女人被别人玩弄過,他和霍啟盛在之前就有過節,車禍就是他在背後指使的,隻怕這次,會和霍啟盛結下更深的梁子。落落為了這一天,鋪了多少路,我不得而知。但像我這樣一無是處的女孩,在他的庇護下走到今天,如今功虧一篑,怕是死都不能平息他的憤怒吧。我的隐秘處還腫着疼,大腿筋像是被人用砍刀砍了一樣不停的抽搐,雙膝跪在冰冷的水窪裡如同被鼠齧,一寸一寸的疼蔓延至我整個神經,但我不敢擡頭,也不願逃跑。從我的角度,隻能看到落落滿是泥濘的褲腿,還有緊緊攥在一起的拳頭。隻聽他從齒縫裡擠出四個字:“你給他的。”他問,語氣的末尾卻沒有一點點的上揚,足以看出他現在有多麼憤怒,可是他不說,也不想表現出來,因為他是我的師父,隻是将我當棋子的師父,所以他要克制住自己對我的每一個情緒。我沒辦法回答他的這句話,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難道要我對落落說出我是被霍啟盛強迫之類的話麼,即使霍啟盛對我的評價是如此刺耳,我也不想把髒水潑向他,畢竟,那個面對久千代像一塊木頭的我,在面對霍啟盛的時候,卻有了生理反應,這是我,最不能原諒自己的地方。于是我低着頭,隻能一遍一遍對落落重複的說道:“對不起,對不起……”落落像是聽出了我的潛台詞,手指一點點的掐進了紙傘裡,似乎要把它給撕爛,就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忽然舉起了傘,啪的一聲狠狠抽到了我的脊背上,我的身子疼得往前一匍匐,複雜的眼淚落了下來,卻還是咬着嘴巴說:“對不起!”厚重的木質傘柄再次帶着呼呼的風聲砸在了我的背上,我疼的小聲驚呼,又說了一聲對不起。方才稍稍停下的雨再次下了起來,淅瀝瀝的砸在我的背上,眼角上,膝蓋前,落落額前的頭發跟随着他的動作沉沉的晃動,就像是一串黑色的珠簾一般,貼在他飽滿光滑的額頭上,他的臉色極度蒼白,就像是一個病入膏肓的病人。‘啪!’又是一聲清脆,傘柄再度砸到了我的背上,像是粗硬的鞭子,足以将我抽的皮開肉綻。狹小的黑巷子裡,是此起彼伏的抽打聲,以及我控制不住從嘴角溢出的痛呼聲,我眼淚一汪一汪的落下來,不知是痛還是對自己的悲哀,就像我跪着的這個水窪一樣,冷到刺骨。就在我終于扛不住,軟軟的撲倒在地上的那一刻,他才喘着粗氣停了下來。落落一直以來都有一副病态,他本就虛弱的身體剛剛用了那麼大力氣,加上心口裡一直憋着一股子悶氣,一直被雨淋着,如此一來,力氣耗損的更大,以至于我看他幾乎快要站不穩了。盡管我很痛,可不知為什麼我一點也不恨他。我隻是難受,不可名狀的難受,時至今日那種難受的感覺還在。淚眼模糊中,我覺得落落這副疲累的樣子是那麼的不對勁。可是我當時并沒有想那麼多,我彎曲着手指,一點一點的從地上撐起來,然後低着頭,哽咽的繼續說:“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你繼續狠狠的打我吧,我知道錯了!”我說話的語速特别急促,就像我的不斷抽搐的内心一樣,可是怎麼辦,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既然都已經發生了,如果我告訴落落,霍啟盛不僅要了我而且好像還不知道我是第一次,更有可能和我再也沒有交集了,落落一定會氣的把我給打死吧。想到這裡我不由的有些想笑,為什麼我的一生就這麼悲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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